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前塵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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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嵐·山月!”
    忽然,天涯的瞳孔驟然變成暗金色,臉頰之上,也騰起一層淡薄的金色。
    “八麵如來”
    刹那間,長劍出鞘,世間的一切仿佛都籠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輝中!
    所有的天象,在同一時間浮現,又在同一時間消散的無影無蹤,虛空之中,龍騰虎躍,又轉瞬即逝!
    仿佛時間變成了肉眼可見的光陰,一切的生死不過是滄海一粟,輕如鴻毛!
    天地之間,唯有這一劍,空前絕後,如君臨天下,橫掃八荒六合,唯我獨尊!
    ……
    “小心!”
    隻是一刹那的失神過後,天涯猛的喊了出來!
    然而,天劍閣之中,再無聲響!
    “嗒,嗒,嗒!”
    如同水滴落到地麵聲音,清晰的在天劍閣中忽然響起!
    “當啷~”一聲,“掩日”從蕭夜的手中,脫手墜地!
    而蕭夜也在同一時間搖晃著跪倒在地!
    “小心!”天涯猛的回過身,卻看見蕭夜背對著自己,身體劇烈的起伏著,跪倒在血泊之中。
    “想不到……這世上,竟有這麽高深的劍法,精妙絕倫,深不可測!”蕭夜斷斷續續地說道!
    “我……”
    “你贏了……你可以走了!”蕭夜喘著粗氣,撐著身體的雙臂也在不斷的顫抖著!
    “不……我沒贏你,剛剛用出那一劍的人,不是我!”天涯大聲說道。
    就在蕭夜的長劍刺入他的衣襟的千鈞一發之際,天涯未能想出如何破解這一劍的威壓!
    可是,體內一股山呼海嘯的般的意識忽然從心中湧現,強大的精神力瞬間奪取了天涯本身的意識!
    “什麽……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麽?你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所選?”蕭夜雖然仍不能起身站立,可是言語之間,聲調卻提高了不少!
    “我說的是廢話……明明你說了,你身體中還有一個聲音對吧?”
    “不錯,以前我隻是在夢中夢見到有人跟我說話!可是自從來了墨山,我的耳中卻總能聽到身體中的另一個聲音!”天涯沉聲說道,“如果前輩知道什麽,希望能夠感知天涯,天涯感激不盡!”
    “聽到另一個聲音?”蕭夜骨勉強著站起身來,剛剛的一劍,在他身上留下了數道血淋淋的劍傷!
    “難道……你體內的真元並沒有被蕭病木的經脈侵蝕,也沒有被殘存的真元吞噬,而是完好無損的保留了下來!”蕭夜一邊說一邊踉蹌的走到天涯身邊,不由分說,一把抓起他的手臂!
    “不錯……你身體內的真元,不是蕭病木的真元的碎片,而是真正屬於你自己的真元,他的真元,已經與經脈融為一體了……”
    蕭夜忽然激動的看著天涯,仿佛重新見到了失散已久的親人一般!
    “你……”蕭夜忽然伸手摸向天涯的麵孔。
    “蕭前輩?”天涯本能的一躲,疑惑的問道。
    “啊!”蕭夜忽然如夢初醒,略帶尷尬的笑了笑,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失落。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對了!你娘她……”
    “我娘?”天涯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麽認識她的,之前你提到了她的名字,甚至還有她的名字,可是她的名字,她自己都不記不清楚了!”
    “記不清了?難道她什麽都忘了?”蕭夜忽然低下頭,喃喃自語道。
    “自從我記事起,我娘就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可是即便清醒時,她也記不住太久的事情了!甚至她的名字,我也隻聽她提起過一次!”
    “如雲……難怪她後來都不認的我了……她是用她的真元護住了你的真元,所以經脈入體,受到的傷害,全被你母親一人承擔下來!是她,保護了你!”
    “你到底在說什麽?”天涯問道!
    “啊!嗬嗬……不過是些前塵舊事罷了!”
    “你說過,你知道我的身世之謎?”天涯扶住幾乎站立不住的蕭夜,將他攙扶到一塊石台上坐下!
    “你的身世,你自己可以去龍虎涯,神劍山莊附近一個叫做桑柴的地方探查!到了那裏,你便會明白了!不過前提是你能從這裏活著出去!”
    “我不是為了什麽子虛烏有的乾坤八卦圖而來的,我也不是為了什麽鐵血門的財富和武學來的!我隻是要保護我想保護的人,如果需要帶她走,就算是千難萬阻,我也絕不回頭!”天涯看著蕭夜,鄭重地說道。
    “傻孩子……你才是那個身處險境中的人!你身上的經脈,是這次所有人覬覦的寶貝!他們就算把你生吞活剝,也不會讓你帶著你身上蕭病木的經脈離開這裏的!”
    “什麽……”天呀吃驚的看著蕭夜!
    “嗬嗬,蕭病木的真元已經現世,如今鐵血門的新護法身上的,便是蕭病木的真元!咳咳,咳咳!”
    隨著一口鮮血噴出,蕭夜口中噴出一股黑血,看來剛剛那一劍的餘威,仍在他的體內破壞著他的五髒六腑!
    “你坐下,我幫你調息!”天涯見蕭夜傷勢愈發嚴重,連忙阻止他繼續勉強說話!
    “不!讓我說完!”蕭夜堅決的推開了天涯的手,體內那股劍氣如同一把利刃,不斷在他的經脈中不斷遊走斬殺!
    “給你這個!”忽然天涯想起自己手中還有最後一顆瓔珞給的丹藥,上次身上的傷全靠這些丹藥才能迅速愈合,便立馬掏了出來遞給蕭夜。
    “這是?”蕭夜遲疑的看著天涯手中丹藥。
    長老孟婆的丹藥,有一種來自黃泉的濕氣。
    長老瓔珞的丹藥,自來都有一股靈氣氤氳。
    所以,蕭夜一眼便認出了那顆丹藥的出處。
    “嗬嗬!原來她們兩個是為了你!”蕭夜不禁啞然失笑,難怪即便是黑魔也會被蒙在鼓裏。
    若不是自己在這裏遇見天涯,誰會想得到,與瓔珞和孟婆暗中聯係的,竟是眼前這名少年!
    蕭夜早就知道蕭病木的經脈與真元已經分屬兩地。
    並且在方塘與許如雲生活在一起後,還偷偷潛入摸過天涯的脈象,確定了當晚那團紅色扭動的東西就是蕭病木的經脈。
    隻是,自己雖然憑借蕭家血脈的緣故,能夠感知到蕭病木的經脈就在天涯體內,卻因為不會相應的功法,無法將其取出,隻能任由蕭病木的經脈隨著天涯留在村中。
    “我本不想打擾你們的生活,就沒有將經脈下落告知任何人!想不到,陰差陽錯,你娘還是死在了丞相府的手中!”
    蕭夜看了看天涯,又看看手中的藥丸,心中已然明白天涯強入鐵血門是為了誰。
    “你和我娘是故交?”天涯見蕭夜屢次提到自己娘親,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