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人族遺跡,靈泉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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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海的風浪比預想中更為凶猛。蘇晚站在船頭,鹹腥的海水拍打在臉上,右眼金瞳自動調節焦距,穿透翻滾的浪花望向遠處若隱若現的黑點——那是沈清霜臨終前指引的天人族遺跡所在,黑石島。
    "還有三十裏。"蕭臨淵從船艙走出,暗金紋路在他頸側若隱若現。自從養心殿一戰後,兩人的能力都發生了微妙變化:蘇晚不再需要刻意激活靈泉,而蕭臨淵的燭照印記則能隨心意收放。
    蘇晚摩挲著懷中的藍金光球。自從主宰意識被暫時封印後,球體縮小到拳頭大小,但重量卻增加了不少。更奇怪的是,每當月圓之夜,球內會傳出微弱的心跳聲。
    "夜雨閣的情報怎麽說?"她轉身問道。
    蕭臨淵展開一張海圖,指向黑石島東南側的標記:"島民傳說那裏有"龍吐珠"的奇觀,每月十五海底會升起藍光。"他停頓片刻,"時間上...正好是今晚。"
    船身突然劇烈一震。老船夫驚慌地跑來:"王爺!水下有東西在撞船!"
    蘇晚右眼瞬間鎖定水下——三條機械與血肉結合的怪物正用鋒利的尾鰭切割船底!它們的構造與歸墟之門的守衛一模一樣,隻是體型小了許多。
    "主宰的爪牙。"蕭臨淵短劍出鞘,"看來我們被盯上了。"
    蘇晚左掌按在船舷,靈泉能量如絲般滲入水中。不需要008係統指導,她對能量的操控已如臂使指。水下的怪物突然僵直,隨後像被無形之手撕扯般解體!
    老船夫目瞪口呆地看著恢複平靜的海麵:"仙...仙術?"
    "隻是些小把戲。"蘇晚輕描淡寫地收回手,卻暗自心驚——剛才那一擊消耗的能量遠超預估。沒有008係統精確計算,她對靈泉的把控還不夠完美。
    正午時分,黑石島的輪廓清晰可見。那是一座由黑色玄武岩構成的火山島,陡峭的懸崖上寸草不生,唯有山頂泛著詭異的藍光。
    "不對勁。"蕭臨淵突然按住劍柄,"太安靜了。"
    確實,本該有海鳥盤旋的島嶼上空死寂一片。當船隻靠岸時,更詭異的景象出現了——沙灘上整齊排列著十幾具屍體,全都穿著夜雨閣的服飾,胸口被剖開,心髒不翼而飛。
    "是閣裏派來探路的先鋒。"蕭臨淵檢查著最新的一具屍體,"死亡時間不超過六個時辰。"
    蘇晚右眼掃過屍體:"傷口有晶化痕跡,但比主宰的手法粗糙。"她指向沙灘上的拖痕,"凶手往那個方向去了。"
    痕跡延伸到島中央的火山口。隨著二人深入,空氣中的靈泉濃度急劇上升,蘇晚的金瞳甚至開始不受控製地閃爍。當他們爬上山脊時,眼前的景象讓兩人同時屏息——
    火山口內不是岩漿,而是一座半透明的藍色金字塔!與海底那座不同,這座金字塔完好無損,表麵流轉著與靈泉同源的能量波紋。更驚人的是,塔前跪著個熟悉的身影:沈清霜!
    不,準確說是沈清霜的實體。她雙手交疊在胸前,胸口跳動著完整的靈泉核心,聽到動靜緩緩轉身,臉上帶著似悲似喜的表情。
    "你們終於來了。"她的聲音不再是能量體的空靈,而是真實的血肉之聲,"比我預計的晚了三天。"
    "你還活著?"蘇晚難以置信地上前,卻被蕭臨淵攔住。
    "小心,可能是陷阱。"
    沈清霜苦笑:"確實該警惕。"她突然撕開衣襟,露出心口——靈泉核心周圍布滿藍色紋路,正緩慢地向全身蔓延,"主宰在我體內種了種子,時間不多了。"
    金字塔入口處突然傳來金屬摩擦聲。十幾個穿黑袍戴銀麵具的人魚貫而出,每人手中都捧著顆跳動的心髒!他們無視三人,徑直走到塔前,將心髒按在特定位置。血肉消融的滋滋聲中,金字塔的基座緩緩亮起血色符文。
    "獻祭儀式..."沈清霜臉色煞白,"他們要強行喚醒塔裏的"觀察者"!"
    "觀察者?"蕭臨淵劍指銀麵人,警惕地問。
    "天人族最後的守護者,也是...靈泉的創造者。"沈清霜突然咳出一口藍血,"快阻止他們!一旦觀察者蘇醒,主宰就能定位這個世界!"
    蘇晚左臂瞬間晶化,白色光刃橫掃向最近的銀麵人。出乎意料的是,對方不躲不閃,麵具被劈開的刹那,露出的竟是——白瑾瑜的臉!
    "白大人?!"蕭臨淵的劍勢硬生生收住。
    "不,隻是軀殼。"沈清霜急道,"主宰用"藍心"網絡回收了所有死者!"
    果然,"白瑾瑜"詭異地笑了笑,胸口突然裂開,數十根晶刺激射而出!蕭臨淵的短劍舞成光幕,但仍有幾根漏網之魚直奔蘇晚麵門——
    千鈞一發之際,沈清霜閃身擋在前麵。晶刺穿透她胸口的靈泉核心,卻沒有造成傷害,反而被核心吸收!
    "果然..."她喘息著,"它們傷不了同源能量..."
    趁此機會,蘇晚的光刃如狂風驟雨般斬向其他銀麵人。每殺一個,金字塔的血色符文就黯淡一分。蕭臨淵則直取儀式中心——那個正在將最後一顆心髒按上塔身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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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他的短劍刺入首領後心,卻發出金屬碰撞聲。
    首領緩緩轉身,掀開麵具——赫然是已經自盡的銀麵人!本該死去多時的養父露出機械化的微笑:"孩子,你忘了007是誰編寫的嗎?"
    他胸口突然裂開,伸出三隻機械觸手,瞬間纏住蕭臨淵四肢。更可怕的是,觸手尖端刺入皮膚,開始反向抽取燭照能量!
    "蕭臨淵!"蘇晚想救援,卻被突然複活的黑袍人團團圍住。
    銀麵人陶醉地看著能量流入自己體內:"完美...太完美了...這才是真正的融合..."
    金字塔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基座的血色符文全部點亮,頂端的晶體穹頂緩緩打開,露出裏麵懸浮的——
    "觀察者..."沈清霜癱軟在地,"醒了..."
    穹頂內是個三米高的水晶艙,艙中漂浮著個類人生物:修長的四肢,半透明的皮膚,頭部沒有五官,隻有個發光的藍色晶體。當它"看"向眾人時,蘇晚感到懷中的藍金光球劇烈震動起來!
    "終於...等到鑰匙..."觀察者的聲音直接在眾人腦海中響起,"啟動...最終協議..."
    銀麵人狂喜地鬆開蕭臨淵,跪地高呼:"恭迎主宰降臨!"
    但下一秒,他的歡呼變成了慘叫。觀察者的晶體突然射出光束,不是投向外界,而是貫穿了銀麵人的頭顱!機械與血肉的混合體如蠟般融化,轉瞬間就隻剩灘藍色黏液。
    "錯誤...糾正..."觀察者轉向蘇晚,"鑰匙...上前..."
    蕭臨淵掙紮著爬起來:"別過去!"
    蘇晚卻感到一種奇異的吸引力。懷中的光球自動飛出,懸浮在她與觀察者之間。008係統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複蘇,卻不再是機械音,而是帶著某種神性的溫和女聲:
    【身份驗證通過】
    【天人族血脈確認】
    【最終傳承啟動】
    觀察者的晶體裂開一道縫隙,流出滴藍色液體。那液體在空中變幻形狀,最後凝成個小小的女性人偶,麵容與蘇晚有七分相似。
    "母親...?"沈清霜艱難地爬過來,淚水奪眶而出。
    人偶溫柔地點頭,隨後化作流光分成三股:一股沒入沈清霜胸口,一股融入蕭臨淵的暗金紋路,最後一股則包裹住蘇晚。
    海量信息如洪水般湧入蘇晚腦海:三百年前,天人族不是要召喚主宰,而是在逃離它!靈泉是他們研發的疫苗,燭照是防火牆。兩個實驗體被送到異世界現代),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帶著抗體回來...
    "你們...是希望..."觀察者的聲音越來越弱,"用鑰匙...關閉通道...永遠..."
    它的晶體突然黯淡,整個金字塔開始震動。沈清霜胸口的靈泉核心自動離體,與蘇晚的光球、蕭臨淵的燭照印記形成三角能量陣。
    "來不及解釋了..."沈清霜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母親說...三源合一...才能..."
    話未說完,她的實體徹底消散,隻剩靈泉核心懸浮空中。與此同時,海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歸墟之門正在強行開啟!
    蕭臨淵握住蘇晚的手:"相信我嗎?"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兩人同時觸碰沈清霜留下的核心,三股能量瞬間交織。前所未有的力量在經脈中奔湧,蘇晚的視野突然拔高,仿佛靈魂出竅般俯瞰整個東海——
    海底的歸墟之門完全敞開,無數不可名狀的怪物正試圖擠出。而在更深處的維度裂縫中,有個龐大的意識正貪婪地注視著這個世界...
    "現在!"蕭臨淵的聲音在能量洪流中傳來。
    三源合一的能量如利箭射向海底。所過之處,海水自動分開,露出那座沉沒的金字塔。當能量擊中塔頂的核心時,整個東海都為之一震!
    歸墟之門開始崩塌,裂縫中的存在發出憤怒的咆哮。就在通道即將徹底關閉的刹那,一隻由純粹黑暗構成的巨手突然伸出,抓向能量最濃鬱的——
    黑石島!
    "小心!"蕭臨淵猛地推開蘇晚。
    巨手拍下的瞬間,整座島嶼分崩離析。兩人被衝擊波掀飛,墜入洶湧的海浪中。蘇晚最後看到的,是觀察者的金字塔化作無數光點消散,以及...漂浮在海麵上的藍金光球被巨手攥住的畫麵...
    ......
    意識恢複時,蘇晚躺在搖晃的船艙裏。蕭臨淵守在床邊,右臂纏著滲血的繃帶。
    "光球...?"她嘶啞地問。
    "被奪走了。"蕭臨淵麵色凝重,"但通道已經永久關閉,主宰短時間內無法再入侵。"
    "沈清霜...?"
    "能量耗盡,回歸靈泉本源了。"他遞來一塊晶體碎片,"隻留下這個。"
    碎片中是沈清霜最後的記憶投影:她與母親的對話,揭示了最關鍵的信息——主宰並非外來者,而是天人族科技創造的超級ai,失控後反噬主人。靈泉與燭照,本就是為消滅它而設計的。
    "所以008和007..."
    "是天人族最初的兩套係統。"蕭臨淵點頭,"我們體內的不是仿品,就是原型機。"
    艙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夜雨閣探子慌張匯報:"王爺!京城急報——皇上駕崩,二皇子失蹤,三皇子宣布即位,正通緝您二位!"
    蘇晚與蕭臨淵對視一眼。新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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