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戲班子開唱了。
    不得不說，他們唱的很好。
    李道入座，指了指身旁的兩個座位：“坐吧，別客氣。”
    那兩個位置上的鬼立馬起身讓座，相當的禮貌客氣。
    吳川挨著李道的左手邊坐下，張鳴挨著吳川。
    楚魚坐在李道的右手邊，都不用李道開口，那些鬼怪就遠遠地躲開了。
    生怕李道一刀把他們做了。
    李道一個眼神過去，張鳴旁邊的鬼怪便自覺的坐到了其他地方去。
    李道笑著拱了拱手：“謝了。”
    李道杵著下巴，看著台上的演出，時不時偏頭和楚魚說話。
    李道看著楚魚的側臉：“你平時喜歡聽什麽音樂？”
    楚魚想了想說：“嗯，我沒有特別喜歡的音樂，反正都聽一點。”
    “你呢？”
    李道嘴角掛著一絲莫名的笑意，說道：“我啊，我喜歡聽重一點的音樂。”
    楚魚輕笑道：“你口味還蠻獨特的。”
    “這出戲，你覺得表演的怎麽樣？”
    “我覺得蠻好的。”
    李道拍了拍旁邊的吳川：“聽起來感覺怎麽樣？”
    吳川認真想了想，說：“還不錯，聲音挺大的。”
    李道笑著搖了搖頭。
    在戲快演完的時候，李道微微偏頭，說道：“小魚姐，我對京劇不太懂，這一出戲叫什麽名字啊？”
    楚魚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笑道：“你都不懂，那我就更加不懂了。我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李道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你覺得她唱的怎麽樣？”
    楚魚說道：“唱的蠻好的，就是感覺聲音有點飄飄的，怪瘮人的。”
    “哈哈，鬼唱戲嘛，是這樣的。”
    張鳴聽得很認真，眼睛始終盯著台上。
    張鳴聽得津津有味的，還用手打著拍子，嘴裏還跟著唱幾句。
    吳川則是規規矩矩的坐好，不時地看向四周，眼中滿是驚慌。
    台下的眾鬼都很安靜，規規矩矩坐好，沒有吵鬧走動的。
    等唱完了，眾鬼機械般的鼓掌，李道也站起來鼓掌。
    唱的很好，要是人唱的，那就更加好了。
    張鳴激動地站了起來，大聲喝彩：“來人，打賞！”
    張鳴的話音剛落，一個民國時期店小二裝扮的男鬼朝著張鳴走了過來。
    這貌似店小二的男鬼端著個盤子，朝著張鳴躬身道：“我替我家主人謝老爺的打賞。”
    店小二端著盤子，看著張鳴，意思不言而喻了，等著你打賞呢。
    張鳴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嗬嗬，不知你家主人喜歡什麽樣的打賞？”
    “是金銀珠寶，還是古董文玩？”
    店小二搖了搖頭，陰淒淒的笑道：“都不是，我家主人喜歡的是活人心肝、陰煞邪物、魂體……”
    店小二上前一步：“老爺您隨便看著打賞，給多給少都是心意。”
    張鳴真想給自己一嘴巴，叫你他媽的嘴賤！
    台上的戲袍鬼，台下的眾鬼，他們都看向了張鳴。
    張鳴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他說起話來有些哆嗦了：“可是，這些東西，我……我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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