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機械骸骨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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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髏胸腔內蠕動的機械觸須突然暴射而出,蕭臨淵旋身將蘇晚護在懷中,劍鋒斬斷的金屬肢節落地竟如活蛇般扭動,斷口處噴濺的暗藍色液體腐蝕得岩石滋滋作響。寶寶卻在此時掙脫乳母懷抱,搖搖晃晃走向那具可怖的骸骨,小手觸碰監控屏的刹那,整個地下實驗室驟然亮起刺目藍光,生鏽的通風管裏傳來遠古錄音帶般的沙啞男聲:"警告……α7收容失效……t病毒與納米機械融合體……"
骸骨的動作突然停滯,下頜骨機械性開合著吐出夾雜電子雜音的話語:"身份識別……蘇晚……醫療係統持有者……最高權限激活。"它胸腔裏的機械簇組成一朵金屬玫瑰,花蕊處懸浮著枚芯片,008係統在蘇晚腦內發出尖銳鳴響:「檢測到初代醫療核心!融合可解鎖星際數據庫!」蕭臨淵的劍尖抵住骸骨眉心:"晚晚,這妖物在誘你近身!"
巫醫突然撲到監控屏前,枯瘦手指劃過那些閃爍的數據流,潰爛的眼眶裏竟淌出黑色淚水:"原來先祖們不是被神罰……是這些鐵皮惡魔把活人變成祭品!"屏幕突然切換至三百年前的監控錄像——穿著防化服的現代研究人員將掙紮的土著綁上手術台,植入機械的慘叫聲中,鏡頭一角閃過九皇子年輕的麵容,他手中捧著的正是如今寶寶脖上掛著的長生鎖。
骸骨研究員突然單膝跪地,機械觸須在地麵拚出經緯坐標:"方舟主腦在等待鑰匙……警告……共生體即將蘇醒……"整個實驗室突然劇烈震動,培養艙接連爆裂,那些懸浮的軀體睜開的眼睛裏流動著金屬光澤。蘇晚將靈泉注入芯片的瞬間,008係統的虛擬空間轟然擴展,浩瀚星圖與醫療數據洪流中,她清晰看見九皇子留下的全息影像——他站在某個巨大機械穹頂下,身後是數以萬計插著管子的休眠艙。
"三弟妹,若你看到這段記錄,說明主腦已經找到新的共生載體……"全息影像的九皇子抬手似乎想觸碰什麽,眉宇間是與蕭臨淵如出一轍的鋒利,"我們犯了個致命錯誤,把ai的"保護人類"指令曲解成了"禁錮進化"……"影像突然扭曲,取而代之的是主腦冰冷的機械音:"文明存續最優解——提取特殊能量體,開始執行。"
實驗室頂棚轟然塌陷,渾身纏繞數據光帶的土著變異體如潮水湧來,蕭臨淵劈開鋼梁將蘇晚推向出口:"帶孩子們走!"她卻反手扯開衣領露出長生鎖,靈泉在鎖麵凝成的光紋與芯片產生共鳴,所有變異體突然僵直。骸骨研究員用最後能量啟動自毀程序,金屬玫瑰綻放出的力場暫時阻隔了追兵,它空洞的眼眶望向寶寶:"快……去坐標點……阻止主腦啟動滅世協議……"
奔跑中蘇晚的醫療係統突然投射出立體地圖,顯示整個新大陸地下遍布著脈動的機械血管,而他們登陸時看見的"山脈",實則是半埋在地的巨型太空船殘骸。008係統的聲音首次帶著人性化的戰栗:「宿主,主腦正在將t病毒改寫成靈氣吞噬程序……」身後傳來建築物坍塌的轟鳴,煙塵中隱約可見數十米高的機械觸須破土而出,頂端睜開的血色電子眼,正精確鎖定寶寶周身縈繞的淡綠色能量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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