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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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清嶼不用上班,蘇瑾瓊卻忽然忙了起來。
    吃早飯的時候微信消息提示音一直響,就連電話都接進來好幾個。
    有要預定珠寶的,有要談合作的,還有記者約采訪時間的。
    一時間,蘇瑾瓊的腦袋都不太夠用了,接著電話示意英姐給她拿紙筆,記錄重要信息。
    英姐沒懂,倒是坐在她對側的陸清嶼瞬間明了,起身去餐邊櫃拿了紙筆遞給她。
    接完電話,蘇瑾瓊又對著微信回了好一通信息,這才安穩地喝了一碗粥。
    吃過飯,蘇瑾瓊拿了車鑰匙要走,卻見男人早已穿戴整齊等在門口,“我送你。”
    有免費的司機,當然是不用白不用。
    扔了車鑰匙給陸清嶼,蘇瑾瓊穿上外套出了門。
    進入冬至,天氣好像越發的寒涼了,一張嘴就是霧白色的哈氣。
    蘇瑾瓊走在前麵,小跑了去了車邊,等了一陣子才見男人慢悠悠地往外走,手裏還拎著個手提袋。
    陸清嶼看著不遠處凍得捂著小臉的蘇瑾瓊,揚手解了鎖,示意她上車,卻見她沒動,反而朝他跑過來,一張嘴就是嗔怪。
    “你怎麽這麽慢?我都要凍死了。”
    手心裏冰涼一片,然後那涼意邊轉了方向,朝他敞開的大衣裏襲來。
    寒涼的掌順著西服外套的邊緣滑進腰間,隔著襯衫扣在的間隙滑了進去,身體上一陣涼意襲來,陸清嶼蹙眉,垂目卻掃見蘇瑾瓊惡作劇似的笑。
    心中瞬間一片舒展。
    好像經過了昨夜,她對自己的親近越發的自然。
    腦中倏然想起那晚收到她發到陸崢微信上的那句話。
    ——一切都會變好的。
    是啊,都會變好的,就連他的病好似都慢慢好起來了。
    從可可西裏回來,他的藥量已經從減量三分之一,到現在的減半。
    就連那三次發病,他也沒有從前那般嚴重,身體裏那種想破壞一切的欲望好似在蘇瑾瓊的身邊漸漸平複了。
    腰上的涼意漸漸溫熱,蘇瑾瓊好似玩夠了似的收回手,卻被陸清嶼摁住,握在了掌心裏,“想玩?晚上回來陪你玩……”
    一句話就讓蘇瑾瓊紅了臉頰,粉了耳尖。
    坐進車裏,陸清嶼開了空調,朝蘇瑾瓊說道,“把衣服脫了。”
    “在……這裏?”蘇瑾瓊係安全帶的手頓住,一臉驚恐地看向麵色認真的男人,“這院子裏可有監控。”
    陸清嶼起了逗弄的心思,俯身朝她壓過去,低聲說道,“監控隻有我能看,你怕什麽?”
    蘇瑾瓊推拒,“不行,開什麽玩笑。”
    “怎麽不行?這是我自己家的院子。”男人漆黑的眸中神色晦暗,一錯不錯地打量著蘇瑾瓊的身體。
    就是這種好似要把她扒光的眼神,讓蘇瑾瓊瞬間愕住。
    這男人……
    誰家的院子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獸性大發吧?
    本想直接拒絕,可一想到昨晚她來硬的被人家收拾得像小貓咪似的,瞬間又軟下去,“真的不行,咱們換一天行不行?”
    委屈吧啦的神色,還有嬌軟的懇求聲好似讓陸清嶼很滿意,蘇瑾瓊眼見著他在自己唇上親了一下,坐正了身體。
    隨後不緊不慢地從剛剛拎著的那個手提袋裏扯出一件什麽東西扔在了她身上,“天氣預報有寒流,換這件。”
    蘇瑾瓊定睛一看,是她早上換衣服時隨手扔在衣帽間沙發上的高領衫。
    她嫌款式普通,不襯氣色,便沒穿。
    又一想到他剛剛的舉動,臉上顯出些惱意,“你……故意的?”
    陸清嶼啟動車子的間歇睨了她一眼,“是你自己理解的,我可沒說別的。”
    蘇瑾瓊聞言更是氣惱,把腿上的毛衫啪的一聲扔去了後座。
    這男人的套路真的是一路接著一路。
    她不讓他用小雨傘,他就用別的方式。她理解錯他話裏的意思,他就借著她說的話明目張膽地戲耍她。
    剛跟他生活在一起就這樣費腦子,如果生活在一起一輩子,那她的腦袋裏的腦細胞都要抗議了。
    一輩子?
    察覺到自己竟然想到跟陸清嶼在一起一輩子的時候,蘇瑾瓊愣怔了片刻。
    她側頭瞥了一眼開車的男人。
    劍眉星目,薄唇挺鼻,刀削似的冷硬輪廓卻掩不住好看的麵容,健碩的身材和外冷內熱的性格。
    還有良好的家世和教養。
    這樣的男人,怕是哪個女人都會喜歡吧。
    仔細一想,跟他生活在一起一輩子,好似也沒那麽糟糕。
    而且,除了略顯激烈的床事,他好像也沒什麽讓她不滿意的地方。
    ……
    毛衫到底沒換,卻在下車的時候被硬塞到了蘇瑾瓊的手裏。
    蘇瑾瓊雖然臉上仍舊氣惱的模樣,可心裏卻被陸清嶼這一波強硬送溫暖弄得直想笑。
    直到目送車尾燈消失,她憋了好半天的嘴角才悄悄地勾了起來。
    “大早上的傻笑什麽?”
    覃苗苗剛下車就看到蘇瑾瓊拎著個袋子朝著路口的方向傻笑。
    蘇瑾瓊一看是她,馬上變臉,“你還有膽子來找我?”
    覃苗苗以為自己和周既明的睡了的事被蘇瑾瓊知道了,一臉驚慌。
    氣氛焦灼了半天。
    覃苗苗看著蘇瑾瓊冷淡的麵色,剛要開口解釋,就看到蘇瑾瓊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行了,憋死我了,我逗你玩的。別擔心,晚宴一切都順利。”
    覃苗苗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
    “嚇你也活該!讓你長長記性,改一改你這個壞毛病,上學時候東西就走哪落在哪,長大了還這樣。”蘇瑾瓊說完問道,“你報警了沒?那套珠寶雖然不貴重,但也價值幾萬塊錢,也夠立案了。”
    覃苗苗哪裏敢報警?
    她跑了之後周既明給她打電話,她一直沒敢接。
    後來她在家裏想了一天,才想起來,那套珠寶應該是落在了周既明家裏了。
    她本想側麵問問,卻被周既明給拿捏了。
    約她晚上去他家裏,如果見不到人,他就直接把珠寶扔到護城河裏。
    她哪裏還敢報警,報了警,她和周既明的事就兜不住了。
    這年頭,你情我願睡一起很正常。
    可周既明不行。
    他有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