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終勝榮耀,巔峰之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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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的山風如一頭猛獸,卷著尖銳的碎石,狠狠地撞在崖壁上,發出清脆而又刺耳的聲響,仿佛是大自然奏響的戰歌。
林宇手肘撐在開裂的岩石上,粗糙的岩石表麵割破了他的掌心,指縫裏滲出的血珠在溫暖的晨光裏蒸騰,形成一層淡紅色的霧,帶著絲絲血腥氣,在鼻尖縈繞。
鎖骨下方的星雲旋渦突然收縮,如同一個貪婪的黑洞。
緊接著,南宋藥杵那古樸的青銅紋路、閩越玉璽的龜鈕殘影、明代畫卷的褪色雲紋,如同被無形的手牽引,同時從皮膚深處浮出來,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不可能!"黑袍人憤怒地嘶吼著,聲音在山穀間回蕩,扯動右臂,試圖拔出嵌在林宇脖頸裏的三根骨刺,然而那骨刺卻像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
暗紅色能量團在他胸腔裏劇烈震顫,發出低沉的嗡嗡聲,那些模仿心跳的波動正被鎏金色星雲同步吞噬,仿佛是一場黑暗與光明的較量。
林宇被血糊住的睫毛突然抬起,此時,三十七世輪回磨出來的狠勁混著新生的星軌之力,如同一把利刃,讓他反手扣住對方腕骨的動作精準得可怕,他能感覺到對方腕骨上堅硬的骨骼和跳動的脈搏。
崖底傳來枯枝斷裂的脆響,如同一聲聲警鍾。
兩人交纏的身影在峭壁間砸出新的裂縫,塵土飛揚,彌漫在空氣中,帶著一股刺鼻的土腥味。
神秘人黑袍下突然爆出數十根骨刺,那骨刺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卻在距離林宇太陽穴半寸處詭異地懸停。
明代畫師折斷的狼毫虛影憑空顯現,筆尖沾著閩越王女焚毀的玉璽金粉,散發出淡淡的金芒,瞬間將那些骨刺熔成鐵水,鐵水落地時發出滋滋的聲響。
"生死簿不是這麽用的。"林宇喉間的血窟窿隨著話音開始愈合,他能感覺到喉嚨處傳來一陣溫熱的刺痛。
他五指成爪按進對方殘缺的胸腔,每一根手指都仿佛帶著千斤之力,南宋時期的朱砂判官印從掌心浮現,散發出柔和的紅光,牢牢裹住那團暗紅能量。
崖頂鬆樹突然齊刷刷向東倒伏,樹枝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
神秘人發出非人的尖嘯,聲音尖銳得讓人耳朵生疼,七竅噴出的黑霧裏翻滾著密密麻麻的冤魂麵孔,那景象讓人毛骨悚然。
林宇卻在這時想起愛妻臨終前那個微笑——藥杵墜地時濺起的塵煙,和此刻冤魂消散的光塵竟有八分相似,那熟悉的場景讓他的心中湧起一絲溫暖。
鎏金色星雲在林宇背後展開成六尺見方的星圖,星圖上的光芒璀璨奪目,明代畫卷裏的二十四宿方位接連亮起,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神秘人拚命撕扯著自己開始結晶化的左腿,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那些吞噬過無數靈魂的黑洞能量,此刻正被星圖裏旋轉的玉璽金粉反向淨化,發出絲絲的淨化聲。
"你偷走的判官筆尖該還了。"林宇沾血的虎口突然顯出一道陳年舊傷,那是民國歌女被玻璃割傷的月牙形疤痕,觸摸上去還有一絲隱隱的疼痛。
神秘人腰間玉佩應聲炸裂,發出清脆的爆裂聲,半截泛著青光的狼毫筆頭破空而來,筆杆上還沾著明代畫師的血指印,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黑袍人終於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試圖引爆胸腔裏的生死簿殘頁,卻發現暗紅色能量早已被星雲染成金紅。
閩越巫祝的火焰紋從林宇指尖蔓延出來,帶著熾熱的溫度,將他黑袍上的饕餮圖騰燒成灰燼,灰燼隨風飄散。
晨光刺破最後一片陰雲時,崖底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仿佛是這場戰鬥暫時告一段落。
林宇站在龜裂的岩石邊緣,看著自己新生的掌紋裏遊走著南宋藥杵的青銅色流光,那流光如同一條靈動的蛇。
戰鬥正酣時,林宇突然感覺到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警惕地環顧四周,卻並未發現異常。
就在這時,三百米外的灌木叢突然晃動,半片染血的記者證掛繩卡在荊棘叢裏反光,反射出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
風送來很淡的茉莉香水味,如同溫柔的撫摸,林宇故意轉身露出側頸正在愈合的傷口。
崖底升騰的霧氣裏,屬於曉萱的呼吸聲突然亂了節奏,那急促的呼吸聲如同鼓點一般。
曉萱其實一直對林宇和神秘人的事情充滿好奇,她偷偷跟蹤調查了許久。
看到林宇受傷,她心中湧起一股擔憂。
她攥著斷成兩截的錄音筆,指甲在塑料外殼上掐出月牙形的凹痕,她的手微微顫抖著。
她看著林宇被血浸透的襯衫下擺突然無風自動,二十三種不同時代的器物虛影在他背後排列成環形,那奇幻的景象讓她瞪大了眼睛。
其中半截泛青的狼毫筆尖,正是三天前她在博物館玻璃櫃裏見過的那支明代殘筆。
"結束了。"林宇的聲音帶著青銅器特有的嗡鳴。
他五指收攏的瞬間,神秘人黑袍上的饕餮紋路突然活過來似的開始啃噬主人,發出嘶嘶的啃噬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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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那些被玉璽金粉淨化的黑洞時,崖頂上炸開無數細小的金色光塵——像極了南宋藥杵墜地時揚起的朱砂粉末,金色光塵在空氣中閃爍,如同夢幻的精靈。
曉萱的帆布鞋碾碎了半片結晶化的黑鱗,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她正要開口,忽然看見林宇鎖骨下方的星雲漩渦裏浮出半枚朱砂印——正是前些日子神秘人襲擊博物館時,在防彈玻璃上留下的那個殘缺印記。
這個發現讓她耳尖發燙,采訪本從指間滑落也渾然不覺。
山風卷著硝石味掠過崖頂,那刺鼻的味道讓她皺了皺鼻子。
林宇轉身時,明代畫師殘留在空氣中的鬆煙墨香還未散盡,那淡淡的墨香與曉萱白襯衫領口沾著的茉莉香混在其中,讓他想起民國歌女在百樂門後台梳妝鏡前打翻的香水瓶。
那些輪回裏積攢的狠戾突然就化開了,變成落在少女發梢的一片金粉。
"當心!"曉萱突然撲過來。
她胸前掛著的記者證金屬邊角撞在林宇肋骨上,正好壓住那道正在愈合的爪痕,他能感覺到那冰冷的金屬和微微的刺痛。
神秘人最後爆開的黑袍碎片裏,竟藏著半截刻滿閩越巫祝文字的骨刺,此刻正釘在她方才站立的位置嗡嗡震顫,那震顫聲仿佛是死亡的召喚。
林宇喉結動了動。
少女溫熱的呼吸掃過他頸側新生出的明代畫師刺青,三十七世輪回裏從未有過的慌亂突然攥住心髒。
他左手還懸著未散盡的鎏金星雲,右手卻下意識護住曉萱後腦勺——這個動作讓他掌心的南宋朱砂判官印蹭髒了對方馬尾辮上的淺藍色發圈。
三百米外的灌木叢傳來野鴿子撲棱翅膀的聲音,那聲音打破了此刻的緊張氛圍。
曉萱突然意識到自己正抓著林宇滲血的襯衫下擺,那上麵還沾著明代畫卷特有的靛青顏料,手指觸摸上去還有一絲潮濕。
她慌忙後退半步,帆布鞋跟卻踩碎了神秘人殘留的半片黑鱗,火星四濺,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林宇望著鞋跟與黑鱗摩擦迸出的火星,突然想起民國時期歌女登台前總會用鞋尖碾滅煙頭。
這個相似的動作讓他瞳孔收縮,星雲旋渦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半幅燃燒的戲院畫麵。
等他強行壓下記憶殘片時,發現曉萱正用手機拍攝崖壁上的戰鬥痕跡——鏡頭對準的裂縫走向,竟與閩越王女自焚那夜觀星台坍塌的紋路完全吻合。
"別碰那個!"林宇抓住曉萱伸向結晶化岩石的手腕,他能感覺到曉萱手腕上那細膩的皮膚和快速跳動的脈搏。
明代畫師殘留的鬆煙墨在他虎口暈開,正好蓋住民國歌女留下的月牙形疤痕。
曉萱的脈搏在他掌心突突跳動,比南宋瘟疫肆虐時垂死者的心跳還要劇烈。
晨霧突然變得粘稠如膠,仿佛一層無形的枷鎖,讓人呼吸都變得困難。
林宇後背的星圖毫無征兆地開始逆時針旋轉,二十四宿方位接連爆出青白色火花,火花閃爍,發出滋滋的聲響。
曉萱別在衣領下的錄音筆殘骸突然浮空,金屬外殼上顯現出密密麻麻的南宋藥杵紋路。
兩人同時抬頭。
原本湛藍的天穹像是被無形巨手撕開,五道縱貫天際的裂縫中滲出紫黑色霧氣,霧氣中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那些霧氣凝聚成閩越巫祝典籍裏記載的"天罰之眼",瞳孔位置旋轉的正是明代畫師最擅長的纏枝蓮紋,那詭異的紋路讓人不寒而栗。
在戰鬥看似結束時,林宇就隱隱感覺到一股不祥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仿佛是一場更大危機的預兆。
曉萱的采訪本被狂風吹開,最新一頁的記錄突然浮現鎏金小篆——這是三天前林宇修複古畫時,她偷偷拓印的落款印章。
此刻這些字跡正在紙上燃燒,灰燼排列成南宋生死簿上的判官朱批,燃燒的紙張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林宇頸側新愈合的皮膚下,玉璽金粉突然開始逆流,他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力量在體內湧動。
他望著裂縫中逐漸成型的纏枝蓮紋,突然明白這是比三十七世輪回更古老的因果反噬。
曉萱踉蹌著抓住他手臂維持平衡時,他看見少女腕表玻璃反射的星空圖,竟與昨夜在博物館地下室破解的閩越星象盤完全重疊。
野鴿子群掠過裂縫的瞬間,紫黑色霧氣突然凝結成實體,那實體仿佛是黑暗的化身。
林宇把曉萱推到身後時,發現自己的影子正被星雲之力拉長變形——那輪廓既像持著藥杵的南宋醫師,又像握著斷筆的明代畫師,最後定格成抱著琵琶的民國歌女剪影。
十點鍾方向的裂縫突然迸出青銅器特有的綠鏽,帶著一股淡淡的銅腥味。
半截刻著饕餮紋的商周戟尖刺破霧氣,戟刃上滾動的血珠與林宇鎖骨傷口滲出的血珠產生共鳴,發出微弱的嗡鳴聲。
曉萱的驚呼卡在喉嚨裏,她認出這是省博物館失竊的鎮館之寶,三周前神秘人第一次現身時留下的唯一物證。
山風驟停的刹那,所有裂縫同時傳出編鍾奏鳴的聲響,那宏大的聲響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鍾聲。
林宇背後的星圖突然熄滅,掌心的判官印變成灼傷的疤痕,他能感覺到那劇烈的疼痛。
當曉萱顫抖的手指碰到他滲血的袖口時,兩人腳下突然浮現出覆蓋整座山崖的南宋八卦陣——陣眼位置正是三天前被雷擊中的那棵百年柏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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