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一把重錘砸向關卿卿。
    關卿卿站在原地，眼神漸漸從憤怒轉為冷靜。
    她輕輕勾起嘴角，眼神突然亮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錯誤？"關卿卿眯起眼睛，語氣竟帶著幾分愉悅，指尖輕撫著那枚仿製的藍鑽戒指，"你說得對，換婚確實是個錯誤。"
    宋瑞一愣，醉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以往但凡他提這事，關卿卿不是跟他大吵就是摔東西。今天這是怎麽了？
    宋瑞完全沒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
    酒醒了大半，狐疑地看著關卿卿："你什麽意思？"
    "我們合作吧。"關卿卿突然說。
    "合作？"宋瑞皺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合作。"關卿卿走到梳妝台前，慢條斯理地摘下那枚仿製的藍鑽戒指，"老實說，我當初嫁給你，不過是看中宋家的權勢和財產罷了。"
    她轉身看向宋瑞，眼神冰冷："你不也一樣？娶我無非是圖一時新鮮。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麽感情可言，不是嗎？"
    宋瑞沉默了。確實，他們的婚姻本就建立在各自的算計之上。
    "既然如此，"關卿卿走近宋瑞，聲音越發魅惑，"何不幹脆把這個錯誤糾正過來？"
    宋瑞下意識後退一步："你、你想幹什麽？"
    "我們都想要的東西，明明就在眼前。"關卿卿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們聯手，把施璟硯和關顏拆散。這樣你就能得到關顏，而我......"她的聲音放得很輕，"自然會讓施璟硯對我無法自拔。"
    宋瑞瞪大眼睛："你瘋了？施璟硯現在可是江城的首富！你以為......"
    "所以才需要你的幫助。"關卿卿打斷他，"隻要我們聯手，就能把他們拆散。到時候，你難道不想看看關顏傷心欲絕的樣子嗎？那可是你拿下關顏的最好機會啊。"
    宋瑞眼中閃過一絲動搖。想起關顏那張傾城的容顏，那份優雅與氣質，是關卿卿永遠也模仿不來的。
    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但很快，理智又占了上風。
    "不行。"他搖頭，"現在的施璟硯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廢物了。他要是知道我們在背後搞鬼，分分鍾就能讓宋氏集團破產。"
    "蠢貨！"關卿卿輕笑，"隻要我能拿下施璟硯，你以為他還會跟一個小小的宋氏計較？"
    宋瑞還是有些猶豫："就憑你？能搞定施璟硯？"
    "嗬。"關卿卿嗤笑，"你以為我這段時間在賀氏是白混的？整個公司上下，有一半人都覺得我是未來的董事長夫人。"
    "可是......"
    "再說了，"關卿卿打斷他，"你現在在宋氏集團什麽地位？還不是被人當成廢物一樣對待。隻要我們能成功，你不僅能得到關顏，還能東山再起。"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迷離："你不是一直對關顏念念不忘嗎？不要說你沒想過，要是當初娶的是她該有多好。"
    宋瑞的呼吸有些急促。
    確實，每次看到關顏，他都會想起當初的換婚。如果不是關卿卿從中作梗，現在躺在自己懷裏的就是那個傾國傾城的女人了。
    關卿卿見他動搖，繼續蠱惑："你放心，隻要我能成功上位，宋氏集團非但不會有事，反而會更上一層樓。"
    她伸出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怎麽樣？要不要賭一把？"
    宋瑞愣住了。他看著關卿卿的背影，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遠比他想象的可怕。
    宋瑞的眼神在房間裏遊移，酒精的作用讓他的思維有些混亂。
    但關顏那張絕美的容顏不斷在腦海中閃現，讓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你、你有把握？"他終於開口。
    "當然。"關卿卿轉身看著他，"我已經在賀氏站穩腳跟，就連施璟硯都不得不容忍我的存在。剩下的，就看你願不願意配合了。"
    關卿卿為了讓宋瑞配合自己，隱瞞了自己在賀氏集團的處境。
    宋瑞握緊酒瓶，猶豫不決："如果失敗了呢？"
    "沒有如果。你覺得你現在的處境還能更糟嗎？"關卿卿反問，"你在宋氏集團已經是廢人一個，每天醉生夢死。你覺得關顏會看上現在的你嗎？與其這樣，不如放手一搏。"
    宋瑞握緊拳頭。是啊，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但如果我們成功了，"關卿卿繼續蠱惑，"你想想，一個被施璟硯傷透心的關顏，會投向誰的懷抱？"
    宋瑞眼神迷離，似乎已經看到關顏投懷送抱的畫麵。
    "要是能得到關顏......"他喃喃自語。
    "不過......"關卿卿話鋒一轉，"如果你不敢，那就算了。反正以你現在這個樣子，也配不上關顏。"
    "我配不上？"宋瑞猛地站起來，"憑什麽施璟硯就配得上？他當初裝癱瘓騙了關顏這麽久，憑什麽他就能得到幸福？"
    "所以呢？"關卿卿循循善誘，"你想眼睜睜看著關顏跟他一輩子？"
    "不！"宋瑞一把摔掉酒瓶，"我答應你！我們聯手！"
    酒瓶在地上砸得粉碎，暗紅的酒液四處飛濺。
    關卿卿滿意地笑了。
    "不過，"她突然正色，"你必須發誓，這件事絕不能告訴第三個人。"
    "我發誓！"宋瑞舉起右手，"如果我泄露半個字，就讓我不得好死！"
    關卿卿緩緩走到窗前，望著賀氏大廈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在關卿卿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陰影。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已經摘下的戒指，指尖微微發燙。
    她想起施璟硯看向關顏時寵溺的目光，那種令人作嘔的溫柔，很快就會被她親手摧毀。
    很好，一顆重要的棋子就位了。
    施璟硯，你不是最寶貝你的關顏嗎？
    那就讓我看看，當你發現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你時，會是什麽表情。
    宋瑞癱坐在酒瓶碎片中間，酒氣和血腥氣在房間裏彌漫。
    他的手被碎片劃傷了也渾然不覺，隻是癡癡地笑著，仿佛已經看到關顏梨花帶雨地撲進自己懷裏。
    他甚至已經想好，要把關顏帶到哪個海島度蜜月，要給她買什麽樣的鑽戒。
    這些瘋狂的念頭在黑夜裏發酵，就像窗外的月光一樣，冰冷而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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