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三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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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的指尖在係統界麵上凝滯,寶寶的小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滾燙得像是烙鐵,而兩個同時亮起的選項迸發出刺目的白光,將整個遺跡照得如同白晝。008殘留的數據流在空氣中凝結成無數細小的光點,它們盤旋著組成一行古老的文字:"唯有鑰匙持有者可開啟融合之路"。九皇子的身體在半空中劇烈抽搐,心口融化的能量石化作血色的絲線,正被寶寶眉心的蓮花紋瘋狂吸收,他的新係統發出尖銳的警報:"警告!同源體正在被強製融合!"蕭臨淵的劍插在星圖中央嗡嗡震顫,劍氣與倒流的血色紋路碰撞出刺眼的火花,他猛地回頭,看到蘇晚的衣袖無風自動,靈泉的殘液從她七竅中滲出,卻在空中凝結成晶瑩的鎖鏈,與寶寶周身蒸騰的金霧交織成網。
遺跡的牆壁徹底崩塌,露出的不是外界夜空,而是無數閃爍的屏幕——每個屏幕上都顯示著不同時空的蘇晚與蕭臨淵:雪山之巔的醫者與劍客、深宮中的太醫與帝王、戰場上的軍醫與將軍……寶寶突然發出不似人聲的吟唱,那些屏幕中的"蘇晚"們同時轉頭,無數道視線如實質般刺來。九皇子慘叫一聲,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新係統機械地重複著:"實驗體九號回收程序啟動。"008的光點突然匯聚成箭頭形狀,直指懸浮在空中的能量石圓環中心,蘇晚的係統界麵在此刻更新出第三個選項:【c.融合時空,重鑄輪回】。蕭臨淵的劍突然從地麵飛起,劍身映出的現代都市畫麵急速擴大,摩天大樓的玻璃幕牆上竟反射出此刻遺跡內的場景——那個世界的蘇晚正隔著時空凝視著自己。
血色星圖開始逆向旋轉,寶寶漂浮到能量石圓環中央,他每根發絲都迸發出金光,遺跡地麵浮現出巨大的青銅陣圖。九皇子最後的聲音如同歎息:"原來我才是…失敗的鑰匙胚體…"他的身體徹底消散成光粒,被青銅陣圖吸收的瞬間,所有能量石齊齊發出龍吟般的嗡鳴。蘇晚的視野突然分裂成無數碎片:她同時看到自己在現代手術台上搶救病人、在古代藥圃裏研磨草藥、在時空裂隙中奔跑呼喊……008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宿主,這才是靈泉真正的模樣。"蕭臨淵突然躍起抓住一柄由金光凝聚的劍,他斬向虛空時竟劈開了正在融合的時空畫麵,劍氣所過之處,不同世界的"蕭臨淵"們同時舉劍相應。寶寶的身體開始結晶化,他胸口浮現出與九皇子如出一轍的傷疤,隻是裏麵跳動的不是心髒,而是一塊菱形的時空碎片。
倒計時數字瘋狂跳動,在"682341"與"000000"之間來回切換。蘇晚的係統界麵突然彈出她最初獲得靈泉時的新手提示:【滴血認主程序啟動】,隻是此刻的認主對象變成了整個青銅陣圖。她咬破手指將血珠彈向陣眼,血滴卻在半空分裂成三百顆,每顆都精準命中一個冷凍艙的艙門。008的光點組成模糊的笑臉:"三百誌願者,三百滴血,終於等到了。"遺跡頂部墜落的金屬板突然懸浮定格,上麵浮現出所有穿越者的名字,而蘇晚與蕭臨淵的名字在最中央閃著金光。寶寶徹底化作水晶雕像,他心口的時空碎片投射出震撼景象——現代實驗室裏,研究員們正將靈泉樣本注入第七批誌願者的培養艙,而監控屏幕上跳動的代碼正是008的原始程序。
當最後一塊能量石嵌入青銅陣圖,整個遺跡突然陷入絕對寂靜。蘇晚發現自己的靈泉竟在逆流回體內,每一滴都帶著海量的記憶:第一代穿越者跪在祭壇上割開手腕、第三代穿越者在雪山之巔化為冰雕、第五代穿越者集體跳入岩漿……蕭臨淵的劍突然脫手插入地麵,劍柄上睜開一隻金色的眼睛,瞳孔裏映出寶寶水晶雕像背後展開的光翼。008最後的低語在蘇晚腦海響起:"他們自願成為靈泉的養分,隻為等一個能走出第三條路的人。"倒計時數字在此刻全部歸零,係統界麵迸裂成星光,而青銅陣圖中央升起一株由光線組成的樹——每片葉子都是一個凍結的時空,每根樹枝都纏繞著不同顏色的記憶流。蘇晚伸手觸碰樹幹的刹那,現代與古代的記憶洪流同時貫穿她的靈魂,而蕭臨淵在光芒中抓住她的肩膀,他的聲音穿透三百年的輪回:"這次,我們一起改寫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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