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要看到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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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在薑遇一行人前往蘑菇林中,在京城一直看著直播的閻驊京,砸了手中的酒杯。
    裝修十分奢華的包廂內,陪坐的幾個華京有名有姓的權勢少爺們,和在電視電影上都露過一些臉卻記不得名的女模們,都不由瑟縮起來。
    他們都看著那個黑衣黑褲,在京城跺跺腳,各個圈子都要抖三抖的閻王,閻驊京。
    而閻驊京正插著雙手,看著眼前巨大的影音屏幕,目光微眯中危險而幽沉。
    屏幕上正放著在雨林中像個精靈般穿梭,完全不受昨天他送的“大禮”的影響的薑遇。
    她一會扯塊樹葉吹小曲,一會拉著同伴撲彩蝶,還朝樹上的鬆鼠做鬼臉。
    歡聲笑語,輕盈自在。
    真是,好不快活!
    她的身邊還跟著個小白臉戲子保鏢,目光好似一直含著她。
    在她玩野的時候,不時為她小心撥開樹枝,摘掉肩上的草葉。
    她偶爾回頭與他說話,不知說了什麽,他低頭一陣清笑。
    山林的風,好似都被他染得靜謐溫柔。
    旁邊的女模一陣跺腳,壓低聲音尖叫。
    他涼涼地看過去,女模被燕辭迷的紅彤的臉頰,立馬變成慘白。
    他隨手拿了個酒瓶,就朝那三個不知好歹的女模,其中叫得最大聲的那個,砸去。
    “滾。”
    紅發的女模被砸中頭,一片血,但被另外的金發女模及時捂住了尖叫的嘴。
    她們拉著那個被砸的女模跪下,磕頭求饒道:“閻,閻爺,對,對不起!”
    閻驊京看了眼包廂的管事,包廂的管事立馬上來,把她們轟走。
    另外一個閻驊京的發小盛凜見狀,趕忙抬手把直播先關掉。
    他起身倒了杯酒過去:“來,閻爺消消氣,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而已,還不是你動動手就能捏死的。”
    其它幾個少爺連忙也跟著附和:“是啊!昨天要不是那個戲子幫忙,這女人已經被退賽綁到您麵前,跪著伺候了。”
    “去去,閻少什麽時候差跪著伺候的女人!薑遇這個刺頭就是不好征服才被閻少看中的!”
    幾個少爺若有所思,想想這的確是個極其難搞,和騷操作比虱子還多的猛女!
    閻驊京看向秦二爺,接過盛凜手中的酒,譏笑道:“你倒是挺懂我。”
    娛樂大亨王家的三少王緯咂摸道:“嘿,這女的我算是發現了,自從被您看上都三四年了,油鹽不進不說,無論怎麽搓磨打壓就像打不死的小強。”
    ”每次我們都以為按死了,過陣子又沒心沒肺地到處蹦躂,這越野的是越帶勁!”
    閻驊京身子沉入黑色的沙發裏,轉動手上的酒杯:“你說的是,都三四年了。”
    起初隻是想玩玩,但是玩了幾年,外麵傳她孩子都給他生了兩,手都沒碰到。
    他耐心用盡了。
    “你們說是不是我的手段不行了?”閻驊京冷笑聲問。
    幾個少爺連忙搖頭,出謀劃策的可是他們啊!閻爺不是說自己不行,是說他們不行!
    他們不能不行!紛紛表示絕無可能,隻承認閻爺要的女人,手段不敢太狠。
    閻驊京不明所以地笑了聲,看向這個節目背後最大的資方,王家的後備役繼承人王緯。
    “你鱷魚群也放了,巨蟒也趕過去了,沒搞哭她還讓她名次上升了。”
    “溫執柔看上去也個很不中用的。”
    “下一步,你打算整點什麽新鮮的出來?”
    王緯立馬嘿笑過來:“您放心……我都打點好了,前陣子我爸在沙漠不是搞了隻難馴服的“大貓”,已經放進蘑菇林裏等著他們幾個玩遊戲了。”
    “求生哥那三流貨色也是提前收買好的絆子,他會在適當時機,協助挖好陷阱來陷住你的小野貓……”
    “到時候,您再乘著飛機,從天而降去把她拯救出來,她膝蓋還不軟在你的西裝褲下,嘿。”
    閻驊京這話聽了幾年了,不見結果不會信,不鹹不淡開口:“我就一個要求,下個據點,我要看到她哭。”
    他看向王緯,有商場上的危險與狠戾:“如果辦不到,你想在你爸那掌眼的百億大製作,我一分錢也不會投。”
    薑遇一行人還不知道,這檔求生節目,從他們踏入開始的那刻,已不僅是一檔普通的與大自然搏鬥的求生。
    還是一場針對薑遇圍獵的天局。
    不過薑遇已不是十年前的薑遇。
    十年稱帝,她早就從當初覺得自己是犯了天條下來,運氣爛到祖墳冒青煙的愣頭青。
    變成對變化、危險、尤其敵人異常敏感的,那食物鏈頂端的執棋人。
    中午時分,他們在一處瀑布前休整,薑遇坐在河邊把昨晚的一切又扒拉一遍。
    她得出幾個結論:
    1、幕後有個權貴在狩獵她,順著節目的資方名單,應該能找到些線索。
    2、溫執柔和狩獵她的權貴是一夥的,她嗓子被毒那事,這個權貴很有可能也參與,或者那人就是主謀,溫執柔是工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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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求生哥很可疑,昨晚他也出現在直播間,雖然跟粉絲有誇自己如何厲害,但是溫執柔背刺他的事在他們麵前義憤填膺,在粉絲麵前閉口不提,不像他的性格。
    薑遇在腦海中摸索著,自己這幾年有沒有得罪過什麽大人物。
    可是無論她怎麽想,都找不到這個存在。
    她接觸的有錢人,除了柳伊南那個媽寶男和她媽,其它多是在底層打拚掙紮的人。
    她首先排除柳伊南和她媽,看溫執柔對柳伊南的態度就知道。
    她拿了根樹枝,把這幾年最倒黴的時間和事件寫在地上,並連接起來。
    寫完之後,她驚覺,她深感“觸犯天條”的準確時間,似從三年多前開始。
    從公司5萬塊買了她那首“繁星”的原創,溫執柔唱火的第二個月,她就開始異常的倒黴。
    其實以她的創作和歌唱實力,除了柳伊南她媽,還有好幾位貴人曾準備助她。
    但是都在承諾開幹後,很快地,不是拉黑她,就是查無此人了。
    她一直以為,他們隻是跟她吹牛,畢竟圈內這種人不少。
    不過仔細想想,那些消失的“貴人”,給她起初的印象都看起來都挺誠摯的。
    其次是她家裏。
    薑遇自認自己一身本事,除了柳伊南發的這點米,她私下接編程寫代碼以及去地下酒吧賣唱,還有從小為了保護自閉兒童弟弟,跟武官師傅學的一身拳法,後來兼職打拳教練,賺了不少錢。
    可是每次身上有點米爹,她媽給她電話不是大姨腿摔斷了,就是老爸工地出事故鬧出人命。
    本要拆遷的老房子突然遙遙無期,就是乖巧懂事在上高中的數學天才酷弟弟,在學校被混混各種欺負,終於還手推了人家一下,還把人推下了樓傷瘸了腿。
    她就是印鈔機,也經不住後方各種事故頻發的造。
    以至於她一身才華抱負,在遍地黃金的娛樂圈,跟無論商業能力還是口才出眾的夭玖,打了五年天下,還在一起住在漏雨的貧民窟啃窩窩頭度日。
    好幾次她大喊:“命運你大爺的!逮著我羊毛薅是吧,禿了,禿了你看不見嗎!我要是真觸犯天條你劈死我得了啊!”
    回應她的就是賴以混圈的嗓子被毒壞了,那次她真的有點崩潰了,覺得自己恐怕真是厄運之子轉世。
    家裏這些年背的賠款,仿佛也永遠還不上了。
    然後她病急亂投醫,喝水嗆死,穿到大齊。
    大齊朝十年的逃荒,讓她看透了生死,也看明白了世道生存的法則。
    你以為是你看到的,在影響著你的命運。
    其實都是看不到的,在運作無數人的命運。
    她在大齊的的第一年很憤怒,遍地饑荒,百萬人在逃難,餓了啃樹皮,渴了劃手指。
    人間烈獄,也不過如此。
    她開始憤怒,憤怒那個朝代昏庸的國君,視人命為草賤的貴族。
    於是在亂世中揭竿,帶著無數人吃飽了飯,也稱了那個架空朝代的第一位女帝。
    她走得每一步都不能說是輕鬆,但是也成就了一個比十年前對世道人心更敏銳的自己。
    薑遇可以確定:有畜生要害朕。
    “你在做什麽?”燕辭在雨林裏采了些野果子,用樹葉包著過來。
    他瞥見她地上的鬼畫符,看了半會,感覺好像是一條時間線。
    最底下還有幾個清晰,鐵畫銀鉤般的字,張牙舞爪的,就像她這個人。
    寫著:“畜生,顫抖吧!”
    燕辭:“……”
    薑遇瞅了眼燕辭手裏的果子,伸手拿過來,往嘴裏扔了兩口。
    原本有些氣苦的舌頭,被清香的果子充滿,讓她眯著眼睛,嘴角翹起。
    她拍了拍旁邊的石頭,“奴卿,來坐,朕有事同你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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