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閉環初始,因果重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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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中的實驗室彌漫著咖啡與消毒水混合的氣息,蘇晚注視著牆上那道由黑洞戒指折射出的完美光圈,光暈邊緣浮現出納米級的數字——【98】。白大褂蕭臨淵手中的咖啡杯突然傾斜,灑落的液體在實驗台麵蜿蜒成與靈泉流域完全一致的圖案,而杯底隱藏的火焰紋銅錢自動吸附到青銅匣表麵,發出齒輪咬合的"哢嗒"聲。公告板上97個"蕭臨淵"簽名在此刻同時發光,連成dna鏈般的立體結構,貫穿兩個蘇晚對視的視線。
    "你終於走到這一步了。"門口捧著青銅匣的蘇晚研究員)突然開口,她的白大褂下擺還沾著模擬世界裏特有的芍藥花粉。當她的指尖觸碰到實驗室主控台時,所有屏幕自動跳轉到三年前的監控畫麵:倫理委員會首次聽證會上,真正的林主任非機械體)正在駁斥腦機接口的風險性,而他身後大屏幕的角落,有個模糊身影正在篡改安全協議——那人無名指上的反光,與此刻黑洞戒指的光澤完全相同。
    白大褂蕭臨淵突然按住太陽穴,他的虹膜裏流過數據瀑布,聲音卻帶著夜雨閣主的肅殺:"他們篡改的不是協議,是因果鏈。"隨著這句話,實驗室的玻璃器皿同時炸裂,飛濺的碎片在空中組成落日崖的輪廓。研究員蘇晚將青銅匣放在裂紋最密集處,匣蓋自動彈開露出裏麵的兩枚芯片——一枚刻著"記憶",一枚標著"情感"。而原先在直升機上的生物芯片此刻正懸浮在黑洞戒指上方,三者形成穩定的三角磁場。
    008係統的提示音從三角磁場中央傳來,卻帶著九皇子的戲謔語調:【閉環實驗第98次啟動,請選擇錨點】。研究員蘇晚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方與指揮官蕭臨淵完全相同的能源接口;與此同時,白大褂蕭臨淵的後頸浮現出條形碼——那串數字正是落日崖坐標與第97次模擬日期的疊加。兩人同時將手伸向三角磁場的瞬間,實驗室的時空開始分層,就像被翻動的書頁般展現出98個平行場景:某個場景裏穿嫁衣的蘇晚正將毒酒喂給敵國二皇子;另一頁中機械臂狀態的e97在數據海裏打撈記憶碎片;還有一頁顯示現實世界的她正在病床上用束縛帶金屬扣刻寫代碼......
    黑洞戒指突然脫離蘇晚的手指,懸浮到三角磁場中央。所有平行場景如百川歸海被吸入戒指中心的奇點,而地麵上咖啡液組成的靈泉流域圖開始發光。真正的驚變發生在研究員蘇晚將芯片插入自己能源接口的那一刻——她的身體數據化重組,最終凝成008係統的實體形態:半透明少女外表,發梢飄散著藍色數據流,而心髒位置跳動著青銅匣的微縮投影。
    "你才是最初的008。"白大褂蕭臨淵的聲音帶著頓悟的震顫,"那年實驗室爆炸不是事故,是你將自己上傳成了係統核心。"008實體形態的少女微笑著點頭,她的手指穿透實驗台,從虛空中抓出份塵封的檔案——【腦機接口第零次實驗記錄】,參與者簽名處赫然是林主任與年輕時的蘇晚父親。檔案袋裏滑落的照片顯示:二十年前的青銅匣,原本是蘇家祖傳的胎教音樂盒。
    時空在此刻徹底混亂,實驗室的器材長出蔓藤,牆壁滲出靈泉水,而窗外的現代城市景觀正被夜雨閣的飛簷取代。黑洞戒指完成吸收後重新戴回蘇晚手指,內圈新增的刻痕是句令人毛骨悚然的箴言:【觀測者即被觀測者】。008實體突然開始崩潰,她在消散前將最後的數據流注入青銅匣,匣中升起的全息影像竟是童年蘇晚在音樂盒前玩耍的畫麵——背景音裏哼唱的搖籃曲旋律,與腦機接口的啟動提示音頻率完全一致。
    白大褂蕭臨淵抓住即將徹底消散的008實體手腕,軍裝製服的幻象在他身上交替閃現。當兩人的數據流在空氣中交融時,實驗室突然恢複成直升機艙內的場景——原來從未離開過空中。下方城市的所有大屏幕都在播放同一條突發新聞:科技巨頭林某因篡改實驗數據被捕,而公布證據的正是二十年前已故的蘇老教授遺留的青銅匣裝置。
    "因果閉環了。"指揮官蕭臨淵軍裝狀態穩定下來)調整著直升機航向,他脖頸後的條形碼正逐漸消退,"你父親用音樂盒記錄的犯罪證據,穿越二十年的維度被你親手送回。"蘇晚看向黑洞戒指,裏麵的奇點此刻平靜如鏡,映照出她從未見過的畫麵:年幼的自己被父親抱在膝上,而書桌上的青銅匣正在錄製某段關鍵對話——背景裏年輕林主任的聲音正在說:"腦機接口的倫理漏洞,足夠讓我們永遠控製那個觀測者......"
    夕陽突然從雲層後重新現身,這次的光線穿透直升機舷窗,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烙下完整的並蒂蓮光斑。當陰影與光亮的分界線劃過戒指表麵時,內圈刻字變成了新的預言:【第99次日出時,所有維度將歸於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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