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頭呆愣在原地，看著工廠內那碩大的魔物屍體，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牛頭與馬麵兩尊神明同時出現，合力將那半步王級的魔物擊殺！
    此事帶給馬大頭的震撼無以複加！
    世間神明如過江之鯽，祂們在擁有強大力量的同時，也都遵守著天地間的諸多法則。
    這些法則說不清道不明，卻真實存在於世。
    人類無從考證，但卻能夠觀測記錄。
    其中有一點便是，神明一般不會為與其他神明合作來剿滅同一隻妖、魔、鬼、怪。
    具體原因無從知曉，或許是天地法則出於對神明力量的禁錮，或許是神明高高在上的姿態讓祂們不願意放下尊嚴。
    可事實就是。
    很少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沒有見過兩尊神明合力對付同一隻妖魔鬼怪。
    但這由人類總結出來的經驗在牛頭、馬麵這兩尊神明麵前似乎並不適用！
    恰如不久前林家邪祟的清理，恰如今日牛頭、馬麵齊出，甚至互相配合來剿滅魔物！
    馬大頭迷茫地站在風中淩亂，直播間內卻顯現出另一番景象。
    滿屏的問號還在持續翻滾，但在其中夾雜的各式彈幕卻令人目不暇接。
    “我看到了什麽，牛頭馬麵同時出現，甚至進行合作，相互配合？！”<也真算是活久見了，神明之間不是一般都沒有交流嗎，牛頭馬麵這兩尊神明怎麽好像完全不一樣？”
    “難不成也是因為梁奕這位雙重代理人的緣故？”
    “真的有這個可能，畢竟雙重代理人曆史上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而且代理人本身身份就十分特殊，或許他能從中斡旋，打破這兩尊神明之間的屏障也說不定！”
    “難怪梁奕在之前的直播中信誓旦旦，說是要對此事負責到底，恐怕是早就想好了要請牛頭、馬麵兩尊神明一起出手，通力合作拿下那凶悍的魔物！”
    “雖說是合作，但由此也足以見得牛頭與馬麵神明實力之不俗了！”
    “……”
    馬大頭知道的事，直播間此時十多萬觀眾自然也知道。
    如今親眼瞧見馬麵在牛頭之後出現，同樣感到震驚不已！
    先前也不是沒有人對此做過實驗。
    例如兩尊神明各自的信徒在同一隻強大的妖怪麵前召喚神明。
    神明出現後極有可能將各自信徒帶走，護佑其周全，而並不會一同對妖怪出手。
    即使是在一位神明先行出擊並落入下風的情況下，另一位神明也隻顧及自己信徒的安全，卻對其餘人神不管不顧。
    對此，有人總結後猜測可能與傳說中虛無縹緲的“因果”有關。
    神明大都對此感到十分忌諱。
    可這世世代代總結下來的經驗，在牛頭馬麵這兩尊神明身上卻被無情打破！
    細究其原因，恐怕隻可能是受到了梁奕這位雙重神明代理人的影響！
    這時，馬大頭從迷茫中回過神來，看一眼時間。
    晚上八點三十六分……
    也就是說，自己開播到現在才過去了半個小時多一點！
    而牛頭和馬麵兩尊神明卻就這般幹淨利落的將魔物給解決了！
    以一種自己以及全網所有關注到這一事件的人都沒有想到的方式！
    既然如此。
    那這直播……還能播下去嗎？
    馬大頭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幹笑兩聲後靈機一動，對著鏡頭開始打起了廣告。
    “家人們都看到了吧？”
    “這就是咱家兩尊神明大人的實力，可以說是王級之下無敵手！”
    “最重要的是什麽，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們負責到底的態度。”
    “凡是成為牛頭、馬麵兩尊神明信徒的，一尊神明打不過的妖魔就讓兩尊神明打，兩尊神明打不過的……”
    “不是哥們你要是能惹上兩尊神明都打不過的妖魔，你隻怕是也不缺正神庇佑吧？”
    “隻要付出一座神像的價格，就能得到兩尊神像的庇護！”
    馬大頭喋喋不休的說著。
    原本直播間觀眾們還在激烈討論著牛頭、馬麵能同時現身的原因。
    此時聽他嚎這麽一嗓子，頓時恍然大悟！
    對啊！
    這似乎才是重點所在！
    直播間彈幕停滯一瞬，緊接著滾動得越發迅速起來！
    “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一尊神像的價格，雙重強力神明的保障，性價比之王，一個頂倆啊！”<倒是多放點名額出來給咱們搶啊！”
    “無論如何，梁奕這個雙重代理人肯定在兩尊神明中起到了極為關鍵的作用，我已經準備好要抱死這個大腿了！”
    “就牛頭和馬麵這兩尊神明的實力，我感覺就是在王級妖魔麵前要保下信徒也不難，所以說馬大頭為什麽還不上架？”
    “被你們這麽一說，忽然感覺家裏的正神都不香了！”
    “……”
    看著直播間內瘋狂滾動著的彈幕，馬大頭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
    光顧著給梁奕的神像打廣告了，差點忘了神像早就處於供不應求的情況……
    不過這也不是壞事，至少保證了牛頭與馬麵這兩尊神明不會缺少信徒。
    雖然這效果可能是太誇張了點……
    ……
    雙林市裝備店內。
    梁奕醒轉過來，目光中帶著些許疑惑。
    就在剛剛，化身牛頭後的他召喚馬麵出現在現場，聽到了一段係統提示音，似乎說的是激活了什麽新的神通。
    不過當時場麵比較混亂，並未聽得真切。
    此時，梁奕以心聲說道。
    “查看牛頭信息。”
    話音剛落，牛頭的信息麵板就展示在眼前。
    【神明“牛頭”】
    【品秩：野神】
    【信徒：20】
    【香火：112】
    【神通：巨力中級），夜行中級），攝魂中級），牛頭馬麵神明羈絆）】
    看到這，梁奕不由得一愣。
    神明羈絆？
    還有這種東西？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正常。
    牛頭馬麵同屬鬼差，往往是同時出現，二者之間自然存在羈絆。
    隻是不知道這羈絆有何效果？
    梁奕心中想著，點開了麵板上牛頭馬麵的字樣。
    【牛頭馬麵：牛頭與馬麵出現在同一現場時，二者分別獲得百分之十全麵增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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