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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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雲諷刺道:“我怎麽就沒這麽好的運氣?”
天叔認真地說:“跟著李長官,你早晚也能立大功。”
袁浩雲更不高興了,“我覺得你在搪塞我。”
“但你這話又說得特別真誠。”
天叔無奈地說:“我說的可是真心話。”
“要不是李長官,我現在肯定麻煩一堆!”
“哪能立什麽功!”
“都快當督察了!”
天叔心中感慨萬千,袁浩雲立刻來了精神,急切地說:“天叔,趕緊告訴我!”
他總感覺天叔這組人最近怪怪的,但仔細觀察,又找不出什麽不對勁。
這種感覺讓他挺難受。
袁浩雲非得弄個明白不可。
天叔壓低嗓音說:“現在還時候未到,我的案子還沒結束。”
“等案子結了。”
“我再詳細告訴你。”
袁浩雲的好奇心更重了:
“有故事?”
天叔認真地點了點頭:
“是大事!”
袁浩雲埋怨地看著天叔,“天叔,您這不是故意吊我胃口嗎?”
天叔笑著說:“沒辦法呀。”
“咱們警隊有規定呢!”
“我可不敢亂來!”
袁浩雲琢磨了一會,還是不甘心。
“不成!”
“你升職後得好好請我搓一頓。”
“別拿那些紅酒洋酒來打發我。”
“得是那種放了十年的汾酒!”
“茅台我可不要,我不愛那醬香味!”
重案組的李長官就愛喝白酒。
在重案組,誰要是喝紅酒、洋酒,隻會被認為是沒見識、土氣,會被人瞧不起!
肯定得被人笑話!
天叔瞪了他一眼,“你還真會挑!”
“行!”
“到時候李長官會報銷的!”
袁浩雲氣得直跺腳,把報紙一扔,不再理天叔了!
天叔哈哈大笑!
他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這麽開心地笑過了,可突然間,天叔的笑容消失了。
袁浩雲抬頭一看,天叔的臉色變得嚴肅。
兩人同時站了起來。
不知何時,重案組裏走進來一群穿西裝的男人。
走在最前麵那人拿出一張文件,“林況天警長,我是廉政公署調查組的組長。”
“我們現在懷疑一起案件跟你有關,請你回去配合調查。”
話音剛落,原本還在觀望的人都站了起來,把廉署的人團團圍住。
袁浩雲第一個衝了上去。
譚組長歎了口氣,早料到這事不會簡單。
他笑著說:
“兩位警官,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袁浩雲火了:
“天叔怎麽會?”
“太荒謬了!”
“不如說他們整組人都吧。”
譚組長又歎了口氣,拿出四張紙,“這位警官,你說得沒錯。”
“我們接到舉報,林況天一組人都要回去接受調查!”
“請你們讓開,別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賊仔明和頭皮被同事擋在後麵,互相瞅瞅,都覺得後脊梁骨發涼。
要是當初他們真拿了那筆錢,這次恐怕真得去喝西北風了!
廉署的手段,從雷洛、龍成邦等人被調查的時候就已經顯露無遺。
他們想挖誰的黑料,誰也躲不掉。
多虧了李長官!
這兩個不知輕重的年輕人現在才知道害怕。
他們對李雲佩服得不得了。
程思林一看勢頭不對,立刻跑到李雲的辦公室去了。
那邊,袁浩雲被廉政公署的人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天叔他們那組?怎麽可能?”
“你覺得這種說法有多荒唐,你知道嗎?”
“天叔昨天才剛剛破了個超級大案!”
“光是港幣他們就繳獲了一千萬!”
“還有其他價值不菲的贓物呢!”
“我們在前線跟搶匪、毐販、走私販子鬥智鬥勇,出生入死。”
“你們不盼著我們好就算了,還隨便給我們扣帽子!”
“想把天叔帶走,沒那個可能!”
重案組的成員們深有同感,異口同聲地喊道:“沒門兒!”
天叔是重案組a隊的領頭羊。
袁浩雲則是b隊的頭兒。
他們之間的競爭是良性而友好的。
這件事關乎警員的切身利益,所以不管怎樣,袁浩雲都得站出來為天叔說話。
譚組長麵無表情地說:
“這位警官,警隊有警隊的規矩,廉政公署也有廉政公署的規矩。”
“我們是接到舉報才開始調查的。”
“這次來隻是請林警長回去協助調查,請不要為難我們。”
“否則會影響警廉兩方的關係。”
他話說得頭頭是道。
袁浩雲一時之間竟然被他說得沒話可說。
就在這時,李雲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看影響警廉關係的應該是你才對吧!”
袁浩雲高興得不得了:“李長官!”
唰!
旁邊站著的重案組探員們紛紛讓開,給李雲騰出了一條路。
李雲邁著穩重的步伐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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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組長的眼神微微一變,心中暗叫不好:“怎麽連李老虎都驚動了?”
在廉政公署內部,李雲也是有檔案的。
他的檔案裏有個代號叫“老虎”
,意思是他的心思深不可測,錢財多得數不清。
就像老虎一樣,碰不得!
這次來找他,高級調查主任陸誌廉是極力反對的。但廉政公署署長堅持自己的看法,最後還是派出了譚組長。
李雲瞥了譚組長一眼,發現這家夥的長相跟《賭神》裏的張寶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譚組長被李雲這麽盯著,感覺渾身不自在:“李長官,我們是按規矩來的,請您別為難我們。”
李雲笑著看向他:“按規矩?”
“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剛接到一個舉報電話,說天叔他們有問題。”
“你知道我是怎麽處理的嗎?”
譚組長心裏咯噔了一下:
“您是怎麽處理的?”
李雲淡淡地說:
“我直接給回絕了。”
“想報案的話,要麽你自己來警署找我,要麽就直接撥打警署內部調查科的電話舉報。”
“這才是規矩!”
譚組長心裏直呼糟糕!
這下他明白了陸誌廉為什麽會反對了!
這流程根本不對!
碰到警察涉嫌違法的事情,第一步應該是向警隊內部的調查科報備,讓他們先自查。
等內部調查科正式回複後,才能正式對林況天立案。
現在他們跳過流程,被人抓住了把柄。
本來有理的事情也變得沒理了!
李雲語氣冰冷地開口:
“我是林況天警長的上司,重案組的高級督察,李雲。”
“他幹的每一件事,都得先過我這關,得我點頭。”
“我怎麽沒聽說過他們幹了那檔子事?”
袁浩雲一聽,立馬來了勁:“李長官,廉署這是明擺著跟我們過不去!”
譚組長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別亂嚼舌根!”
李雲嗤笑一聲:“亂嚼舌根?”
他轉頭對天叔吩咐:“告訴譚組長,昨晚你們的戰果如何!”
天叔嗓門一亮:“昨晚掃毐,我們a隊幹掉了七個壞蛋!”
“繳獲了上千萬港幣的毐資,還有那麽多毐品。”
“不過潮州柄和韓威這兩個毐梟嘛……”
李雲假裝瞪了天叔一眼,“你怎麽說話的?什麽都說出去!”
“那是放走的嗎?那是他們自己腳底抹油跑了!”
天叔一臉愧疚:
“對不起長官!”
譚組長聽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心裏一陣發涼!
潮州柄和韓威是警方故意放跑的?
這意思豈不是……
糟糕,中計了!
但李雲已經不容他們再多言:“林況天警長短短時間破了兩起販毐大案。”
“是我們九龍總區的紅人。”
“照他們現在的勢頭,立功、升官、領獎都是板上釘釘的事。”
“偏偏這時候,你們廉署不守規矩,硬要插一腳。”
“專門來找麻煩,給林況天警長和a組抹黑,心思太壞了!”
李雲越說越氣,“袁浩雲!”
袁浩雲響亮地應了一聲:“到!”
李雲的聲音冷得能凍死人,“你們有活幹了!”
“譚組長涉嫌販毐案,”
“帶回去錄口供,不許跟外界聯係,也不許保釋!”
袁浩雲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接了李雲的命令,根本不在乎會鬧多大。
袁浩雲大手一揮:
“銬起來!”
譚組長驚愕萬分:
“李長官,這不合程序吧。”
“你這是要搞壞警廉關係嗎?”
李雲看著他笑,突然笑容一收,“我對侮辱我們警隊的人,從來不客氣。”
“所以我查了那個造謠電話。”
“你知道是從哪兒打出來的嗎?”
譚組長心裏一沉!
他當然知道!
叛徒東打電話的時候,他就站在旁邊!
那電話是從廉署打出來的!
李雲麵無表情地說:
“電話是從廉署打來的!”
“巧了,我也知道是誰打的。”
“就是那個我們一直在找的叛徒東!”
譚組長徹底放棄了抵抗。
這事越說越明白,確實是他們這邊理虧。
李雲冷冷地說:
“林況天是我的手下,就算他有問題,也得由我來處理,輪不到你們廉署插手!”
他轉頭朝向程思林,說道:“給廉政公署寫封信,讓他們趕緊把叛徒東還有那兩樁命案的嫌疑人交出來。”
“要不然,我可就直接闖進他們那兒去了!”
李雲的計劃順利實現了。
叛徒東真就把潮州柄和韓威給殺了,自己當上了老大!
廉政公署的人被帶走了。
緊接著,四周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重案組的探員們這下是心服口服了!
那可是廉政公署!
在香江,誰不忌憚三分?
以前廉政公署的人來警隊,就跟串門似的。
雖然有不少有擔當的上司,但沒有一個能像李長官這樣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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