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突破黑暗護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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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鉞發出尖銳的哀鳴,那聲音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在地下室裏激起層層肉眼可見的漣漪。
    陳教授隻覺得耳膜生疼,趕忙扶住被震得劇烈搖晃的木架,鏡片後的瞳孔因恐懼而突然收縮,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他死死地盯著《天工開物》殘頁上浮現的“永樂十六年”,那焦黑的字跡仿佛燒紅的鐵絲,散發著滾燙的熱氣,灼痛了他的視網膜,讓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張瞎子!”老教授扯開領口,大口喘著粗氣,感覺空氣都變得熾熱而幹燥。
    鋼筆尖在他顫抖的指尖飛速轉出殘影,發出輕微的“嗡嗡”聲,“萬曆年間修補匠抹掉的段落,怕是要用你們符籙派的逆光顯形術......”
    “放屁!”張大師怒目圓睜,手中的羅盤哢哢作響,火星四濺,黃銅指針閃爍著刺眼的光芒,直直指向曉萱背後半卷《閩江煙雨圖》的落款。
    “沒看見星宿方位都讓那鬼畫師改了?永樂年的東西要用建文朝的解法!”他布滿老繭的拇指用力一按,“哢嚓”一聲,羅盤玻璃被按碎,沾血的指針帶著一股狠勁猛地紮進青磚縫隙,濺起一些細小的磚末。
    曉萱踉蹌著躲避,鱗甲表麵竄出的黑霧觸手如冰冷的蛇一般,擦過她的臉頰,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李神醫塞給她的秘色瓷瓶在掌心滾燙,仿佛要將她的手掌灼傷,瓶身傳來的熱度讓她的手心沁出了汗水。
    明朝畫師的虛影緩緩將半卷煙雨圖鋪展在她腳下,墨色江水如濃稠的黑色綢緞般流淌,帶著一股潮濕的氣息,漫過她的軍靴,冰冷的觸感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手背的“林”字印文滲出墨汁,那墨汁如黑色的蚯蚓,順著血管緩緩流向無名指,帶來一絲癢癢的感覺。
    “西北角!”白長老的斷劍突然爆出刺目白光,照亮了周圍的黑暗,那光芒如同閃電般刺眼,讓人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甲骨文字化作金色鎖鏈,帶著“呼呼”的風聲,迅速纏住黑袍巫師的法杖。
    “那蜂窩狀孔洞在吞食星象圖,寅時三刻的奎宿星位就是陣眼!”
    陳教授的鋼筆尖毫不猶豫地戳穿古籍,“噗”的一聲,燒焦的紙頁突然浮現出層層疊疊的修補痕跡。
    其實,在十七世紀時,黑暗護盾的封印出現了一絲鬆動,當時的匠人察覺到了危險,便用靛藍顏料塗抹在關鍵位置,試圖掩蓋其中的秘密。
    此刻,在張大師甩出的雄雞血下,那詭異的蓮花紋逐漸顯露出真容——正是黑暗護盾表麵執戟武士盔甲上的徽記。
    “丫頭!用陰債引路!”張大師大喝一聲,手中的銅錢劍如一道閃電般劈開撲向曉萱的菌絲繭,“劈裏啪啦”的聲音在地下室回蕩。
    然而,老道自己卻被反彈的力道掀翻在青銅棺槨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就在饕餮紋咬住他道袍下擺的瞬間,曉萱突然將瓷瓶按在流著墨汁的“林”字印文上。
    刹那間,明朝畫師的虛影突然凝實,四百年前的江風帶著一股淡淡的腥味和濕氣,穿透了她的作戰服,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當秘色瓷瓶裏的藥液混著墨汁滴落,發出“滴答”的聲響,攀爬在墨梅枝椏上的執戟武士突然發出慘叫,那聲音尖銳而淒慘,讓人毛骨悚然。
    他們盔甲上的蓮花紋正在被朱砂印文腐蝕出青煙,青煙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就是現在!”世界守護者大喝一聲,青銅鉞突然插入地縫,“轟”的一聲,刃口逆流的黑血在蜂窩孔洞中凝結成奎宿星圖。
    陳教授趁機將古籍殘頁按在星圖中央,被曆代修補匠隱藏的蓮花陣眼頓時暴露在張大師的銅錢劍下。
    黑袍巫師的法杖爆出紫黑色閃電,伴隨著“滋滋”的電流聲,白長老的甲骨鎖鏈應聲碎裂。
    老人噴出一口鮮血,“噗”的一聲,鮮血在斷劍上燃起青炎,那青炎帶著一股熾熱的溫度,竟將試圖吞噬文字的饕餮紋逼退三尺:“給你們三十秒!”
    曉萱背後的《閩江煙雨圖》已完全展開,明朝畫師執筆的虛影突然與她重疊。
    當沾著藥液的指尖觸碰黑暗護盾,鱗甲表麵的血色符咒突然開始瘋狂重組,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執戟武士們正試圖用長矛挑飛她的手腕,長矛與護盾碰撞,發出清脆的“當當”聲。
    “陰陽倒錯,子午逆行!”張大師口中念念有詞,銅錢劍突然解體,108枚洪武通寶在空中呼嘯著排成渾天儀圖案,發出“呼呼”的風聲。
    陳教授趁機將鋼筆插入渾天儀中心,筆尖流出的靛藍墨水如同藍色的絲線,恰好補全古籍殘頁缺失的陣紋。
    地底突然傳來閩江奔湧的轟鳴聲,那聲音如萬馬奔騰,震得人耳朵生疼。
    曉萱看著自己的右手穿過黑暗護盾,明朝畫師的筆尖竟與林宇染血的銀針在時空裂隙中相觸。
    當秘色藥液順著銀針紋路注入林宇眉心,所有執戟武士突然僵直成青黑色的兵馬俑,周圍安靜得隻能聽到眾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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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世界守護者和白長老齊聲大喝,青銅鉞與斷劍同時劈在蓮花陣眼上,蜂窩狀孔洞中突然迸發出刺目星光,那光芒如同太陽般耀眼,讓人無法直視。
    黑暗護盾如摔碎的硯台般崩解,“嘩啦”一聲,眾人聽見黑袍巫師法袍撕裂的聲音——卻是一截纏繞著甲骨文的斷臂墜入突然出現的閩江幻影。
    李神醫在眾人歡呼聲中悄悄退到牆角,他蹲下身子,鹿皮手套輕輕在瓷瓶碎片上撚過,孔雀藍的釉色在暗處泛著幽光,那幽光帶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他注意到墨汁與黑血混合後竟凝結成朱砂狀的晶體,心中暗自思索:這晶體說不定與破解黑暗護盾有著某種聯係。
    藥箱夾層裏那本《青囊書》突然劇烈震顫,書頁間飄出幾縷裹著艾草香的灰燼,那灰燼帶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在空氣中飄散。
    “祝由十三科的離魂散...”他喃喃自語,餘光瞥見牆角苔蘚間幾株枯萎的曼陀羅。
    就在這時,青銅棺槨上的饕餮紋再次發出低吼,那聲音低沉而恐怖,仿佛來自地獄。
    老中醫突然扯下道袍內襯,心中想著這或許是破解當前困境的關鍵,便用銀針蘸著墨血結晶在棉布上畫出北鬥七星圖案。
    暗紅色的符咒在接觸到棺槨滲出的菌絲時突然泛起磷火,發出“滋滋”的聲響,將試圖偷襲的殘黨組織逼退三步。
    在曉萱戰鬥的同時,另一邊的陳教授正專注於古籍研究,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突然,神秘組織殘黨的軍靴聲從東南甬道傳來,“噠噠噠”的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顯得格外刺耳。
    陳教授正用鋼筆尖挑開古籍裏夾著的金箔紙,當三枚淬毒的弩箭破空而至,帶著“嗖嗖”的風聲,老教授條件反射般舉起《天工開物》殘頁抵擋——泛黃的紙頁突然浮現金鍾罩虛影,震得弩箭偏離軌跡紮進青磚,發出“噗噗噗”的聲音。
    “小心!”曉萱大喊一聲,飛撲推開踉蹌的張大師,淬著屍毒的箭頭擦過她左肩,“嘶”的一聲,戰術服裂口處竄出的黑氣瞬間被腰間的七星符咒吸收,明朝畫師的筆尖突然暴漲三尺,將偷襲者的麵罩挑飛,發出“啪”的一聲。
    黑袍巫師的法杖重重頓地,“轟”的一聲,蜂窩孔洞中湧出的黑血突然凝固成甲骨文字。
    白長老的斷劍發出悲鳴,劍身的青炎被壓得隻剩豆大火苗。
    世界守護者的青銅鉞劈在黑暗護盾上,震得虎口迸裂,“哢嚓”一聲,疼痛讓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戌宮胃宿!”陳教授突然大吼,鋼筆尖戳穿的金箔紙在古籍殘頁上投出星圖投影。
    當張大師噴出的雄雞血淋在星圖中央,眾人看見執戟武士盔甲上的蓮花紋正在順時針旋轉——而古籍記載的永樂年間星象圖卻是逆時針走向。
    曉萱趁機將七星符咒拍向護盾,李神醫調配的離魂散藥粉隨動作灑出,發出“簌簌”的聲響。
    黑霧觸手在接觸到艾草灰的瞬間突然抽搐,發出“滋滋”的聲音,明朝畫師的虛影趁機將筆鋒插入星圖投影。
    當墨色江水與青銅鉞上的黑血交融,黑暗護盾表麵終於現出蛛網狀的裂紋。
    黑袍巫師的兜帽被勁風掀開,露出布滿咒文的光頭。
    他咬破舌尖將血噴在法杖頂端,蜂窩孔洞中突然伸出無數白骨手掌,發出“哢哢”的聲響。
    神秘組織殘黨趁機擲出冒著綠火的陶罐,“轟”的一聲,爆炸的氣浪將張大師掀飛到青銅棺槨邊緣。
    “就是現在!”陳教授大喊,鋼筆突然解體,十二枚金箔零件自動嵌入星圖缺口。
    古籍殘頁上的“永樂十六年”字跡發出刺目紅光,與張大師重新組成的銅錢渾天儀產生共鳴。
    當曉萱染血的七星符咒完全融入裂紋,眾人聽見瓷器開片的清脆聲響。
    黑暗護盾的裂紋中突然湧出閩江潮水,帶著一股洶湧的氣勢,林宇的銀針從時空裂隙裏透出半點寒芒。
    就在世界守護者舉起青銅鉞準備給予最後一擊時,黑袍巫師的法杖突然爆開,紫黑色閃電在眾人頭頂結成新的蓮花陣。
    “小心逆轉!”白長老大喊一聲,斷劍突然刺入自己胸口,噴湧的鮮血在甲骨鎖鏈上燃起衝天青炎。
    陳教授驚恐地發現古籍投影的星圖正在倒轉,護盾裂紋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殘黨組織的狂笑聲中,曉萱肩頭的傷口突然滲出墨汁——明朝畫師的虛影正被某種力量緩緩扯回《閩江煙雨圖》。
    李神醫的藥箱在這時自動彈開,沾染墨血結晶的《青囊書》殘頁無風自動。
    當老中醫將銀針插入自己曲池穴,眾人突然聞到濃烈的龍血竭香氣——那些被黑暗吞噬的星象光點,竟在他的銀針牽引下重新排列成祝由科禁術圖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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