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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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母諂笑,“眠眠打小就跟條小尾巴一樣粘著時序,哥哥的話,她不敢不聽。”
    “好啊,盛公子家教嚴,我作為長輩的也安心。”
    富貴人家娶媳,都歡喜娶幹淨的。
    “下月十五,剛好月圓中秋,宜辦訂婚宴。”孫太太把剛求的簽詩遞給盛母,“那天在惠陽居擺四十八桌,簡單點,正式鋪張的,到北城再辦。”
    盛母接過,細細看著。
    孫父清楚,盛家最愛體麵,撚著茶杯補充道:“澄安同蘇眠正式婚宴,幾百桌少不了,我孫某保證,絕不虧待了盛家的女兒。”
    孫家給足了養女麵子,盛父是滿意的。
    “眠眠自進盛家就沒一天受過苦,以後還得有勞你們照顧。”
    “肯定肯定。”孫太太側眸,示意一旁的孫澄安。
    “盛先生放心,我一定好好待蘇眠。”
    孫澄安拍胸脯的樣子,蘇眠隻覺得好笑,可悲。
    “傻孩子,叫什麽盛先生。”盛母取笑,“該叫盛伯父,未來還得叫爸。”
    “是!盛伯父。”
    蘇眠垂眸,那圓潤的指甲被得泛紅。
    盛時序飲了口茶,餘光一瞥而過。
    訂婚事宜,一句接著一句地商討。
    蘇眠安靜得跟個透明人一樣,偶爾拂過那屏風上的倒影。
    她同盛時序,宛如情侶般的服飾刻在眼簾。
    看著多麽般配,又那麽諷刺。
    孫澄安直勾勾盯視著蘇眠,想進一步靠近,又沒轍。
    氣場淩厲的大舅哥在。
    也不知是否那天同沈靜糾纏的事兒被盛時序當場撞見,一整天下來,盛時序就一個好表情都沒給到他。
    孫澄安憋了口氣,套近乎,“時序哥,喝茶。”
    盛時序抬手,食指向下敲兩次。
    懂茶禮的人都知曉,這是拒絕的意思。
    不給麵兒了。
    盛母佯裝微微羞惱,“時序,澄安敬你茶呢!”
    “沒事,盛伯母,我恰好不太會泡。”
    孫澄安哪裏敢得罪他,縮頭縮腦地把茶壺放了回去。
    “你倒。”
    盛時序輕懶掀眸,看向一旁跟魂沒了的人,“別真愣得跟塊木頭似的,未來夫家麵前多多表現。”
    “是,哥。”
    蘇眠溫順起身,半俯下腰肢。
    修身的旗袍,掐得她腰軟翹臀,婀娜多姿。
    單膝跪著斟茶著,隱約露著長腿的線條。
    第一次。
    他操縱著她。
    她緊張,羞臊得亂纏。
    這雙腿跟打結似的,掛他腰上。
    盛時序眼瞼輕抬著往上,不動聲色接過那杯龍井。
    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細品吞咽,今天的味兒,要比往日多了些甜香。
    ——
    “你剛剛什麽意思?在給孫澄安下馬威嗎?”
    間隙間,盛母趁盛時序接公辦電話離場,在外院大門攔住他。
    盛時序沒什麽表情,“母親覺得呢?”
    “蘇眠大了,結婚嫁人的事,還輪不上你這做哥哥給意見。”
    盛母差點就多了另一句。
    盛時序茶眸沉沉,一副摸不透的樣子,“她嫁人選婿輪不上我給意見,那挑選嫂子的事,她掌什麽眼?”
    盛母被堵到一噎。
    他在不爽昨天她拿著相親照片,在蘇眠跟前比對。
    盛母沒揭破他心思,目光落他身上的衣物,“上樓換一套,真不懂你父親怎麽想的,不就下一趟蘇城,還整了兩套兄妹裝回來。”
    “不脫,挺好的。”
    盛時序側身,進屋。
    他反骨起來,連親生母親都要吃癟。
    ——
    夜幕臨近。
    宴請孫家的晚餐過半。
    孫澄安按耐了一天的心思,終於餐桌旁道出,“盛伯父伯母,待會我在醉相思那有個聚會,想邀請蘇眠陪我一同出席,不知道可不可以?”
    孫澄安聽似規矩,禮貌的邀約,討得盛家夫婦的歡心。
    “當然,你們小年輕想約會私下說,我們作為長輩同意的。”
    盛母巴不得撮合他兩。
    蘇眠握緊手裏的瓷筷,婉拒著開口,“我今天腸胃有點不舒服,怕等會失態。”
    “蘇眠不舒服啊?要不要讓澄安帶你上醫院看看,澄安有好幾個朋友在市裏當醫生的。”
    孫太太一邊關切,一邊炫耀兒子人脈廣。
    而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的孫澄安,是不會錯失接下來的獨處機會。
    連續三四天的避而不見,愛答不理,孫澄安對蘇眠這冷架子已經到了極限。
    “要不我先帶你上醫院看看,後麵再轉場。”
    孫澄安說得體貼,溫柔,“我那些都是多年至交,蘇眠你放輕鬆點,不用擔心。”
    “我們眠眠少見一些人多的場麵,澄安你等會要多照顧。”
    盛母又一把推波助瀾。
    “放心吧,盛伯母。”
    孫澄安後唇,得逞。
    蘇眠悄悄抬眸,去尋側旁的盛時序。
    他事不關己般,吃著飯,回著手裏的短信。
    ——
    離開盛家。
    孫澄安還真先送了蘇眠去醫院。
    陪著她號脈,又陪她拿了些胃藥,便去了醉相思。
    可聚會包廂一推,孫澄安便一秒切換,撕下偽裝的麵具。
    裏麵形形色色的男女成群,蘇眠表示不能適應,想提前先走。
    結果,轉身卻被孫澄安發狠地鉗住手臂,跟蓄謀已久似地往長沙發裏推。
    “還裝什麽裝,蘇眠,你真以為我吃你那套把戲?”
    他陰鷙著眉眼,扯鬆領帶地朝蘇眠靠近。
    蘇眠驚慌,身子一退再退。
    指尖不小心觸碰到身後女人的大腿時,她花容失色般尖叫,“啊——”
    她這沒見過世麵的反應,激起周圍人的嘲弄。
    “孫公子,這又是你從哪勾引來的小姑娘啊?”
    一抹胸紅裙的女人開口,嘴裏還吐著難聞的煙霧,朝蘇眠臉上吹,“這回是真清純,還是假清純呐?”
    “哈哈哈”
    蘇眠環抱住自己,警戒著。
    孫澄安不急不慢,開了桌上的酒,灌了一口。
    酒水從他擒著惡笑的嘴角溢出,“真清純是不知道,等會我嚐過後給你答案。”
    隱晦,欺辱的話,同他在盛家表現截然不同。
    他是故意演出來,讓盛家放心的,“孫澄安,你敢對我怎麽樣?”
    “喲,還是朵傲骨的花,看來還沒滋養過。”
    另一男人,直接丟下帶顏色的話,讓孫澄安更來勁了。
    “按住她,給我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