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終於結束了。”
    下午，從甘露殿出來的陳衍揉了揉酸痛的屁股，小聲嗶嗶了一句。
    一旁的杜如晦不禁啞然，但他沒說什麽，隻是叮囑他最近小心些，在皇宮多住幾天便走了。
    總的來說，今天算是定下了許多事。
    報紙和科舉都獲得了大家同意，不久後估計就會傳出消息了。
    而準備辦科舉的打算，在陳衍的提議下，應該會刊登在第一版報紙上。
    至於其他就是一些細節方麵的商議。
    陳衍伸了伸懶腰，剛想回東宮，陳衍就看到李承乾悠哉悠哉地朝這邊走來，看到他，臉上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趕忙跑過來：
    “子安兄，你們聊完了？”
    “看來我來得正合適。”
    陳衍幽幽道：“不，我覺得你來得不怎麽合適。”
    “你應該在下朝的時候來的。”
    “......哈哈，子安兄，我覺得現在來挺好的。”李承乾尷尬道。
    不同以往，李世民現在經常把一些奏折交給他來批閱，導致他更忙了。
    要是來參加這種私密的會議，浪費太多時間，今天他恐怕又得熬夜。
    兩人回去的時候，李承乾想起兩個妹妹的不對勁，“對了，我還沒問你呢，昨天晚上你們到底怎麽了？”
    “我怎麽感覺不像是普通的吵架啊？高陽現在那叫一個可怕，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看誰都不爽。”
    “那你削她啊！”陳衍突然說：“你堂堂太子，還怕一個不是嫡出的公主？”
    “敢跟你呲牙，你削她不就完了嗎？”
    李承乾：“......”
    削高陽？
    別說，他還真有些心動。
    但一想起當初因為一些小矛盾，李泰被高陽剪碎了全部衣服，在殿內發出憤怒的咆哮，以至於後來兩人不對付，李泰經常被整的很慘，李承乾渾身一個激靈。
    “還是算了吧，太子也不敢得罪高陽啊。”
    “沒出息！”陳衍哼哼道：“想當初，我跟高陽頭一次見，她跟我呲牙我就抽她了。”
    “抽的她一點脾氣沒有，隻會撒丫子跑。”
    李承乾深深點頭，“然後你就被關進大理寺獄了，處默兄都以為你小命不保，帶著侍女去給你留後了。”
    陳衍：“......”
    “你別管留不留後的，你就說我抽沒抽吧？”
    “抽完你自己不也遭罪了嗎？”
    “遭罪咋了，我敢抽她呀！”
    “行行行，算你厲害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陳衍舒服了，眉開眼笑地跟李承乾聊起來。
    然而，沒過多久，去東宮的路上，突然見到了越王。
    “越王殿下，您這是......”
    為了避免這兩人尷尬，陳衍隻好率先開口。
    “你們是要回東宮？介意帶我一個嗎？”李泰很自然地說。
    兩人聞言麵麵相覷，搞不懂李泰準備幹什麽。
    但他們也沒拒絕。
    就這樣，原本的回程路從兩人變成了三人。
    “昨天，韋家之事，多謝你了。”
    讓陳衍沒想到的是，李承乾突然爆出了這麽一句話。
    李泰無所謂道：“沒關係，反正隻是順勢而為罷了，順手幫點小忙而已，不用在意。”
    “這可不是小忙。”李承乾鄭重道：“倘若不是你第一時間將韋家的重要人物都堵在了韋曲裏，子安兄恐怕沒那麽順利。”
    陳衍驚訝道：“越王昨天去堵韋家人了？”
    “你不知道嗎？”李承乾也驚了。
    “我應該知道嗎？”
    陳衍那叫一個懵逼。
    昨天自己動手後第一時間就跑路了，然後進宮之後也沒時間關注這個，如果不是李承乾說，他還不清楚有這麽一回事呢。
    李泰背著手：“那你現在知道了。”
    聽到這話，陳衍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你想清楚了？”
    “與其說想清楚，不如說是累了。”李泰低語道：“整天為了權力鬥爭挺累的，爭來爭去都是自家人，沒什麽意思。”
    “你給兕子那所謂的作業我反倒是很感興趣，你是怎麽想出用那些奇怪的符號當做數字的？”
    “物理又是什麽？”
    陳衍：“你別管我是怎麽想到的，你有沒有覺得它很簡單，很直觀，而且極其方便記錄？”
    李泰回想起那些符號數字，深以為然，“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我對你說的物理更感興趣，一大一小兩顆鐵球從同一高度落下，會同時落地，我回去之後還親自試了試，發現你說的是對的。”
    “這背後到底是什麽原理？”
    陳衍聽後很有耐心地給李泰解釋起來，李泰聽得那叫一個認真。
    而李承乾忽然發現自己有些插不上話了，但從兩人的隻言片語裏，他猜到了一些東西，故此沒有去打斷他們。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麽陳衍又幫了他一個大忙啊。
    “......”
    “越王，我之前可沒騙你，你真的是一個天才。”
    陳衍跟越王勾肩搭背，拍著他的胸口說，“你啊，就是被其他事情給耽誤了，等你什麽時候有空，隨時來找我。”
    “兕子年齡太小，字也認不全，所以我教的都是些非常簡單的東西，你來找我，我教你真正的物理。”
    李泰興奮道：“那不如，你先給我布置個作業？”
    “就跟兕子那種一樣的，我可以先自己鑽研，不懂再來問你。”
    “......啊？”陳衍眨了眨眼，還有人求著寫作業的？
    兕子那小家夥可是因為作業的問題反抗好幾次了，甚至還因此坑了他。
    不過李泰感興趣總歸是好事。
    陳衍想了想，“你知道天燈（孔明燈）嗎？”
    “當然知道啊！”李泰毫不猶豫回道，這玩意基本是個人都知道。
    每年的元宵節大家不都在放嗎？
    “嗯，我給你的作業就是，為什麽孔明燈可以飛起來？”陳衍沉吟道：“當然，我可以給你一個提醒，這跟燭火、空氣、以及木頭浮在水麵的浮力有關。”
    “你先自己鑽研，遇到不懂的隨時來問我。”
    李泰嘴裏喃喃自語，陳衍和李承乾沒聽到他在說什麽。
    隨後，李泰滿臉激動的答應下來，“沒問題！”
    “不過，我能不能問問，鑽研這個有什麽用嗎？”
    “有什麽用？”陳衍笑了笑，“你說，咱們有沒有可能造一個巨大的孔明燈，然後......”
    “然後帶人飛起來！！！”
    李泰瞬間明白了陳衍的意思，狠狠一拍大腿，“陳兄，你這腦瓜子絕了！！！”
    陳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