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煙花中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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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夕的京城燈火通明,街道兩側掛滿的紅燈籠在夜風中搖曳,投下斑駁晃動的光影。蘇晚站在靖王府最高的閣樓上,指尖纏繞著一縷靈泉凝成的細絲,008係統的掃描光束正透過她的瞳孔掃視全城——十七處敵國暗樁、五輛偽裝成嫁妝車的武器運輸隊、甚至皇宮角樓下正在挖掘地道的死士,全都清晰標注在她的視野裏。蕭臨淵的體溫從身後貼上來時,她聞到了混合著血腥與火藥的氣息,他染血的指尖展開一張薄如蟬翼的金屬箔片,上麵蝕刻著與靈泉空間裏那株機械巨樹相同的紋路。"欽天監的老家夥們拚死護住的,"他的呼吸噴在她耳畔激起一陣戰栗,"百年前那顆隕石根本不是天災。"箔片在月光下突然自行折疊,眨眼間變成微型渾天儀的模樣,投射出的星圖與蘇晚三日前在靈泉中看到的完全重合,隻是這次玄武位上多了一顆血紅色的星辰。
008係統的警報聲驟然尖銳,蘇晚的太陽穴突突跳動,機械巨樹的根係在她識海裏瘋狂蔓延。敵國使團進獻的煙花正在西華門卸貨,係統掃描顯示其中三十二箱的填充物含有時空信標成分,那些晶狀體遇到空氣就會釋放納米機械蟲。蕭臨淵突然捏碎一枚玉哨,潛伏在陰影中的暗衛同時行動,但最先倒下的卻是兩名抬箱的雜役——他們的皮膚在接觸到箱體滲出液體的瞬間金屬化,眼球彈出細如毛發的探測絲。蘇晚的靈泉觸須剛觸及屍體,就看見008係統的全息界麵突然扭曲,商城裏價值百萬積分的"時空穩定器"自動兌換,化作銀色光繭包裹住正在異變的屍體。係統音調帶著她從未聽過的急迫:"宿主,這不是本時空的科技,是..."提示音戛然而止,因為九皇子渾身是血地撞開了院門,他手中提著的敵國暗探頭顱突然開口說話,聲線赫然與008係統相同:"第三階段實驗開始,倒計時十二個時辰。"
子時的梆子聲響起時,蘇晚的銀針正懸在九皇子心口三寸處。他胸腔內跳動的不是心髒,而是一枚與008係統核心同源的機械裝置,表麵鐫刻著"21870915"的日期。"你才是最初的宿主。"蘇晚的針尖挑開他衣領,露出鎖骨下方與蕭臨淵如出一轍的傷疤。九皇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他的瞳孔裏閃過數據流的藍光:"師姐,你當年親手給我的係統,現在要用來殺你了。"008係統在蘇晚識海裏爆發出刺目的白光,機械巨樹的所有葉片同時顯現出同一畫麵——穿著白大褂的蘇晚將一枚銀色芯片植入少年三皇子的後頸。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來:時空管理局、基因改造戰士、失控的穿越者...最後定格在漫天煙花的夜空,每朵綻開的火光裏都藏著正在蘇醒的機械生命體。
蕭臨淵的劍鋒抵住九皇子咽喉時,整座王府突然劇烈震動。地底傳來齒輪咬合的轟鳴,庭院裏的石板接連爆裂,伸出覆蓋著血肉的機械觸手。蘇晚的靈泉自動形成防護罩,卻在接觸到觸手表麵的黏液時發出腐蝕的嗤響。008係統的聲音斷斷續續:"宿...主...核心指令衝突...保護...消滅..."九皇子趁機掙脫束縛,他撕開前襟露出胸膛——機械裝置中央嵌著的正是縮小版的靈泉晶體,此刻正發出與蘇晚腹中胎兒共鳴的脈動。三皇子陰鷙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皇宮方向突然升起十二道拖著尾焰的煙花,在夜空中炸開成巨大的機械蜘蛛形態。那些光點不是火星,而是數以萬計的納米機械蟲,正朝著全城百姓的天靈蓋俯衝。
當第一聲慘叫劃破夜空時,蘇晚的靈泉空間徹底暴走。機械巨樹撕裂識海降臨現實,枝條上懸掛的果實紛紛炸裂,每個果殼裏都飛出與008係統同款的金屬光球。蕭臨淵割開手掌將血抹在劍身,血珠竟在空中凝成封鎖機械蟲的屏障。蘇晚突然明白了一切——他的血脈是這場時空戰爭中最後的防火牆。她反手將九皇子胸口的靈泉晶體挖出,按在自己腹部,胎兒的心跳聲通過機械巨樹的根係傳遍全城。俯衝的機械蟲群突然懸停,接著如雨點般墜落,在觸地前化為灰燼。三皇子的投影在虛空中扭曲:"不可能!這些基因鎖明明..."話音未落,皇宮玄武位的地下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衝天的火光不是常見的橙紅色,而是吞噬一切的幽藍。
008係統的機械音在蘇晚腦海中響起,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最終協議啟動,時空錨點重置。"她看見自己的雙手不受控製地結印,靈泉與機械巨樹融合成的光柱直衝雲霄。爆裂的幽藍火焰被硬生生壓回地底,已經金屬化的建築恢複原狀,死去的人們睜開雙眼。隻有蘇晚知道代價是什麽——她腹中胎兒的機械融合度正在暴跌,而008係統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宿主,請記住煙花綻放時要..."係統的告別被淹沒在十二聲震耳欲聾的鍾響裏,第一朵真正的煙花在夜空綻開,照亮了蘇晚滿是淚水的臉龐。蕭臨淵從背後抱住她顫抖的身體,他染血的掌心貼在她腹部,那裏傳來健康有力的心跳。全城百姓的歡呼聲中,沒人注意到墜落的火星裏,有一粒特別明亮的藍光正向著北方敵國皇城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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