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李塵問。
    “薑董事長雄才大略，現在在做的事情驚天動地。明輝已經隻是個大後方而已了。每年都能營收，多給總部交錢，是明輝唯一的目的。當然，如果後期那邊的情況好了，明輝還會有大作用，可能會擴充到一個可怕的地步。”
    趙進財侃侃而談：“我升到這裏，已經可以停幾年了。但是勞曉茵、李美心，那都是董事長親信中的親信，心腹中的心腹。如果要換一把手，絕對是她們五個中的一個。”
    “你是說，勞曉茵？”
    趙進財點頭：“勞曉茵留在這裏，就是個伏筆。李美心離開明輝，勞曉茵直接接棒。所以，勞曉茵處處配合李美心，強調李美心才是明輝現在的一把手，甘為人下。一來是因為她比較明智，知道較勁不但得不到什麽，反而會破了董事長的大局，搞得兩敗俱傷。自己吃不到好果子。”
    “二來嘛，則是因為配合李美心，就是配合自己。李美心幹得越好，將來留給她的家產就越豐厚，自己就越能展開拳腳，做大做強。”
    “不是還有幾個副總裁，大部長也很受器重嗎？”李塵道：“就沒有別人的機會了嗎？”
    “老弟，不是每個當副總裁的都有當一把手的野心的。很多副總裁就希望在自己的崗位上做好，至於將來明輝能否交棒給自己，他們是很隨緣的。有些人對自己的能力判斷很精準，真讓他掌握大局，他自己也慌的。”
    李塵笑了。
    他知道姐姐的野心很大，也知道大姐的能力出眾，想必很多事情都是她經過深思熟慮以後才決定的吧。
    自己操心也沒意思，況且，李塵本身就對做生意、混職場不是很感興趣。
    目前投資三部已經接不到什麽投資了，跨海大橋的項目就夠他們忙活得了。
    但是一切都進入了正軌，隻要逐步穩妥地向前推進即可。三部的員工吃跨海大橋的獎金，這幾年就會過得不錯。
    其他部門則都甩開膀子幹了起來，各種小額貸款開始紛紛放寬了政策，不怕不穩妥，就怕數量上不去的架勢來了。
    搞得風評部很是熱鬧，人人都忙碌了起來。
    聊完了工作和職場，趙進財開始壞笑了：“兄弟，最近應該很辛苦吧？”
    李塵一愣：“我都沒什麽工作啊。”
    “哎，不是說工作，我是說晚上，應該很辛苦吧？哈哈！”
    李塵翻了個白眼兒：“少扯淡，我才不跟你聊這種話題。”
    “喂！男人的友誼，就是從聊妹子開始的嘛！”趙進財道：“不過你也真的有一手，黃雅莉那丫頭又厲害又愛顯擺，一般人都看不上的。偏偏對你，我看她已經愛入骨髓了，隨便你怎麽把玩了。”
    李塵想起了幽熒軍裏的那些魯莽的士兵，他們也是對這種話題十分感興趣，一聊起來就聚在一起口無遮攔。
    不過他們的聊天方式太野蠻了，趙進財多少還有點詩情畫意的感覺。
    “還好吧。”李塵輕描淡寫地道。
    “不對啊，剛剛在一起，你們應該如膠似漆才對啊！”
    “所以我才來你這裏討個清淨啊！”李塵鬱悶地嘟囔了一句：“女孩子太黏人了。”
    “哈哈哈！”趙進財道：“這就是老弟你不懂風情了吧？熱戀中的女孩子，都是黏人的。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女孩子這輩子最大的使命，就是戀愛，而戀愛最火熱的地方，就是在床上。哈哈哈！”
    李塵無聊地想要起身離開，但是回到三部又要麵對黏人的黃雅莉，想了想隻能忍了。
    “她們會一直這麽黏人嗎？”
    “黃雅莉是怎麽個黏人法？”
    李塵煩躁地道：“就是……總是粘著我，要牽手，要親親，要抱抱，動不動就問我喜不喜歡她。”
    “靠！這你也不耐煩啊？”趙進財道：“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子的吧！你是不是晚上沒交夠公糧啊？”
    李塵搖頭：“基本開始都是她主動挑釁，但是過了半場就開始求饒了，好幾次都被我給……弄哭了。”
    “我靠，你這麽猛？”
    “哎，說這些幹啥，總之就是晚上黏人，白天也黏人，不把她……弄到沒力氣，她就一直黏人。”
    “哈哈，那還不好辦，你就讓她一直沒力氣就好了唄。”
    “去你的。”
    此時趙進財的秘書打了座機進來：“趙部長，勞總來了，已經到門口了。”
    “快請進。”
    勞曉茵一進來就笑了：“你小子，在這裏多清閑呢！”
    李塵站了起來：“勞總。”
    趙進財笑著道：“勞總，什麽事還牢飯您親自大駕光臨啊，有事讓下麵人說一聲不就行了。”
    “趙部長您大權在握，手下人怎麽求得動您啊！非得我自己親自豁出這張老臉才行啊！”
    趙進財哈哈大笑：“勞總不要那我打趣了，我就是給投資部看門的而已。”
    勞曉茵道：“我們有個小額投資，被您一票否了，我是來求情來了，您看看，給不給麵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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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進財拿起合同看了一眼，就抬起頭盯著勞曉茵：“勞總，這可不是小投資了，價值一百九十八萬。”
    勞曉茵道：“那總得讓我喝口風評部的茶吧？”
    “哎呦！您看我這腦子，快快快，請坐請坐，我親自給您倒茶。”
    勞曉茵坐下撩了下頭發，風情萬種。轉頭笑著看李塵：“哎呦，這不是和我有一腿的小鮮肉嘛！也在這裏喝茶啊？”
    李塵尷尬地笑笑：“勞姐姐別開我玩笑了，我哪有那種福氣。”
    “看你想不想了，你想就有。”
    趙進財暗自咋舌，心裏道：這董事長的弟弟就是吃香，五朵金花估計隻要有機會，都像把這小子生吞下去呢。
    “勞總，喝杯茶，茶不好，多擔待啊。”
    “哎呦，趙部長是咱們明輝的三駕馬車之一，怎麽能沒有好茶呢？回頭我送你幾盒。”
    “哎哎哎，多心了多心了，不用客氣的。”
    勞曉茵喝了一口茶：“這茶不錯嘛。還是說那個項目，兩百萬以內，您動動手就能撥下款來，怎麽樣？行個方便？”
    趙進財一臉為難：“妹子，不是哥在這裏裝鐵麵無私。這個項目吧，實際上是賺錢的，應該賠不上。但是第一是賺頭不大，第二是回收本金和利益的周期有點長。咱們現在想要的項目都是扁平快的，要麽就是利潤豐厚，要麽就是收益快、見效快。這個……真的不太好做。”
    “哎呀，這還用您趙部長跟我說？我能不知道嗎！我已經看了評估報告了，沒問題。”
    “您理解就行。”
    “要是按照正常手續，當然就批不下來這筆錢了，要是我非要跟您要個人情呢？”
    趙進財一愣，轉頭看了李塵一眼。
    其實，一百九十八萬的額度，就是故意沒讓它超過兩百萬。這樣審批權在趙進財這裏就可以拿下，明顯是故意定的這個數額。
    自己既然掌握這份權力，花得是公司的錢，而且大概率也是賺錢的，肯定是個順手人情。
    勞曉茵不親自來說話，自己就公事公辦，一票否了拉倒。勞曉茵親自來了，自己應該給她個麵子。
    但是此時李塵就在邊上聽著呢，他是董事長的弟弟，親弟弟。
    這等於拿人家的錢給自己做人情呢，先不說他會不會告訴董事長，就是他知道了對自己也是不太好的。
    趙進財沒辦法點破，隻是為難地撓著頭，給了勞曉茵一個眼色，看了一眼李塵。
    勞曉茵冰雪聰明，瞬間明白了，這個趙進財已經知道李塵是誰了。
    這個眼神的意思就是，我很想給你這個麵子，但是李塵在這裏，我沒辦法給你撥這筆錢。對我影響太不好了。
    趙進財故意咳嗽一下，擺著架子道：“妹子，我是很想給你這個人情，但是吧，畢竟是公司的錢。放在我這是對我的信任，我要是這麽沒原則，以後的事情都很難辦。董事長當初信任我，特地提拔我上來，我才上位幾天啊，一上來就這麽搞，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信任？”
    說著又給勞曉茵使了個眼色，怕她聽不懂。
    勞曉茵笑著轉過頭對李塵道：“你看看，咱們的趙部長鐵麵無私，一毛不拔呢！”
    李塵趕緊跟著笑了。
    勞曉茵道：“你占我那麽多便宜，和趙部長私交又這麽好，不幫我說句話啊？”
    李塵一愣：“啊？哦。”
    李塵剛剛都沒看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眼神交流，此時還以為勞曉茵在這裏死乞白賴地不肯走，非要趙進財撥款呢。
    本來不想管，甚至不想聽。但是現在勞曉茵直接找到自己了，就不能不說話了。
    李塵道：“趙大哥，勞總是咱們的副總，你就不看私人交情，光是看勞總的身材，這穿著黑絲，踩著高跟鞋，性感又迷人。你忍心拒絕嗎？”
    勞曉茵氣樂了，打了李塵一下：“去你的！你總拿我尋開心！我讓你說話，是讓你說正經的。”
    李塵道：“我說的很正經啊！你知道我和趙哥在這裏經常幹什麽嗎？我們兩個是指點江山，點評咱們公司的全部美人兒。勞姐姐您是排在咱們明輝的第一美人呢！”
    勞曉茵紅著臉罵李塵：“你們兩個大色鬼，就知道你們嘴裏吐不出象牙。算了，趙部長不給麵子，相好的也不幫我說話。那我走了。”
    勞曉茵起身就要走，看了李塵一眼，眼裏滿是幽怨。
    李塵趕緊一把拉住勞曉茵，勞曉茵今天的高跟鞋高得離譜，一下子沒站穩，直接摔進李塵懷裏。
    李塵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一個高挑麗人，瞬間有些發懵。
    勞曉茵躺在李塵懷裏都沒動過一下，直勾勾地看著李塵：“你想幹嘛？趙部長可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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