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綠茶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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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顏坐在車後座,拿出粉撲拍了拍脖子,企圖掩蓋上麵的痕跡。
    “那個男人是屬狗的嗎,下手這麽狠?都掩蓋不了多少。”關顏心裏埋怨道。
    她這樣出現在人群裏,誰都看得出發生了什麽。
    管他的,說不定這樣才更容易解除婚約。
    宋瑞那個花心大蘿卜,她才懶得去伺候。男人,全都一個德行,表麵道貌岸然,背地裏卻齷齪得很。
    很快,出租車就開到了關家別墅門口。
    宅子看似保持著往日的肅穆,但對她來說,那一磚一瓦都隱隱透著陌生和疏離。灰白的牆麵透著死氣,像極了這個家的臉色。
    她知道,自己不過就是這個家的一枚棋子,從來沒有人真正在意過她的感受。她的價值,就在於聽命行事,維持門麵。可她偏要打破這一切。
    剛進門,關顏就看到同父異母的妹妹關卿卿正堂而皇之地坐在客廳裏。
    她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楚楚動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關卿卿上下打量著關顏,眼神充滿鄙夷"姐姐這是去哪兒鬼混了?衣衫不整,脖子上的吻痕都遮不住,像什麽樣子!" 說完,她輕蔑地笑了笑,仿佛在宣示自己的清白。
    關顏沒搭理她,正要上樓,心裏卻在暗暗嘲笑這個女人,裝得一副清高正直的樣子,其實背地裏早就跟宋瑞勾搭上了。真是偽善到了極點! 她怎麽不照照鏡子,看看那張披著人皮的嘴臉。
    這時,父親關紹華突然叫住了她。
    "顏顏,昨晚一整夜,你去哪兒了?怎麽渾身髒兮兮的就回來了?"關紹華沉著臉問。他眉頭緊鎖,似乎對女兒的行為十分不滿。
    關顏冷笑一聲"我去哪兒,關你們什麽事?倒是關卿卿,她不是一向潔身自好的嗎,怎麽會知道脖子上的吻痕要遮呢?" 說完,她挑釁地看了關卿卿一眼。
    關卿卿一聽,頓時漲紅了臉"我、我......我不過是隨口一說......" 她支支吾吾,心虛得很。
    關紹華聽了,更加惱火"顏顏,你這是什麽態度?卿卿是你妹妹,她說得沒錯,你一個馬上要出嫁的人,居然衣衫不整、去鬼混,像什麽樣子!"
    關顏冷笑連連"鬼混?我去鬼混,總比某些人背著姐姐跟未來的姐夫勾三搭四要好吧?" 她直視著關紹華,眼神裏滿是譏誚。
    "你什麽意思?"關紹華皺眉。
    "那你得去問下你的好女兒關卿卿啊。她早就跟宋瑞在一起了,他們倆背著我好得很呢! 可不是嗎,我的好妹妹?"關顏一字一句道,眼神緊盯著關卿卿。
    "胡說八道!簡直是一派胡言!"關紹華頓時就怒了,這件事若是坐實了,豈不是要壞了兩家的親事?
    他氣得直哆嗦,幾乎要衝上去扇關顏一巴掌。
    可關顏並不退縮"宋瑞那個渣男,整天花天酒地、在外招蜂引蝶,他要勾搭關卿卿我管不著,可關卿卿明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居然還不知廉恥地去攀附他,簡直是下賤至極! 嗬,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罷了。"她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在關卿卿的心上。
    "什麽?!"關紹華大驚失色,"卿卿,這是真的嗎?"
    關卿卿一時語塞,慌亂地解釋"爸,我......我跟宋瑞哥哥隻是......隻是情不自禁,我是真的喜歡他......"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憐愛。可在關顏看來,這不過是她的另一個偽裝。
    "嗬,喜歡?"關顏冷笑,"偷人未婚夫,勾引姐姐男人,你也好意思說喜歡?"
    關卿卿羞憤交加,恨恨地瞪著關顏"姐姐你別太過分!宋瑞哥哥跟我在一起,那是因為我比你強!你這種粗魯蠻橫、不懂事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宋瑞哥哥!" 她越說越激動,眼淚簌簌而下,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關顏氣極反笑"就憑你這種見不得光的小三,也敢說我配不上?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也配跟我比?宋瑞那種渣男,我還真不稀罕!"
    "你怎麽能這樣侮辱我!"關卿卿徹底被激怒了,"我跟宋瑞哥哥是真心相愛,是你這個潑婦一直在阻撓我們!分明是你自己不檢點,背著未婚夫在外偷人,還敢在這裏倒打一耙,誣陷我!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年輕漂亮,嫉妒宋瑞哥哥喜歡我!"她尖聲叫嚷著,像隻發瘋的母夜叉。
    “放屁!"關顏冷笑,"偷人?我偷的是誰,昨晚上的賬,要不要我們好好算算? 嫉妒?嗬,我嫉妒你?你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隻不過比我小兩個月,看上去跟你媽像姐妹似的,要臉沒臉的,要骨氣沒骨氣的,你算個什麽東西,也值得我嫉妒?"
    "你......你胡說八道!"關卿卿漲紅了臉,氣急敗壞地看向關紹華,"爸,你看姐姐她這個樣子,還有臉說我嗎?不就是嫉妒我跟宋瑞哥哥走得比較近,所以來誣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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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紹華神色複雜地看了關卿卿一眼,又把目光投向關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宋瑞跟卿卿......你去外麵招惹野男人,簡直是......簡直是傷風敗俗!"
    "傷風敗俗?"關顏直視著關紹華,一字一頓,"宋瑞跟關卿卿苟且,你就是大度;我受了委屈散散心,就是傷風敗俗。更可笑的是,你們一個個都裝聾作啞,對她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反倒覺得我才是那個不守婦道、到處亂搞的人。嗬,真是笑話!我真是沒見過這樣的雙標!"
    眼看父女幾個劍拔弩張,葉蘭趕緊出來打圓場"哎呀,這都什麽事啊。卿卿年紀小不懂事,顏顏你大人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至於宋瑞,肯定是一時糊塗,回頭我就去宋家說說,斷了他們的念想......" 她笑裏藏刀,話裏有話,分明是想落井下石。
    "別裝了。"關顏冷冷地打斷她,"你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背後好幸災樂禍,以為我不知道? 可笑,你也不過就是個小三,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插嘴?"她的眼神,像把利劍,直直地刺向葉蘭。
    “你怎麽能這麽跟我說話,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啊。”葉蘭被關顏的話刺痛了。
    關顏冷笑連連"別費心了,這門荒唐的婚事,我是不會要的!"
    "胡鬧!"關紹華勃然大怒,"宋瑞雖然做得不地道,但這門親事關係重大,說什麽也得結!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就......我就廢了你!"
    關顏直視著他,眼中寫滿決絕"那就隨你們的便吧。我關顏這輩子,絕不會委曲求全,嫁給宋瑞這樣的渣男!"
    她猛地站起身來,擲地有聲地說完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廳。關父的怒吼聲在身後響起,她充耳不聞,快步走向大門。
    就在她的手即將觸碰到門把的一刹那,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令她毛骨悚然的聲音"關顏,你敢走出這個門,就別想再回來!"
    她的腳步驟然而止。
    這是父親的聲音,可又透著一股令人心驚的冷酷。
    關紹華的目光如炬,緊抿的嘴唇泄露出內心的憤怒。
    這一刻,關顏突然意識到,也許今日的抉擇是對的,她要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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