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充滿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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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驛舟似乎對這種反應有些意外,隨即爆發出一陣更加刺耳的聲音,充滿了戲謔:“哦?這就認輸了?這就死了心了?我還以為你有多少骨氣呢。不過也好,這樣折磨起來,才更有趣。”
    話音未落,驛舟的形態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
    原本焦黑的樹幹狀軀體上,裂痕如同活物般蠕動、重組,黑色的、帶著粘稠光澤的新表皮覆蓋其上,每一根觸須上都布滿了細小的、閃爍著寒光的骨刺。
    呼呼呼!
    一股更加陰冷、更加充滿惡意的氣息彌漫開來,它完成了二階的進化。
    “看好了,李懷禎,”
    驛舟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扭曲,“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這就是你,換來的‘新生’。”
    它的一條骨刺密布的觸手探出,精準地抓住了李懷禎的手臂。
    沒有預兆的,觸手上的骨刺開始旋轉、深入,黑色的腐蝕性液體伴隨著劇痛滲入他的血肉。
    “呃!”
    李懷禎悶哼了一聲,但很快又咬緊了牙關。
    “怎麽?不吭聲了?”
    驛舟的觸手再次發力,更多的骨刺刺入,將皮膚撕裂,露出下麵森白的骨頭,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焦黑的地麵。
    傷口觸目驚心,每一處都充滿了殘忍的惡意。
    “還是說,你那顆已經死掉的心,感覺不到痛了?”
    另一條觸手抽打在他的臉上,留下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李懷禎的身體隻是輕微地晃了晃,連頭都沒有動一下。
    驛舟的觸手如同雨點般落下,抽打、穿刺、撕裂。
    滋滋滋!
    李懷禎的身體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傷痕累累,血肉模糊,但他始終沒有發出一聲完整的**,他隻是緊緊抱著那柄水晶劍,眼神依舊空洞,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仿佛那些痛苦都隻是施加在另一個不相幹的人身上。
    “真是奇怪的家夥。”
    驛舟一邊折磨,一邊低語,聲音裏充滿了困惑和一種病態的欣賞,“明明痛得這麽厲害,明明快要死了,卻像個木偶一樣,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還是說,在你決定用愛人的骨頭鑄劍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死了?”
    它加大了力度,試圖從李懷禎的沉默中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裂痕,但麵對的,隻有那比死亡本身更令人絕望的、徹底的沉寂。
    李懷禎的存在本身,變成了一場無聲的、極致的折磨。
    “嗚嗚嗚!”
    李懷禎無聲哭泣。
    驛舟的觸手不再滿足於簡單的抽打和穿刺,而是開始進行更具針對性的折磨。
    嗅!
    其中一條覆蓋著粘稠黑色表皮、末端分叉的觸手,緩緩抬起,尖端滴落著散發著腥臭氣味的黑色液體。
    它精準地避開李懷禎已經受傷的部位,對著他瞎了的眼睛襲去。
    觸手尖端輕輕一彈,射出一根細如牛毛、卻閃爍著幽幽藍光的骨針。
    李懷禎似乎察覺到了危險,身體本能地想要躲閃,但驛舟的攻擊快如閃電,骨針刺入眼眶的聲音極輕,幾乎被血液滴落的聲音掩蓋。
    下一秒,李懷禎那隻完好的眼睛猛地睜大:“啊!”
    隨即又因為劇痛而猛地收縮,空洞深處迅速被血色染紅,從眼角和鼻孔滲出溫熱的液體。
    他想要發出聲音,喉嚨裏卻隻能發出嗬嗬的氣音,身體因劇痛而劇烈地抽搐了幾下,但很快又恢複了死寂。
    “哦?眼睛早就看不見了?”
    驛舟的聲音裏帶著貓捉老鼠般的玩味,“這樣啊……那聽覺就變得更加敏銳了呢,聽好了,李懷禎,仔細聽你自己的骨頭被一根根折斷的聲音,這可是非常動聽的‘音樂’哦。”
    另一條觸手卷起,並非直接抽打,而是卷住了李懷禎的小腿。
    觸手表麵的黑色表皮摩擦著皮膚。
    滋滋滋!
    皮膚被磨得翻卷、血肉模糊!
    隨後,觸手猛地一絞,伴隨著清脆的“哢嚓”聲,小腿骨被生生折斷。
    李懷禎的身體猛地弓起,但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死死咬著嘴唇,直到唇邊滲出絲絲血跡。
    “還不夠呢。”
    驛舟的觸手靈活,精準地挑開了李懷禎胸前的傷口,那些原本在緩慢愈合的創口再次被撕裂,露出裏麵粉紅色的、跳動著的心髒。
    它沒有直接攻擊心髒,而是用一根更細小的、如同探針般的觸須,輕輕戳了戳那顆正在搏動的心髒。
    “還跳著呢?真頑強啊。”
    驛舟的聲音帶著一絲詭異的讚歎,“可惜啊,沒有愛的滋養,這顆心跳不了多久了。”
    它再次揮動觸手,這一次,觸手末端鋒利,精準地貫穿了李懷禎的身體。
    轟!
    心髒碎裂!
    噴湧而出的鮮血很快被地麵的焦黑吸收,隻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李懷禎隨即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哈哈哈!”
    驛舟甚至用觸手纏繞住他的脖頸,不緊不慢地收緊,感受著他呼吸逐漸困難的掙紮,卻又在瀕臨窒息前鬆開,看著他貪婪地喘息,然後再一次收緊。
    每一次攻擊都具體而微,都精準地避開致命部位,卻又帶來最極致的痛苦和羞辱。
    李懷禎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傷痕觸目驚心。
    他承受著一切,卻始終一言不發,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早已在心死的那一刻,這具身體就不是他的了!
    驛舟的折磨,變成了一場沒有回應的、令人發瘋的獨角戲。
    “給我叫!”
    “給我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