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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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
“幻術在於快!”
“不能讓對手意識到這是幻術,否則就沒用了!絞舌、水逆退散施展速度很快,當對手意識到後就已經施展完了。”
“隻有樹縛,太慢了,過於雞肋,這門幻術不學了。”
那這麽算下來自己隻需要學水逆退散即可,倒是輕鬆了不少。
李懷禎記下這梵語以及手訣,倒是沒有玉虛訣十幾種手勢變換複雜,可是想必絞舌難度大了不少。
“你學完幻術就自行安排,待到一年後接你去取天墟晶。”
這是宋柚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可是他又能去哪?
邊有容一直聯係不到,看樣子是知道一時半會見不到蒼梧老祖,自己也沒有見的價值了。
李懷禎悲戚:太現實了吧!
可是他找邊有容的目的就是探尋靡巡下落,如今從宋柚口中得知了他被大黑天困住,自己找他又有什麽用?
接下來該去哪?
他不知道。
······
夜深的時候就知道雪下得很大,不時能聽到雪將竹枝壓折的聲音。
下雪了!
定京城下雪了。
這片區域位於北都,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而降,如同鵝毛般輕盈。
整個世界被一層潔白的雪覆蓋,仿佛披上了一襲銀裝。遠處的山巒、樹木、房屋,皆若隱若現,朦朧之中透著詩意。
街道上,人稀少,偶爾有幾個身著棉袍的行人,踩著厚厚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入冬了!好冷呀!”
他們手中或拿著傘,或裹著厚厚的鬥篷,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這銀白世界。
屋簷下,掛著一串串晶瑩剔透的冰淩,陽光照射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孩童興奮地堆雪人、打雪仗,歡聲笑語回蕩在寂靜的街頭。
湖麵上,積雪覆蓋,與遠處的雪山融為一體。幾隻寒鴨在湖中遊弋,蕩起一圈圈漣漪,打破了湖麵的寧靜。
此時此刻,整個城池沉浸在一片寧靜與祥和之中,雪景如畫,美不勝收。
“你看,再過幾月就春天了,可見不到這麽好的雪了!”
一女子對著一個看上去悶悶不樂的男子說道,可對方卻雙眼失神。
“是呀,秋天的時候我離開天水樓去了蒼梧門。”
“冬天的時候,我與許夙鳶···”
“可如今你在哪?”
“下一年冬天我也能見到你了,那時我已經幫宋柚取了天墟晶···”
“你總沉迷過去,又怎麽會遇到前方的風景!”
沈知秋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心裏玩不了那個人,安慰道:“停留一下看看這苦苦等你的女子吧。”
“之後我就把金玉點穴手就交給你···”
“不用!”
李懷禎一口拒絕,沒有注意到一旁女子的失落。
沈知秋、時知雨兩人來陪自己賞雪景,好容易接下去的話被李懷禎一下打斷了。
這些天來李懷禎刻苦修行,卻仍舊停留在七品。
“也罷!”
沈知秋無奈說道:“總有一天你會失望的,薑青黎早就算到你與時知雨有緣,才會如此。”
“要知道,他這個家夥的卜算水準可是上玄大陸的第一人!”
“他也會鬥術?”
李懷禎有些失神:“老實說,我看你對於他的死並不傷心,從你幾句話不難看出你倆關係不錯。”
“他是不是壓根沒死?”
沈知秋笑道:“怎麽可能!”
“你不是都看到了!”
“他的星宿都消失了!”
李懷禎打斷他:“這點以他的本事隱藏起來不難吧!”
“他在哪!告訴我!”
李懷禎確信他知道許夙鳶的消息,勢必要上去問問。
“不知!”
沈知秋打著馬虎眼。
“你去問時知雨把,她知道。”
沈知秋望著眼前失落前行的女子身影,說道:“去吧!如果你真的愛她的話!”
李懷禎猶豫了一刻鍾,隨即上前。
“宋柚你見過了吧!”
就在李懷禎準備上去詢問,宋柚說道:“宋柚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特別是他身後的長生殿,更是讓人憎惡!”
沈知秋仿佛對這長生殿沒有好感,眼中滿滿的討厭。
“總之你少跟他接觸,天墟晶你也不要幫他去取。”
“可是我的夙鳶你幫我找?”
李懷禎那雙漆黑的眼眸裏染上了似笑非笑的味道:“你幫我?”
這一番話讓沈知秋無言以對。
“可他真的會告訴你?”
沈知秋試圖讓他打消這個念頭:“別做夢了,就算你真幫他,他真就告訴你?他可是殺自己全家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覺得他會···”
“夠了。”
李懷禎說道:“我知道我在你們這些人眼中如同棋子,揮之來揮之去,可這些天來,被你們戲耍得也有幾分成熟了。”
“宋柚說沒說謊,我應當清楚。”
“他隻追求超脫,對這些東西壓根沒興趣,是不會介意告訴我的。”
沈知秋無奈:“你以為他當真是想去上界?”
“就為像薑青黎一樣偷學幾門奇術?”
“我告訴你,長生殿的底蘊你想象不到,裏邊隨便一個奇術不比上界的差!”
“那他要天墟晶幹什麽?”
李懷禎聽出一絲不平凡的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
沈知秋說道:“你體內的玄水並非人人可得,隻有你才能接納。”
“這也是為什麽其他人不提前去取。”
“玄水觀的玄水我們早知道,隻有一個人能取!就是你!至於原因,以後你自己會知道的!”
“為什麽隻能是我?”
李懷禎突然想到了什麽:“這也是她接近我的原因?”
“對。”
沈知秋直接說道:“我敢肯定她一定從你身上拿走了什麽東西!之後才會離開的。”
“什麽東西?”
李懷禎檢查了一下儲物戒指,並沒有什麽東西缺少。
“自然不是這些!不然我們都能直接搶過來!”
沈知秋說道:“這東西我也不清楚,不過肯定很重要。”
眼看他也不知道,李懷禎也是相信了。畢竟被沈知秋、薑青黎、宋柚戲耍過一次,他們也知道不好騙了。
“好吧!”
李懷禎徹底絕望了。
“快去問吧!”
沈知秋誘惑道。
李懷禎心裏想著,就上前問道:“你知道薑青黎在哪?”
“啊!”
時知雨一臉開心,聽到他問的問題卻是一臉霧水:“他不是已經···”
說完,掩麵哭泣。
李懷禎臉色臉色微變,就知道自己又被沈知秋耍了!
可他人去哪了?
“別哭···”
李懷禎眼見她如此,也是無可奈何。
“沒事,我隻是···很想他。”
時知雨說道。
原來時知雨並不是這的人,在戰亂中,她被薑青黎救起,之後他們變成了兄妹。
在那個溫暖的午後,陽光透過疏疏落落的樹葉,灑在古色古香的小院裏。兄妹倆坐在老槐樹下,哥哥手中拿著一本書,妹妹則依偎在他身邊,專注地聽著他輕聲朗讀。
哥哥的眼睛裏充滿了寵溺,每當妹妹有所疑惑,他總是耐心地解釋,直到她豁然開朗。
妹妹的眼神中則滿是崇拜,她覺得哥哥就像是她的守護神,無所不能。
兄妹倆的感情深厚,從小到大,他們一起玩耍、一起學習、一起成長。在妹妹的心中,哥哥不僅是她的親人,更是她的朋友和榜樣。
而哥哥則把妹妹當作自己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貝,時刻關心著她的一舉一動。
每當妹妹遇到困難,哥哥總是第一個站出來,用自己的肩膀為她撐起一片天空。在他的保護下,她才逐漸走出戰亂籠罩的童年陰影。
哥哥在外打仗,妹妹便在家中等候,她總是滿心歡喜,期待著哥哥的歸來。
畢竟薑青黎實力擺在那!
每當哥哥回家,兄妹倆總有說不完的話,分享著彼此的喜怒哀樂。
在這個充滿愛的家裏,兄妹情深,如同那老槐樹下的根,深深紮在泥土裏,任歲月流轉,始終不變。
他們的故事,就像一首溫馨的詩,流傳在歲月的長河中,讓人感動不已。
“那簡明月呢?”
李懷禎問道:“他跟薑···你哥哥關係好麽?”
“是不是之前他做過你哥哥的門客?”
“啊!”
時知雨一臉詫異:“他倆壓根沒見過!”
李懷禎:“···”
“薑青黎,你演技真行!”
李懷禎心想:一個 沒見過的人,居然把故事講的那麽感動!
甚至你為他寫了首哀悼詞!
原來都是在戲耍他人呀!
“可否陪我走走?”
時知雨聲音很小,生怕被拒絕。
“行。”
李懷禎猶豫片刻,答應了。
明月高掛中天,清風漸漸停息,玉露輕盈,微波不興,漫天星鬥倒映寒水。
“我知道我為什麽···”
他倚靠著,姿態非凡,笑意郎朗。
觸及他投射過來的眼神,時知雨睫羽輕顫,心中一緊,急忙撇開視線,生怕泄露了半點少女心事。
“為什麽?”
李懷禎問道。
“沒事!”
他不忍眼底的愛意一閃而逝,卻又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眸,隻能黯淡無光地看著。
於是也開始轉移話題:“這裏這麽美,不如做首詩詞!”
“也學學許負那文人的韻味如何?”
時知雨開心,隨即念出。
“明月高掛,中天。清風漸漸息,玉露輕盈,微波不興,漫天星鬥映寒水。”
“好詞!”
李懷禎忍不住誇讚。
“其實一直以來都是簡明月教我詩詞。”
說起他,李懷禎也開始懷疑起來,這書生確有幾分古怪,怎麽那麽容易就跳海自盡了?
“簡明月可不就是我!”沈知秋不知什麽時候冒了出來。
“你!”
時知雨詫異:“不可能!模樣不一樣。”
“區區一門易容奇術!”
沈知秋隨機施展,易容成一斯文書生,正是簡明月!
時知雨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果然!”
李懷禎說道:“你多久開始以這幅姿態在人前顯露?”
“就在你來這前一個月!”
沈知秋笑道:“不怪我,都是薑青黎讓我這麽做的。”
“你也知道,我打不過他,隻能乖乖照做。”
也是,談起他,時知雨的悲傷確實少了些,原來時間上太短了。
“李兄,今日如此風光,不如來做首詞?也讓你看看我的詩詞造詣,比起許負也相差無幾!”
沈知秋繼續說道:“小妹已經作詞,接下來我來吧。”
“月下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蒼蒼。昨夜星辰,昨夜風。眼前落雨最知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