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赤焰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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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最大的擂台下擠滿了江湖人士,蘇晚戴著麵紗坐在雅閣裏,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中暗藏的銀針。蕭臨淵扮作富商公子搖著折扇,另一隻手卻在桌下緊扣她的手腕——三日前那場對峙後,他們之間多了層說不清的隔閡,008係統更是詭異地沉寂至今。擂台上赤焰盟主連敗十二名高手,每次出手都刻意展示左手腕的火焰紋,蘇晚卻注意到他每次轉身時衣領下閃過金屬冷光。"不是人體該有的弧度。"她蘸著茶水在桌上寫道,蕭臨淵突然捏碎茶杯,瓷片飛射穿透雅閣紗簾,外麵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
他們追到暗巷時,那個偷聽的黑衣人已經咽氣,扒開衣領赫然露出與煙花殘骸同材質的金屬頸環。008係統突然發出尖銳嗡鳴:"檢測到同類信號源!"蘇晚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閃過零碎畫麵——雪白實驗室裏,無數個"自己"躺在培養艙中,艙外站著穿龍袍的"蕭臨淵"。現實裏真正的蕭臨淵正用劍尖挑開死者頭皮,露出頭骨上激光刻印的編號:cf218709。"第九個克隆體。"他冷笑,"看來有人批量生產武林高手。"遠處突然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二十個戴著鬥笠的赤焰盟弟子將巷口堵得水泄不通,他們抬手時袖箭齊發,箭尾竟都綁著微型爆破符。
爆炸氣浪掀翻整條街巷時,蕭臨淵將蘇晚護在身下,後背被熱浪灼得皮開肉綻。她反手灑出靈泉水,藍光裹住兩人瞬間,008係統突然激活防護罩:"緊急模式啟動,消耗80能量。"硝煙中那些"弟子"機械地扭動脖頸,麵皮開裂露出金屬骨骼,瞳孔裏閃爍著與賣花女同樣的紅光。蘇晚的銀針裹著靈泉精準刺入它們後頸,卻在接觸核心的刹那被高壓電流彈開。"不是這個時代的科技。"她喘著粗氣後退,腰間突然被蕭臨淵攬住,他帶著她躍上屋頂時,袖中甩出的雷火彈將追兵炸成廢鐵。火光中赤焰盟主的身影出現在百米外的鍾樓上,黑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左手舉起個刻滿符文的金屬盒。
008係統突然在蘇晚腦內尖叫:"時空幹擾器!"她眼前的世界突然扭曲,所有色彩融化成數據流,唯有蕭臨淵的手還真實地抓著她。無數記憶碎片強行湧入——她看見自己在現代實驗室按下紅色按鈕,培養艙裏的"蕭臨淵"猛然睜眼;看見九皇子在禦書房地下拚裝古怪儀器,零件上全刻著與煙花密信相同的坐標。"蘇晚!"現實裏蕭臨淵的吼聲驚醒了她,鍾樓上的盟主已經打開金屬盒,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正急速擴散。她本能地掏出貼身玉佩砸過去,那是大婚夜從蕭臨淵腰間扯下的,此刻竟在接觸波紋的瞬間迸發出刺目金光。
玉佩碎裂的刹那,時空波紋詭異地停滯了。盟主麵具脫落露出的臉讓兩人同時僵住——那是年輕二十歲的皇帝。"父皇?"蕭臨淵的劍第一次發抖,而蘇晚注意到"皇帝"耳後有道縫合線。008係統終於恢複部分功能:"警告!檢測到時空悖論,此個體不應存在於本時間線!"假皇帝突然咧嘴一笑,聲音卻是九皇子的語調:"五嫂,現在相信克隆技術了嗎?"話音未落,他的皮膚像蠟般融化,露出底下精密的機械骨骼,胸腔裏嵌著的正是那塊刻坐標的金屬片。機械體自爆前最後一秒,蕭臨淵抱著蘇晚跳進運河,入水時她清晰看到河底沉著數十具相同的機械殘骸。
三日後姑蘇醫館後院,九皇子寄來的第二封信在燭火上化為灰燼,浮現出熒光字跡:"時空錨點已偏移,真正的父皇在雪山之巔。"蘇晚摩挲著新得的金屬片,這次上麵刻著蕭臨淵的生辰八字。008係統突然彈出全新任務欄:"終極任務分支:阻止帝王克隆計劃,剩餘時間300天。"蕭臨淵從背後擁住她時,指尖劃過她脖頸後不知何時出現的微型條形碼,聲音溫柔得可怕:"夫人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窗外驚雷炸響,照亮藥櫃玻璃上兩人依偎的倒影——那一刻蘇晚毛骨悚然地發現,倒影裏的"蕭臨淵"正對著自己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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