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達當和尚，打一成語。”
    “半路出家。”
    “劉邦登基詔書，打一地名。”
    “這個……”傅南依懵了，“我不知道……”
    “宣漢。”江恒說。
    “答案正確，下一道題……”
    江恒猜燈謎的水準真不是蓋的，後來為了節約時間，基本是點一道他立刻就答一道。
    傅南依偶爾詫異地望他。
    在顧言川看來，她望向江恒的眼神裏，明晃晃的光像極了崇拜了欣賞。
    嗬。
    顧言川捏了捏手心，心裏像吃了一萬噸沒熟的橘子一樣酸。
    遊戲結束，堆積的一百多萬積分多到嚇人，是目前參加遊戲以來最高的。
    這個積分用來換平板手機自然是遠遠不夠的。
    最後換了兩隻造型不一樣的兔子，和一條圍巾。
    傅南依拎著白嫖的獎品，心情一時間格外好。
    她跟江恒從獎品攤前退出來，轉身，視線剛好跟不遠處的顧言川相撞。
    昏黃的路燈打在那張緊繃的臉上，上麵像是凝結了一層霜。
    傅南依不知為何感到有一絲心虛，立刻收回了視線不敢看他。
    從酒店出來就已經跟京大的人道別，她以為他們已經走了，沒想到顧言川還在。
    傅南依不知道他還站在路邊做什麽，也不敢隨意揣測。
    “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要開會。”江恒說。
    傅南依低低地“嗯”了一聲。
    兩人並肩往酒店走去。
    她跟江恒不在同一層，她先出了電梯，道別以後就直走向自己的房間號。
    在房門前，她從包裏摸出房卡。
    “哢噠”一聲。
    門開了。
    進了房間，傅南依坐在套房客廳的沙發上，擰開茶幾上的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水。
    這裏離家半個小時車程，太晚了也太累了，她不打算回傅家，在酒店將就一晚上，明天還可以晚點起。
    “叩叩叩……”
    有節奏的三聲敲門聲響起。
    傅南依循聲望過去，玄關處的燈還亮著，燈光昏暗。
    這麽晚了，還有誰會來找她？
    傅南依揣著這個疑問，緩步走了過去，從貓眼裏往外看去。
    映入視線的赫然是一張熟悉的臉。
    顧言川？
    傅南依怔了一秒。
    他怎麽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
    大概過了十多秒，外麵的人見裏麵的人遲遲沒有開門，又輕輕扣了扣房門。
    傅南依恍惚了一下回過神來，打開了門，透過門縫看他，“顧言川，你……”
    話語還沒說完，門就從外麵被完全推開。
    顧言川沒有經過她允許，直接擠了進來。
    然後反手將門關上。
    傅南依錯愕地抬頭看他，他的臉色跟最後一眼見到的時候一樣難看，下顎緊緊地繃著，神情冷得像是凝結了一層冰。
    她扶著牆站穩，吞咽了一下口水，輕聲問道：“你有事嗎？”
    空氣安寂。
    傅南依被他灼熱的視線盯著，感覺自己的心跳在一點點加快，她似乎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被無限放大。
    顧言川看著燈下的她，終於開口：“是的，我找你有事。”
    傅南依擰了一下眉，“什麽事？項目上的……”
    “我找你就隻能是工作上的事情嗎？”顧言川打斷她，“難道就不能是感情上的事？”
    傅南依怔住。
    顧言川挑眉看她，視線從她的臉上，遊走到她細白的手腕上。
    那根項鏈若隱若現，藏不住。
    傅南依意識到他在看什麽，立刻慌張地將手藏在了身後。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顧言川盡收眼底。
    他將手繞到她的身後，握住她藏在背後的手，緩緩地摩挲著那根手鏈，然後另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低頭看著她，說：
    “既然還戴著我送給你的項鏈，那為什麽又要跟別人在一起？”
    傅南依怔怔地看著他，腦子裏一片空白。
    “我……”
    話還沒說完，麵前的人已經傾身吻了過來。
    唇瓣被含住的一瞬間，傅南依一下子失去了反抗能力，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她感到錯愕的同時還有更多的是驚嚇。
    她伸手想去推他，下一秒另一隻手也被他攥住，兩隻手在身後交疊在一起。
    對方吻她吻得很用力，不知為何，她能感受到其中帶著的情緒，或許是生氣，或許是不滿，總之，不是積極的情緒。
    在對方吻得更深之前，她睜開了眼睛，別開了臉。
    眼裏是明晃晃的抗拒，“顧言川，你到底想做什麽？”
    顧言川捏著她的手有一瞬的鬆懈。
    下一秒，傅南依就從其中掙脫而出，一把將他推開。
    她爆發時候的力量驚人，推得顧言川身子撞到後麵的牆壁，牆壁上的掛鉤戳得他後背有些疼。
    “你知道你這樣算是私闖名宅嗎？你給我出去，現在就出去。”傅南依指著門，聲音隱隱帶著惱怒。
    “不。”顧言川搖著頭，固執地走向她，“我不出去。”
    他站在她麵前，失神一樣地看著她，一隻手緩緩地撫上她的臉側，如捧珍寶般，手指緩緩地從她的眉尾描摹到顴骨。
    還是那麽精美好看。
    “你可以那麽坦然，說忘記就忘記，說不在乎就不在乎，但我做不到……做不到像你這麽淡漠。”
    他的手移至她的唇角，輕輕地撫摸被他粗暴親吻過的唇瓣，不甘嘶啞的聲音含著極致的溫柔，“依依，你明明已經答應過做我女朋友了，為什麽突然又反悔了？”
    傅南依看著他，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消失。
    顧言川傾身抱住她，頭抵著她的肩，在她耳邊問道：“你忘掉我們之間的事了是嗎？”
    傅南依鼻尖充斥的都是他衣服上的味道。
    她雙手僵硬抵著他的腰，眼眶止不住地有些泛紅。
    “沒有，我沒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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