“你們的門衛大爺都不管嘛？”陸意很好奇，自己當初的大學，門衛麵對一眼看去就是打工人而非學生的人，都會上前盤問幾句，別問大爺怎麽看出來的，大爺活了一輩子，一眼就能分辨出。
    “我們大學經常會有來打友誼賽的學生和帶隊老師，一來二去就懶得盤問了。”慕沐回應著師父的話。
    “真好呀，滿滿的大學氣息！”江曉晴看來也是很久沒有來過學校這類地方，神色中充斥著懷念。
    “如果讓你再回到大學時光，你願意嗎？”陸意隨口問道。
    江曉晴認真思考了一下：“願意，但沒必要，離開學校後，我收獲的見聞和成長，是在學校裏所沒有的，大學固然美好，但是真的要成長的話，還是離開學校好。”
    陸意認可得點點頭，有句話叫大學是個小社會，但這話水分可太大了。
    “我約了之前排球隊的學弟學妹在體育館見，走吧~”慕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建築道。
    ......
    推門而入，是木製地板，陸意極為滿意，木地板打球是最舒服的，但是水泥地同樣有靈魂，考慮到自己一把年紀，還是輕點折騰吧，和大學中的孩子們相比，自己不再是熱血的青年了。
    “師姐！”一道清脆的女音傳了過來，在排球場地中心，有一撮人正在熱身對墊，其中一名女生看到慕沐進來，高興打招呼。
    “倩倩！快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慕沐同樣擺手招呼，陸意能看出在慕沐畢業之前，二人的關係一定極佳。
    慕沐挽著倩倩的胳膊道：“這是我師父，這位姐姐是，我師父的朋友。是陪我一起打球的。”
    “這是倩倩，我師妹，也是現任的校女排隊長。”
    “你好，我就喊你哥了，還有姐。”倩倩性子大咧咧的，徑直伸手道。
    看著直爽得像男人一般的倩倩，陸意也爽快握手道：“行，那喊你一聲妹子。”
    “帶打球的裝備了吧？你們先穿戴好，然後一起熱身。”倩倩說完後就回去繼續練習了。
    江曉晴在倩倩走後，輕輕吐了吐舌頭：“陸意，我沒帶東西呀，怎麽辦喃？”
    陸意揮揮手示意這都不是事兒，從運動背包裏取出一對護腕：“我包裏常年裝著一套護具，我自己用得不多，你用就好，我打球也不會太拚，身體跟不上了。”
    江曉晴從陸意的話中聽出一絲落寞，自己也很感同身受，大學畢業後，對於興趣愛好，雖然有心，但是無力，不論是時間還是精力，俗事纏身，做不到對大學中的愛好百分百投入和純粹的喜歡，大學裏的熱愛，那是可以付出一切去換自己堅持和開心的，但是工作後真是有心無力。
    “師父，打球要加油呀，球每次落地前都要全力爭取。”慕沐剛畢業，暫時沒有體會到那種心累的感覺，還在單純勸說陸意全力以赴。
    陸意也沒有怪慕沐，隻是苦笑一下：“我盡力。”
    ......
    場間練習時，慕沐和之前的隊員們在邊聊天邊敘舊，而陸意則是借了一個球，專門帶江曉晴開始學習墊球，江曉晴還真不笨，不怎麽怕球，所以學得也是蠻快。
    “每次把球墊回去的時候，都好暢快呀！”江曉晴慢慢掌握了墊球發力的技巧，和陸意分享欣喜，陸意也由衷覺得江曉晴蠻有天分，二人說說笑笑的樣子，都落在不遠處時不時看一眼二人的慕沐的眼中。
    “師姐？”倩倩看到慕沐有點晃神，出言呼喚道。
    “嗯嗯，我看著呢。”慕沐急忙回過神來繼續練習攻防跑位。
    大門口處，又被人推開，一名男生穿著a錐，大冬天的還把褲子包在襪子裏，走路一顛一顛的。
    “謔，網絡體育生？”陸意心裏想到這個詞。
    慕沐也看到了這個人，臉色一下不怎麽好看，悄悄過來對陸意說道：“師父師父，幫我個忙......”
    陸意正要問啥事，就聽到那個男生直吼吼地吆喝：“學姐！學姐！”
    慕沐臉色都不好看了，那名男生屁顛顛跑過來，看到慕沐後興高采烈：“學姐好，還記得我嗎？我聽朋友說你今天要回來，我特意跑過來。”
    陸意從這句話就聽出這個男生的呆愣，你要是真想來見你師姐，幹嘛提最後這一嘴，就為了讓別人感激你的好，給別人心裏加負擔？
    江曉晴也一臉好奇，這是怎麽回事？
    慕沐擠出一個幹巴巴的笑容：“學弟，你是......？”
    “是我啊學姐！你當時快畢業了，我跟你在操場表白......”男生似乎一點沒看出慕沐的尷尬，繼續說道，卻被慕沐打斷。
    “哦哦，師弟是你啊，我這畢業後太忙都忘了......哦對了，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在公司裏的師父。”說著一把攬過陸意的胳膊，由於在體育館內溫度比較高，眾人穿得都是單薄的訓練服，陸意的胳膊瞬間陷入少女青澀的鬆軟中，小峰巒都被擠得變形了。
    陸意正準備吃瓜呢，一把被薅住，心裏大呼不妙！隻能配合慕沐演戲，擠出一個比剛才慕沐臉上還難看的表情：“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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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曉晴抱著球都懵圈了，Σ(っ °Д °；)っ
    臉色瞬間有點垮，就這麽上手了？由於江曉晴在慕沐身後位置，很快看到慕沐耳後的皮膚紅得要滴血一般。
    “原來也是個青瓜蛋子......”江曉晴心裏悄悄鬆了口氣。
    看到慕沐毫不忌諱的動作，那名男生臉色都青了，也跟著擠出一個更加難看的表情：“啊，你好，聽說現在找工作挺難的，你是慕沐學姐的師父，可別覺得學姐人好欺負，職場那一套我也有所耳聞......”
    陸意差點沒憋住笑出聲，耳聞牛魔啊你，果然是學生中的傻叉戰鬥機，見第一麵連說點場麵話都不知道，自己跟這種人都沒勁計較。
    慕沐臉色一黑：“你什麽意思？還有，今天是我們校隊內賽，你不是校隊的人，來幹什麽？”
    這邊氣氛的異常引來了那邊訓練隊員的目光，倩倩急忙過來，結果發現在場的幾人怎麽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倩倩攬住慕沐肩頭：“師姐，走啊，訓練去了，今天是內賽，學弟你有空咱們再一起哈。”最後一句明顯是幫慕沐拒絕了學弟的近乎，拉著慕沐跑開了。
    男生顯然不願就此離開：“我不跟打擾你們內賽，我在這邊墊球，練練基本功。”
    陸意和江曉晴自然一點不理會男生，陸意繼續教江曉晴打球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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