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隻是工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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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關顏踉蹌地從麗思卡爾頓酒店跑出來。
    她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卻掩蓋不住內心的崩塌。
    寒風吹散了她精心打理的發型,也吹散了最後一絲希望。
    "女士,需要幫您叫車嗎?"門童禮貌地問。
    關顏搖搖頭,獨自沿著燈火輝煌的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
    她不知道該去哪裏,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剛才那一幕不斷在腦海中重現——施璟硯扶著池歡的樣子,池歡得意的眼神,還有那個挑釁的笑容。
    回到家裏,關顏摸黑走進臥室。
    她不想開燈,黑暗反而讓她感到安全。
    她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這是她和施璟硯一起挑選的。
    記得那天他說:"這款酒的餘韻悠長,就像我們的愛情。"
    可現在想來,那些甜言蜜語不過是敷衍罷了。
    關顏打開手機, "距離婚約到期還有65天"
    冰冷的數字像一把刀,剜著她的心。
    十個月前,她替妹妹關卿卿嫁給了施璟硯。
    領證時,她還在心裏暗暗發誓,絕不能對這個男人動心。
    可惜......她還是輸了。
    輸給了時光,輸給了施璟硯的溫柔,輸給了自己的真心。
    "明明說好是協議婚姻,為什麽要這麽認真呢?"關顏自嘲地笑了,"又有什麽資格去吃醋、去質問?"
    門鎖轉動的聲音突然響起。
    施璟硯推門而入,西裝革履的樣子依舊完美。
    "還沒睡?"他脫下外套,聲音裏帶著關切。
    關顏抬頭,臥室陽台外昏暗的燈光下,那張俊美的臉龐似乎比平時更加陌生。
    "睡不著。"她刻意壓低聲音,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緒。
    "喝酒了?"施璟硯注意到她手中的紅酒杯,在她身邊坐下。
    他身上還帶著宴會廳裏那股混合著紅酒和香水的氣息。
    那香水味......關顏攥緊了手中的酒杯,是池歡身上的味道。
    "嗯,有點不舒服。"關顏別過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淚光。
    施璟硯伸手想摸她的額頭:"生病了?"
    關顏卻下意識地躲開了:"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她站起身,聲音冷淡:"你早點休息吧,我先進去了。"
    施璟硯愣在原地,看著妻子疏離的背影。
    這段時間,關顏對他的態度確實越來越冷淡。
    甚至連最基本的肢體接觸都在刻意避免。
    施璟硯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隻是輕輕歎了口氣:"最近工作太忙,是不是冷落你了?"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地捅進關顏心裏。
    冷落?確實是冷落。
    可不是因為工作,而是因為他身邊有了別人。
    關顏裝作沒聽見,躺在床上,眼淚無聲地滑落。
    "65天......"她喃喃自語,"兩個月後,就該結束了。"
    這一夜,關顏徹夜未眠。
    她想起了那些點點滴滴的溫暖,想起了施璟硯為她撐傘的樣子,想起了他半夜給她揉胃的溫柔......
    可這些美好的回憶,都被這段時間看到的一幕幕衝散。
    第二天一早,施璟硯起床時,發現關顏已經離開了。
    餐桌上沒有了她的身影,往常的溫柔和熱鬧已經不再。
    這種異常讓他心裏升起一絲不安。
    連續幾天,關顏都刻意避開和施璟硯獨處的機會。
    她不再給他打電話,不再等他回家,甚至連最基本的問候都變得敷衍。
    這天晚上,施璟硯終於忍不住了。
    "顏顏,到底怎麽了?"他抓住關顏的手腕,聲音裏帶著幾分焦慮,"為什麽最近總是躲著我?"
    關顏任由他抓著自己,眼神卻異常平靜。
    "璟硯,你看看這個。"她掏出手機,打開日曆。
    施璟硯看著屏幕上的數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是......"
    "還記得嗎?當初說好的,隻有一年。"關顏輕聲說,聲音裏沒有任何波瀾,"現在快到期了,你也快自由了。"
    施璟硯的手猛地收緊:"什麽叫我快自由了?"
    他的手勁有些大,關顏白皙的手腕上立刻浮現出一圈紅痕。
    可此刻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心裏的痛遠遠大過身體的痛。
    "如果你覺得等不及,也可以提前結束。"關顏繼續說,"畢竟...協議婚姻而已,沒必要太過認真。"
    "關顏!"施璟硯突然提高聲音,"你在說什麽?不是說好要生生世世的嗎?怎麽突然提起協議婚約?"
    關顏終於抬頭看他,眼神裏帶著幾分諷刺, 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在她臉上打下斑駁的光影。
    她突然想起上個月月圓之夜,他們坐在陽台上賞月,他說月亮再圓也不及她的眼睛明亮。
    當時她害羞地躲進他懷裏,他溫柔地吻她的發頂。
    可那些溫柔,究竟有幾分是真?
    "璟硯,別演了。我們都清楚,從一開始就是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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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是演戲?"施璟硯急了,"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不是演戲!"
    "是嗎?"關顏冷笑,"那最近的應酬、出差,是不是都和你的女員工一起?"
    施璟硯一怔,隨即明白了什麽:"你說池歡?"
    "我們確實經常一起應酬和出差,但那都是工作需要。"他解釋道,"她是公司重要的高管,新加坡的項目也是她負責的。"
    "她很專業,對公司幫助很大。新加坡的項目如果不是她,我們不可能這麽順利地拿下。"
    施璟硯說這話時語氣平靜,仿佛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可他不知道,每一個字都像鈍刀割肉般折磨著關顏。
    池歡的專業、優秀,不正是他最欣賞的地方嗎?
    "和我之間,隻是單純的工作關係。"施璟硯說這話時,眼神坦蕩。
    關顏聽到這話,心裏卻更加難受。
    她多希望施璟硯能直接承認,承認自己愛著池歡。
    這樣她也好死心。
    "工作關係......"關顏輕聲重複這個詞,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襯衫領子上發現的口紅印,想起行李箱裏的"意外發現",池歡靠在他懷裏的樣子……
    這些都是"工作關係"嗎?
    多麽完美的理由啊,每次他們的見麵、獨處,都能用"工作需要"來解釋。
    到底是她太過敏感,還是他的謊言太過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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