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啊。”
    香客紛紛捂住了鼻子。
    又有香客驚訝的發現：“你們看，老祖的塑像好像小了一圈了……”
    ……
    李道回去後平靜了幾天，每天照常晚上開醫館。
    一個下雨天，胡凝撐著傘來到了回春醫館。
    她在門口抖了抖傘，李道笑著走過去：“喲喲喲，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胡凝白了他一眼：“我不能來？”
    李道嗬嗬笑道：“能，隨時都可以來。”
    胡凝將傘遞給李道：“給我拿雙拖鞋，雨太大了，鞋子都濕透了。”
    李道取出一雙拖鞋，胡凝有些嫌棄：“這是不是穿過的？”
    李道隨口道：“我穿過的，那我去給你找雙一次性的。”
    胡凝一邊彎腰換鞋，一邊說道：“不用麻煩了。”
    胡凝穿著黑色的包臀裙，上身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看起來很簡單的穿搭，卻別有一番風味。
    此刻她正背對著李道彎腰換鞋，完美的腰臀比展露無遺。
    “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李道不滿道：“我會偷看？我都是正大光明的欣賞。”
    胡凝將濕的鞋子和襪子隨手丟給李道：“還是你臉皮厚，麻煩你幫我洗一下烘幹，沒問題吧？”
    李道撿起鞋子：“隻用洗鞋子？”
    胡凝撫了撫金絲眼鏡，笑道：“你還想洗什麽？你想得美。”
    “好嘛，我主要是怕你著涼。”
    胡凝穿著拖鞋，在醫館中環顧了一圈：“其他人呢?”
    李道一邊撿起她的襪子，一邊說道：“他們一個還在睡覺，另一個還在家裏修煉。”
    胡凝坐在椅子上，翹起長腿，嘖嘖道：“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是一個好老板。”
    “我還有很多東西你沒看出來。”
    胡凝笑道：“那趁現在人少，脫下來給我一次性看清楚？”
    李道臉色一紅：“怕嚇到你。”
    胡凝笑得前仰後合：“喲喲，難道還是擀麵杖啊？”
    “你上次煉製大還丹暈倒了，我可是照顧過你的，你身上哪裏我沒看過？”
    李道幹笑兩聲，鑽進洗手間給她洗鞋子和襪子去了。
    李道洗完，給她烘幹了，將鞋子和襪子放在她麵前：“都幹了。”
    胡凝：“水都幹了。”
    李道拉過一個椅子坐下：“你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胡凝白了他一眼：“你不想歪就沒問題。”
    李道燒水泡茶：“胡大小姐，你冒雨而來，想必不隻是為了找我聊天吧？”
    胡凝攏了攏額前的碎發：“當然了，我是來要債的。”
    她說著，就把一隻手伸過來：“我的兩顆大還丹呢？”
    李道嘿嘿一笑，從抽屜裏拿出一顆果糖放在她手裏：“先吃顆糖。”
    胡凝撕開糖果，將糖果放入嘴中，眼睛微微眯起：“酸酸甜甜的。”
    “是不是挺好吃的？”
    胡凝換了條腿翹起：“你少轉移話題，你趕緊把我的大還丹還我。”
    李道提起茶壺泡茶，笑道：“害，難道我還會跑路不成？你盡管放心，我日後一定還你。”
    胡凝又把手伸過來：“我現在就要。”
    “你真要？”
    “要，你到底給不給？”
    “你想要，我當然不能不給。”
    李道索性雙手一攤：“你看看我這醫館裏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你盡管搬走就是了。”
    胡凝扶了扶眼鏡，白了他一眼：“無賴。”
    李道倒了一杯茶雙手端過來：“快嚐嚐。”
    胡凝抿了口茶：“還行吧。”
    李道笑著說道：“這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
    胡凝說道：“是女朋友吧？”
    李道笑了笑：“還沒到這步。”
    胡凝把茶杯放下：“沒有我的茶好喝。”
    李道嗬嗬笑道：“你的茶確實不錯。”
    胡凝說道：“喜歡的話，我送點給你喝。”
    李道笑道：“當然喜歡了。”
    接著胡凝麵色認真起來，說道：“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需要你幫忙。”
    李道點頭：“你說。”
    “苗疆你聽說過嗎？”
    “當然聽過。”
    胡凝雙手抱胸，緩緩說道：“我有一個病人，據他說，他可能被下蠱了。”
    李道想了想，說道：“你懷疑是苗疆的人下的蠱？”
    胡凝歎了口氣：“有這個可能，但不一定。”
    “苗疆之地的用蠱高手是最多的，就算不是他們下的蠱，去苗疆看一看，也有希望找到救治方法。”
    李道好奇道：“你的病人中了什麽蠱？”
    胡凝說道：“情蠱。”
    李道大驚：“情蠱？據說每個女性蠱修隻有一隻情蠱，這種情蠱一旦種下，就隻有她自己才能解除。”
    “你的病人呢？”
    “他的名字暫時不方便透露，但他們開的價絕對夠高。”
    胡凝繼續說道：“一顆內丹，還有一卷功法，到時候隨便我們挑選。”
    李道沉吟片刻：“你需要這些東西，或者說，他們手裏有你想要得到的功法和內丹？”
    胡凝點頭：“沒錯，你也可以選擇不去，這是你的權利。”
    李道忽然笑了：“那我有什麽好處？”
    胡凝挺了挺胸：“你想要什麽好處？”
    李道上下打量著她，忽然笑道：“你做的飯挺好吃的，要是這事做成了，你替我做頓飯就是了。”
    胡凝訝然道：“就這？你沒有別的條件？”
    李道笑了笑：“你幫我的時候，也沒有和我要什麽回報，不管怎麽說，我還欠你兩顆大還丹。”
    胡凝笑了起來，笑容明媚。
    李道笑道：“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話嗎？你應該多笑笑，因為你笑起來實在是很好看。”
    胡凝笑容滿麵：“是嗎？我很少笑，但和你在一起就笑得比較多。”
    李道一邊給她倒茶，一邊笑道：“那我真是一個有眼福的人。”
    胡凝喝了口茶，歉意道：“此行我不能陪你一起去苗疆了，過兩天我要回家族。”
    李道無所謂的說道：“我理解，你放心吧，既然是你委托的事情，我一定盡力去做。”
    “謝謝。”
    “不客氣。”
    胡凝笑道：“我比你大，你應該叫我姐姐，你叫我凝姐吧。”
    她眼睛眨了眨：“我叫你……小李？”
    李道嘟噥道：“我哪裏小了？”
    胡凝莞爾一笑：“有的地方確實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