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都眼神不善地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
    九幽聖女緊貼著李塵，完全是一個倒貼貨的架勢，一點也不避嫌，甚至還有向薑姝姌示威的意思。
    薑姝姌氣的眼淚都出來了。
    李塵趕緊哄：“大姐，您別生氣，您先問。”
    “她是誰？”
    李塵道：“這個問題，我可以同時回答你們兩個人。她以前是妖女，我們都管她叫妖女，是和我們敵對陣營的敵人。”
    華俊峰道：“現在不是了嗎？”
    “你聽我說完！”李塵道：“她的真實身份，是九幽玄氣。”
    “她帶著是九幽玄氣？”
    李塵道：“她就是九幽玄氣？”
    “什麽意思？”
    “九幽玄氣和其他三種氣不一樣，是……是以人的姿態存在的，就是人就是氣，氣就是人，所以理論上她不是人，但是外形和脾氣，以及……總是她就是九幽玄氣，九幽玄氣就是她。”
    李塵解釋道：“她和一般的人類不一樣，沒有我們的道德觀和世界觀，也幾乎沒什麽廉恥心，這些東西她都沒有。她就是……像是心智不健全的小孩子一樣，而因為本事大，所以脾氣又有些暴躁。喜歡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不喜歡做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了。”
    “喂喂喂，等等等等……”華俊峰道：“當年你苦苦追尋而不得的第四道氣，九幽玄氣，結果是人？活生生的人？大哥你在胡扯呢吧？”
    李塵鬱悶至極：“你問問大姐，她知道。”
    薑姝姌道：“她的確身懷繼承之力，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九幽玄氣，而且她的氣息十分危險。”
    華俊峰懵了：“什麽玩意兒？怎麽……姝姌你……你怎麽知道她是九幽玄氣？”
    李塵道：“大姐就是母氣之祖，太陰玄氣的持有者，所以她能看到所有的繼承之力，她對繼承之力的辨別能力，超過世界上得所有人。”
    華俊峰愣了半天：“你是……你就是……我靠啊！”
    薑姝姌皺著眉：“好好說話！”
    “哦，是是是。”華俊峰美得不行：“哇，母氣之祖是我女朋友，這下我發達了。”
    “誰是你女朋友？我和李塵是一對兒。”
    九幽聖女很吃驚：“她就是母氣之祖的持有者？我的天！聖主一直在找，她藏得可真深。”
    華俊峰已經懵了：“就是說，我們苦苦追求了四百多年的九幽玄氣，結果就是這個妖女？”
    “我是聖女，你可以叫我九幽聖女，不過李塵可以叫我瑤瑤。”
    華俊峰捂著臉搖頭：“太詭異了，天底下竟然有這麽詭異的事情。”
    李塵道：“好了，事情攤開了說，現在我腦子也是一團漿糊，我們每個人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把信息整合一下。現在正陽玄氣、鬥戰玄氣、太陰玄氣和九幽玄氣都在了，我們四個聯手，一定可以打敗那個聖主。”
    薑姝姌道：“我不會打架。”
    “不用你打架，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可以了。”
    薑姝姌道：“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哇，就是，能看到華俊峰突然身上有好多繼承之力，有一、二、三、四……四道繼承之力，好厲害。”
    華俊峰呲牙一笑：“厲害吧？”
    薑姝姌白了他一眼，又看著九幽聖女道：“她的確是九幽玄氣，我現在能夠分辨出她和你們不一樣的地方了。”
    “至於小塵……”薑姝姌道：“我從小就知道你有正陽玄氣，也知道自己有繼承之力，所以……就一直和你在一起，想要保護你。我不知道我們的力量是好還是壞，會不會招來禍事，所以也一隻不敢說出來。就……就這些，對了，你二姐也是繼承之力的持有者。”
    “我二姐？”李塵一愣：“她的事以後再說吧，這麽多年都找不到。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了嗎？”
    薑姝姌點點頭。
    李塵點點頭：“瑤瑤，現在你來說。”
    九幽聖女道：“我沒什麽好說的。當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的男人。當時你沒殺我，還放我一條生路，我就確定，這輩子隻有一個目的，要得到你。我跟聖主約定，隻要我用九幽玄氣幫他達到巔峰狀態，他得到了天下，就會把你送給我，讓我們在一起。但是最近我才知道，在他的計劃裏，是一定要殺了你的，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對你的執念很深，對你又敬又怕，又恨。”
    李塵補充道：“瑤瑤為了我，被那個混蛋折磨了很長時間，吃了很多苦，我沒被她蠱惑，我有正陽玄氣，她要蠱惑我早就蠱惑了。”
    薑姝姌看到了九幽聖女手腕上的傷痕，還有領口裏麵也有傷痕，知道李塵沒撒謊，也明白了，這個女人為李塵吃了不少苦，也就有些釋然了。
    李塵看著華俊峰：“該你，我覺得你知道的最多，說清楚。”
    華俊峰歎口氣：“事情要回溯到四百年前。”
    李塵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一點也不意外。”
    華俊峰道：“你的前身，就是那位大英雄，前世你的名字叫陳道祖，是人類第一個發現了繼承之力的人。十二種繼承之力，以前都是你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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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塵睜大了眼睛：“我讓你說你知道的情報，沒讓你講神話故事。”
    “不是神話故事。”華俊峰道：“你有兩個徒弟，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那位聖主。”
    李塵愣住了。
    如此一來，說得通了啊！
    盡讓說得通了！那個魔尊為什麽給自己下跪行禮，還叫自己師爺，叫華俊峰師叔……這……輩分安排的明明白白啊。
    但是……這算什麽？自己輪回轉世啦？
    李塵搖頭：“我不明白，那我算什麽？輪回轉世？”
    華俊峰繼續道：“我是你的小徒弟，他是你的大徒弟，你最喜歡他，因為他天賦高，學什麽都很快。他也繼承了四大繼承之力，實力在我之上。”
    “當年我們和異人的戰鬥實際上後期是壓倒性的勝利，但是……他的理念和你產生了分歧。你要徹底消滅異人，可是他認為人類也未必比異人強多少。一個異人女子勾引了他，總之就是他的觀念裏，人類比異人還壞，要是全世界都是異人說了算，世界規則簡單粗暴，反而消停不少……”
    李塵、薑姝姌都震驚無比，隻有妖女饒有興致，聽得津津有味，一點也不吃驚。
    華俊峰道：“本來你可以清理門戶，但是在緊要關頭，你動了惻隱之心，結果這一個心軟不得了，他暗算了你，把你打成了重傷。”
    “於是你講仙人九曲打散分部世界各地，然後畫出仙人路，將地球分成兩半，封印了異人大部分的實力。師兄他則去到異界，成為了異人的領袖，從此以後和你分庭抗禮。他認為世界要獲得永久的安寧和和平，就必須幹掉你和我，然後用鐵血手腕統治人類。這個我們當然不能同意，但是你已經找不到九幽玄氣，壽命將盡，但是你算出了九幽玄氣的出世時間，大概在四百多年以後，所以你就用仙人術帶著我靈魂轉世。要等四百年以後，再和大師兄決戰。”
    “現在四百年過去了，你和我都轉世成功了，也找到了九幽玄氣了，是我們重新蕩平異人界，讓世界恢複正常的時候了。”
    薑姝姌聽完了，看著李塵，感覺像是見了鬼。
    李塵看了看其餘的兩個人，撓撓頭：“就是吧……我要不信你吧，你說的太真了，還嚴絲合縫。我要信你吧……我覺得我就是腦子有坑。”
    薑姝姌道：“為什麽你什麽都記得，他什麽都不記得？”
    “哈哈！”華俊峰一笑：“他本事大，可以用術讓我保存記憶等待喚醒，而我沒本事用術讓他保存記憶。”
    “等等，要是真的如你所說，那我對付那個聖主應該是手到擒來了吧？而且他……是也轉世了，還是已經四百多歲啦？”
    華俊峰道：“他有異人之力加持，實力已經超過你我了，咱倆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那這些年他在等什麽？直接單槍匹馬衝過來，不是這個世界誰也擋不住嗎？”
    “他也在等九幽玄氣。”華俊峰看了一眼妖女：“他需要九幽玄氣，可以長生不老，不死不滅。而你如果得到了九幽玄氣的加持，就可以重獲仙人九曲，重獲十二道繼承之力，成為……巔峰的你。到時候，你的仙人之力，應該可以和他的異人之力來一場巔峰對決。隻是戰場絕對不能在人類的地盤，因為沒有人能夠種下能讓你們兩個大戰一場的那種強大結界。在人類的地盤如果你和他打起來……估計會死好多人。”
    “我現在都有了，應該怎麽做？”
    華俊峰笑了：“很簡單，就像你在紫雲城做的那樣就可以了。”
    “什麽？”
    華俊峰憋著笑，一說話沒等出口就先笑，搞得自己根本說不下去了。
    李塵道：“你笑什麽？說呀！”
    九幽聖女臂彎搭上李塵的肩頭，笑盈盈地對著李塵的耳朵吹口氣：“你得上了我才能得到九幽玄氣的加持，而且得我樂意。”
    李塵回頭看著她：“我……”
    華俊峰歎口氣：“不僅如此，而且……母氣之祖……也得幫忙。”
    李塵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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