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她一定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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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冉蓁安全送回秦鈞家的別墅後,司淮之覺得今天好像不怎麽順利的樣子。
    想去秦鈞公司找小女傭玩,看看好朋友變臉的模樣,結果小女傭被人拐走了。
    想英雄救美給小女傭留個好印象,結果人直接給小女傭跪了,他隻是想為他們的y提供一點幫助,還被當成了壞人。
    最後他隨口的一句話,好像還為她提供了什麽新思路。
    司淮之倒是不在意她借自己的話去做什麽,她想幹什麽都可以,他隻是不喜歡被排除在外,明知道肯定有新樂子,卻被拒絕進場,也太痛苦了。
    好好奇啊,她到底想做什麽?
    是提到秦鈞才有的反應,應該和秦鈞有關吧,那個工作狂下班都八九點了,小女傭要是有什麽想做的,會不會時間不夠……
    嗯?
    那讓秦鈞早點下班不就好了。
    目送冉蓁進了大門,司淮之的車還停在原地,他拿出手機又給秦鈞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起,可見對麵是多麽不情願。
    “說。”
    聲音是毫不掩飾地不耐煩。
    “之前說要來找你喝一杯,恐怕得取消了,”司淮之盡可能克製著自己的笑意,讓語氣聽起來正經一些,“中途遇到了點事。”
    秦鈞根本不關心他遇到了什麽事,就算不是很想承認,但他了解司淮之就像是司淮之了解他,這個人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就給他打電話,後麵肯定還憋著什麽壞主意。
    他不準備給他說完的機會。
    “你家小女傭……”
    秦鈞掛斷電話的動作被止住了。
    “她怎麽了?”
    這麽緊張啊。
    司淮之靠在後座椅背上,感慨:“你之前有顧慮是對的,普通人和咱們這樣的人交往確實需要謹慎,這不?我來你公司找你,正好撞見小女傭被一個看她男朋友不爽的男人拉上車。”
    “小女傭都嚇壞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司淮之腦袋裏自然而然浮現出了小女傭站著,麵前還跪著個男人求她踩的模樣。
    不想還好,一想他差點沒繃住笑。
    說起來,要是他再晚一點進去,她會踩上去嗎?早知道再等等看了。
    電話另一頭的秦鈞從聽到第一句時起,就已經起身往外走了,司淮之不會撒那種一戳就破的謊,他描述的場景,秦鈞光是想象一下就忍不住心慌:“她在哪。”
    “我送她回家了。”
    聽到她平安無事,秦鈞心下稍安,他問起另一件事:“是誰?”
    “這個啊,由我來說可能不太好,畢竟是人家小情侶之間的事,”司淮之語氣心疼,“好可憐啊,她一定很害怕,也不知道回去之後有沒有偷偷掉眼淚。”
    電話被掛斷了。
    司淮之笑了一下,秦鈞比他想得還要更在乎他家的小女傭,這會兒應該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吧?
    要是小女傭能看在他這麽努力幫忙的份上,跟他交流一下進展就好了,隻可惜看她之前的反應,應該是隻能靠他自己了。
    下班回家之後的冉蓁就是一個洗澡躺床的大動作。
    距離老板下班還有大約兩個小時左右,她可以盡情帶薪摸魚,等老板回家之後,再做點女傭的基本工作,一天的工作就徹底收工了。
    她想起今天紅毛來找她的事,於是在想這個事有沒有必要跟陳馳宇說。
    以二老板出手大方的程度,她跟他說這個,他不會以為她是在向他討要精神損失費,然後直接給她一筆巨額轉賬吧?
    雖然她覺得確實需要精神損失費,不過這個精神損失費好像應該由紅毛出才更合理。
    冉蓁根本來不及想,就先接到了前門的消息。
    她一邊疑惑老板今天怎麽那麽早就下班了,一邊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一如既往地跑去門口迎接老板回家。
    等待的過程中,她抽空走神——要是林管家站大門另一邊,他們是不是就很像一對石獅子?
    不過自從她對工作逐漸上手之後,林管家就放心地把這個活兒給她一個人幹了,他自己則是在廚房提前準備茶水。
    秦鈞的車很快停在了別墅門口。
    從車上下來,秦鈞一眼便找到了她的位置,他向她走了過去,腳步有些急。
    冉蓁自然而然地抬手,準備像個電視劇專業女傭那樣接過老板的外套,結果也不知道這個平日裏每天都做的動作,給了男人什麽樣的錯誤信號。
    她才剛抬起手,就被快步走到她麵前的男人擁了個滿懷。
    “?”
    冉蓁一臉懵。
    原本總是要等老板進屋才會把車開走的司機一踩油門,直接跑了個沒影。
    都不用想,她都能猜到司機大叔這個時候心裏在想什麽了。
    “秦總?”
    她感覺她的腰被男人的胳膊緊緊禁錮著,秦鈞的手撫在她的腦後,和她的發絲糾纏在一起,像是要安撫她一般地將她的腦袋按在了他的肩上。
    湊近了就會聞到秦鈞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從不用香水,身上的香味大部分都是安神的線香留下的。
    香都是她選的,所以都是她留下的。
    在一個男人身上聞到自己熟悉的味道,這種感覺有點……
    冉蓁原本想接外套才舉起的手無處安放,隻能按在男人肩上準備把人推開,秦鈞卻想她或許是還在不安。
    要不是真的害怕,她又怎麽會向一個對她而言什麽都不是的男人,委屈地張開雙手尋求安慰?
    秦鈞沒有安慰人的經驗,同樣也沒有被安慰的經驗,他不知道應該怎麽做,隻能將她擁得更緊,笨拙地道:“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