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神秘黑影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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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馬車迸發的哀鳴刺破夜空,林宇瞳孔中燃燒的火焰突然暴漲三寸。
那簇躍動的赤金色裏,竹簡上的血字如同活物般扭動起來,將星光啃噬出鋸齒狀的缺口。
"退後!"世界守護者的鎏金麵具滲出銀藍色星沙,權杖頂端青銅樹綻放的白花簌簌墜落在黑水之上。
漂浮的藥香與花香碰撞的刹那,方圓十丈內的空間突然凝成膠質。
曉萱捂著太陽穴踉蹌半步,指尖殘留的金光突然幻化成鎖鏈纏住林宇手腕。
少女自己都未察覺,這個下意識的動作竟讓三百步外碑頂身影的輪廓模糊了半分。
神秘人踏出第三步時,白長老的鶴氅無風自動。
老人枯瘦的雙手在胸前結出九重光明印,每道指訣都帶起一串梵文凝成的金鈴。
當第七枚金鈴撞碎在黑水表麵,眾人腳下的藥泉突然沸騰著升起七朵青蓮。
"三息。"白長老的聲音像是從極遠的天際傳來,鬢角瞬間被冷汗浸透,"老朽隻能撐三息。"
林宇反手握住曉萱腕間的金光鎖鏈,閩越王女的玉圭虛影突然從火焰中躍出。
當玉圭尖端刺入竹簡血字,南宋藥櫃的七十二個抽屜同時在他識海中彈開。
某個裝著艾草的抽屜裏,赫然躺著半枚與神秘人腰間玉佩完全相同的殘片。
"西南坤位!"李神醫突然暴喝,銀針匣中飛出的灰燼竟在空中重組出《難經》殘頁。
泛黃的字跡映在黑水上,恰好照出神秘人後頸處跳動的幽藍脈絡。
世界守護者權杖橫掃,青銅樹上剩餘的白花全數激射而出。
帶著尖刺的花瓣割裂空間時,林宇終於看清神秘人鬥篷下若隱若現的——那根本不是人類的麵孔,而是由無數細小星圖拚湊成的恐怖圖騰。
曉萱突然悶哼一聲,太陽穴的星圖紋路滲出鮮血。
少女顫抖的指尖不受控製地劃向自己咽喉,卻在觸及皮膚的瞬間被林宇眼中的火焰灼醒。
兩人對視的刹那,竹簡上的血字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就是現在!"白長老的九重光明印轟然破碎,七朵青蓮同時炸成漫天光雨。
陳教授眼鏡片上閃過卦象,突然將考古刷擲向東南巽位。
沾著墓土的狼毫筆尖劃過黑水,竟勾勒出神秘人三分鍾前留下的腳印輪廓。
張大師的五枚龜甲突然淩空飛旋,甲殼背麵的生辰八字滲出黑血。
當第五滴血珠墜地,青銅馬車裏驟然伸出十八根纏著符文的鎖鏈,將正要抬手的神秘人暫時困在原地。
林宇瞳孔中的火焰在這一刻徹底吞噬竹簡。
閩越王女的玉圭與南宋藥櫃抽屜裏的玉佩殘片同時發光,在他掌心凝成一柄刻滿星圖的短刃。
當刀鋒割破腕間金光鎖鏈,曉萱太陽穴的星圖紋路突然投射出三百步外石碑的完整拓印。
"原來如此..."世界守護者鎏金麵具下的歎息裹著星沙,權杖重重頓地。
青銅樹根須暴長穿透地脈的刹那,神秘人鬥篷下的星圖麵孔突然扭曲成痛苦的表情。
陳教授突然按住張大師肩膀,渾濁的瞳孔裏倒映著龜甲轉動的特殊頻率。
老學者沾著黑水在石碑拓印上快速書寫,每一筆都精準對應神秘人腳步震顫的地脈節點。
當短刃刺入黑水映出的星圖咽喉,整片藥泉突然逆流衝天。
在無數蒸騰的水珠裏,每個人都在破碎的鏡麵中看見不同的畫麵——林宇望見明朝畫師顫抖的筆尖正勾勒此刻場景;曉萱瞥見民國歌女在同樣的星空下焚燒情書;而神秘人鬥篷翻卷的刹那,所有幻象都顯露出他腰間玉佩缺失的那半枚殘片。
"他的行動軌跡..."張大師突然捏碎龜甲,任由黑血浸透指縫。
陳教授疾書的手指停在某個卦象中央,老學者鏡片上倒映的腳印輪廓,竟與二十年前瘟疫死者墓穴的排列完全吻合。
青銅樹的根須在這一刻全部繃斷。
世界守護者倒退七步,權杖頂端重新綻放的白花已然變成血紅色。
神秘人發出非人的嘶吼,鬥篷下湧出的星圖開始瘋狂重組,而林宇手中的星圖短刃,正發出饑渴的嗡鳴。
陳教授鏡片上的卦象突然瘋狂旋轉,黑水勾勒出的腳印輪廓在他瞳孔裏裂解成二十八宿的排列軌跡。
他沾著血沫的指尖按在龜甲裂紋上,突然發現神秘人每次星圖重組時,左肩位置的天樞星都會出現微不可察的顫動。
"三垣四象的缺口!"張大師突然咬破舌尖,噴在龜甲上的血珠竟在虛空凝成河圖洛書的虛影。
當第三枚龜甲翻轉至離卦方位,藥泉中沸騰的青蓮突然同時朝著東北艮位傾斜。
李神醫的銀針匣發出蜂鳴,七十二根金針自動懸浮成北鬥七星的陣型。
他抓起青銅馬車脫落的銅鏽,混著曉萱太陽穴滲出的星圖血珠,在《難經》殘頁上畫出道道燃燒的符咒。
泛黃的紙張邊緣開始浮現出與神秘人腰間玉佩同源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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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符咒即將成型的瞬間,神秘人鬥篷下的星圖突然坍縮成黑洞。
無數裹挾著星屑的黑色閃電從虛空劈落,藥泉表麵頓時浮現出千百張扭曲的人臉。
林宇腕間的金光鎖鏈應聲而斷,閩越王女的玉圭虛影在火焰中發出哀鳴。
"坎離交泰!"世界守護者鎏金麵具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權杖頂端的青銅樹猛然綻放出紫色火焰。
燃燒的樹根穿透地脈時,眾人腳下的黑水突然顯現出二十年前瘟疫蔓延時的城市輪廓。
曉萱踉蹌著跌進沸騰的藥泉,青蓮碎片在她手背割出帶星輝的傷口。
少女突然聽見民國歌女在時空彼岸的吟唱,那首《玉樓春》的曲調竟與此刻星圖震顫的頻率完美契合。
她沾著血的手指無意識地在黑水上劃動,勾勒出的樂譜恰好補全了陳教授卦象缺失的宮商角徵羽。
神秘人後頸的幽藍脈絡突然暴漲,李神醫調配的藥劑在銀針表麵凝結成冰晶。
當第七道黑色閃電劈中青銅馬車,張大師的龜甲突然全部炸裂,飛濺的碎片在虛空拚出半枚玉佩的完整星圖。
"就是現在!"林宇瞳孔中的火焰突然分裂成九重幻影,每簇火苗裏都浮現出不同時代的記憶碎片。
他抓住曉萱滴落的星輝血珠,連同南宋藥櫃裏取出的艾草殘片,狠狠按進世界守護者權杖的裂縫。
青銅樹燃燒的紫色火焰驟然轉白,蒸騰的水汽裏浮現出明朝畫師未完成的《星隕圖》。
當畫卷裏的墨點與神秘人星圖麵孔的缺口重合,陳教授突然將考古刷擲向東南巽位。
沾著朱砂的狼毫精準刺入二十年前瘟疫死者墓穴對應的地脈節點,整片黑水突然倒映出神秘人腰間玉佩缺失的紋路。
世界守護者的權杖突然發出龍吟,青銅樹根須纏繞著星圖短刃刺向黑洞中心。
在時空扭曲的尖嘯聲中,林宇看見無數個自己從不同世代伸出手掌——閩越王女的玉圭刺破南宋的生死簿,明朝畫師的墨跡染透民國的樂譜,所有因果線在此刻匯聚成他掌心躍動的火焰。
神秘人鬥篷下的星圖開始瘋狂坍縮重組,但玉佩缺失處的裂痕始終無法彌合。
當星圖短刃的寒芒距離黑洞僅剩三寸時,眾人突然聽見地脈深處傳來玻璃碎裂般的脆響。
藥泉中蒸騰的水珠全部凝固成冰晶,每顆冰晶裏都封印著不同時代的記憶殘片。
曉萱太陽穴的星圖紋路突然滲出銀藍色液體,她踉蹌著抓住林宇的手腕。
少女掌心殘留的民國歌女胭脂香,竟讓南宋藥櫃的抽屜全部彈開。
某個裝著鶴頂紅的抽屜深處,赫然躺著與神秘人玉佩材質相同的星紋玉髓。
"他的本源在..."李神醫的銀針突然全部轉向西北乾位,但後半句話被驟然爆發的黑色旋渦吞噬。
神秘人發出夾雜著千萬種聲音的怒吼,被割裂的星圖麵孔突然滲出暗金色血液。
當第一滴血墜落在黑水表麵,整片藥泉突然顯現出與二十年前瘟疫爆發時相同的卦象紋路。
世界守護者鎏金麵具徹底破碎的刹那,林宇瞳孔中的火焰突然映出明朝畫師顫抖的筆鋒。
那支勾勒過無數星圖的紫毫筆,此刻正在宣紙上點出與當前戰局完全相同的墨痕。
當最後一筆落在玉佩殘片的裂痕處,整個時空突然陷入詭異的靜止。
青銅樹的根須在靜止的時空裏保持著崩斷的弧度,神秘人鬥篷邊緣的星圖定格在重組到三分之二的狀態。
曉萱指尖的星輝血珠懸停在距離黑水半寸的虛空,折射出三百步外石碑底部新出現的古老銘文。
世界守護者權杖頂端的白花停止凋謝,花瓣紋路裏凝固著二十年前某場暴雨的軌跡。
林宇保持著刺出星圖短刃的姿勢,火焰在靜止的瞳孔中持續燃燒。
他看見明朝畫師的筆鋒在宣紙上顫抖著洇開墨漬,南宋藥櫃裏鶴頂紅抽屜正在緩緩閉合,而閩越王女的玉圭虛影——那柄沾染過至親鮮血的禮器——正倒映出神秘人腰間玉佩缺失的紋路上,某個與青銅馬車符咒完全相同的古老圖騰。
在絕對寂靜的時空裂隙裏,唯有神秘人後頸的幽藍脈絡還在緩慢跳動。
那節奏逐漸與地脈深處的碎裂聲產生共鳴,每一次震顫都讓凝固的黑水泛起細微波紋。
當第七次共鳴傳來時,陳教授鏡片上定格的卦象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細紋,而張大師掌心的龜甲殘片,正滲出與二十年前瘟疫死者相同的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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