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決戰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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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馬車殘骸重組,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好似尖銳的哨音,在暴雨中格外清晰,與玉佩迸裂時那清脆如珠落玉盤的脆響交織成奇異韻律。
    林宇左手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指縫間滲出的汗水滑落在星圖短刃上,那短刃閃爍著七彩光暈,如同一道絢麗的彩虹。
    此時,二十年前父親握著放大鏡教他辨認王室密紋的畫麵突然清晰起來,他仿佛還能感受到父親手心傳來的溫暖。
    "東南巽位!"林宇的吼聲如驚雷般穿透暴雨轟鳴,那聲音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
    曉萱染血的鋼筆尖應聲挑起,那點嵌在筆尖的玉圭殘片驟然迸發青光,如同一盞幽藍的明燈,將神秘人後頸遊走的血色紋路照得纖毫畢現,那些紋路扭曲蠕動,好似一條條猙獰的蛇。
    世界守護者駕馭著青銅馬車淩空碾過,車轅上青年麵容的幻影與此刻白發蒼蒼的老者重疊。
    凍雨凝成的冰晶在車輪下綻開,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好似玻璃破碎一般。
    當年畫師跪穿青石板的寒意化作實體,如同一股冰冷的氣流,將神秘人左腿凍結在地麵三寸,那冰麵閃爍著幽冷的光。
    張大師甩出的三十六道紫金符籙在空中炸成鎖鏈,符紙燃燒的焦糊味刺鼻難聞,就像燒焦的羽毛味,其中還混進了陳教授吟誦的閩越古語,那古語低沉而神秘,仿佛從遠古傳來。
    神秘人黑袍翻湧如垂死巨蝠,幽藍脈絡在頸間炸開血花,那血花飛濺,如同綻放的紅梅。
    林宇心中一驚,暗自思索:這神秘人又有新變化,不知會帶來怎樣的危險。
    林宇右臂經脈暴起,世界之心的能量洪流裹挾著南宋瘟疫中的哭嚎,那哭嚎聲淒慘悲涼,讓人毛骨悚然;裹挾著明朝畫室裏的鬆煙墨香,那墨香淡雅清幽,彌漫在空氣中;裹挾著民國戲台上的胭脂碎屑,那碎屑在空氣中飄舞,如同一朵朵粉色的小花,在他掌心聚成旋轉的星雲。
    與此同時,當閩越王女登基時的驟雨聲攀至最高音,星圖短刃化作流光刺入血色紋路交織的命門。
    "鏘——"金鐵相撞的餘波震碎方圓十丈的雨幕,那雨幕如珠簾般散落,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神秘人麵具應聲碎裂,露出半張與林宇七分相似的麵容,尚未凝固的血珠懸停在半空,映出二十年前父親修複古玉時被燈光拉長的背影。
    林宇虎口崩裂的傷口滲出的血珠,正巧滴在曉萱鋼筆尖的玉圭殘片上。
    "小心反噬!"李神醫拋出的銀針後發先至,刺入林宇曲池穴的瞬間,眾人耳邊炸開閩越巫祝的銅鈴聲,那銅鈴聲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絲詭異。
    世界守護者突然悶哼著按住心口,青銅馬車幻化的虛影中,青年時期的他分明正將某件玉器遞給繈褓中的嬰孩。
    神秘人喉嚨裏滾出非人的嘶吼,破碎玉佩凝成的半闕詞牌突然暴漲。
    林宇心中疑惑:這玉佩怎麽會有如此變化,難道是神秘人的某種邪術?
    曉萱臂上星宿胎記變得滾燙,好似被火灼燒一般。
    曉萱感覺自己的星宿胎記仿佛與這些古老元素有著神秘的共鳴,當神秘人玉佩暴漲時,星宿胎記便開始發燙。
    她踉蹌著撞進陳教授展開的甲骨文屏障,發梢掃過張大師剛畫完的敕令朱砂——本該熄滅的三十六道符鏈突然燃起青火。
    "就是現在!"林宇的瞳孔泛起琉璃色,世界之心能量順著父親當年修複的古玉紋路灌入神秘人靈台。
    暴雨聲裏突然混進兒時母親哼唱的搖籃曲,那搖籃曲輕柔溫暖,仿佛母親的手輕輕撫摸著臉頰。
    那些懸浮的血珠精準落入每道符咒的陣眼。
    當最後一聲銅鈴餘韻消散,神秘人轟然跪地的身軀將積水砸出環形波浪。
    曉萱的鋼筆突然自發書寫,玉圭殘片在羊皮紙麵烙下半個鳳凰圖騰——與她胎記缺失的尾羽完美契合。
    世界守護者顫抖著從懷裏掏出半塊雙魚玉佩,上麵嶄新的裂痕竟與二十年前林父修複的那塊一模一樣。
    暴雨不知何時變成了細雪,那細雪如鵝毛般飄落,輕輕落在眾人身上。
    李神醫紮在林宇穴位的銀針尾部突然結出冰花,那冰花晶瑩剔透,如同美麗的水晶。
    曉萱剛要伸手去接空中飄落的詞牌碎片,卻看見神秘人垂落的手掌下方,未幹的血跡正沿著地脈震顫的節奏閃爍——就像他們初見那晚,天文館穹頂的星圖突然亮起的模樣。
    曉萱的指尖堪堪觸及那片泛著幽藍的詞牌碎片,卻見神秘人垂落的手掌下,蜿蜒血痕竟如活物般蠕動起來。
    她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博物館地下庫房,陳教授用紫外線燈照出甲骨文上的隱形血紋時,那些筆畫也是這樣詭異地扭曲著。
    "別碰!"林宇的警告與李神醫的銀針同時抵達。
    三枚冰棱針穿透血珠的刹那,曉萱腕間的星宿胎記突然灼如炭火——二十一年前產房裏的青銅風鈴聲毫無征兆地在耳畔炸響,她踉蹌後退時瞥見神秘人破碎的袖口裏,半截青玉鐲正泛著與林父工作台上那枚殘器相同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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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人喉間溢出沙啞的笑聲,懸停在空中的血珠突然坍縮成無數黑點。
    張大師甩出的符紙還未觸地便自燃成灰,陳教授吟誦的古語竟在雨幕上凝成實體甲骨,每個裂紋都精準對應著曉萱胎記的星圖走向。
    林宇掌心的星雲旋渦驟然倒轉,閩越王女祭天時的暴雨聲裏混進了南宋藥杵搗碎朱砂的悶響。
    "坎離易位!"世界守護者噴出的血沫在空中凝成卦象,他手中雙魚玉佩的裂痕突然延伸出細密金絲。
    曉萱的鋼筆不受控製地在虛空中勾畫,玉圭殘片迸發的青光裏,眾人分明看見二十年前林父修複室內,那盞總在午夜莫名搖曳的青銅燈。
    神秘人的黑袍轟然炸裂,無數血色符咒如蝗群般撲向曉萱。
    李神醫的十八根銀針組成北鬥陣型釘入地麵,明朝畫師題在《千裏江山圖》角落的暗符突然在冰麵上顯形。
    林宇的瞳孔化作琉璃色,世界之心能量裹挾著民國戲班後台的胭脂香氣,將血色符咒熔成赤金液體。
    當最後一道血符在曉萱眉前三寸汽化,神秘人的身軀已透明如霧。
    陳教授突然搶過曉萱的鋼筆,蘸著空中懸浮的赤金液,在甲骨文屏障上補全了那個殘缺的"夙"字——正是三日前他們在古墓拓片上未能破譯的關鍵字符。
    青銅馬車虛影中傳來嬰兒啼哭,世界守護者手中的玉佩突然映出林宇繈褓時的麵容。
    神秘人徹底消散的瞬間,所有懸浮的液體齊齊墜地,竟在積水中拚出半闕《雨霖鈴》,字跡與林宇前世作為南宋醫師時寫給亡妻的絕筆信分毫不差。
    細雪不知何時染上了淡金,李神醫拔出的銀針尾部掛著冰晶,每顆冰晶裏都封存著眾人前世記憶的碎片。
    曉萱彎腰去拾鋼筆時,發現自己的倒影竟穿著閩越巫女的祭服,而水麵下更深處的倒影,分明是握著手術刀的李神醫在瘟疫橫行的南宋街市穿行。
    世界守護者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掌心的雙魚玉佩已經變成混沌的灰白色。
    他望著林宇欲言又止的眼神,像極了當年在美術學院回廊裏,那位阻止年輕畫師燒毀《地獄變相圖》的老宦官。
    當最後一片詞牌碎片融化在雪地裏,林宇忽然聽見父親常哼的那段閩南語童謠。
    他蹲下身,指尖觸到神秘人消失處殘留的冰晶——那些六棱冰晶的排列方式,竟與天文館穹頂修複工程啟動那日,父親神秘失蹤前修複的最後一件青銅晷上的裂紋完全吻合。
    曉萱的鋼筆突然在記事本上自動書寫,未幹的墨跡在"癸卯年亥月"的日期旁,洇出半枚與林宇鎖骨下方胎記形狀相同的鳳凰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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