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被首相點名表揚了。你的爵位可能還會升一級呢。”
    督爺樂開了花：“這還真是個好消息。”
    大臣接著說：“還有那個李警官，他現在已經成了祖家的英雄了。”
    “慶幸你手下有這麽個英雄人物吧。”
    督爺驚訝地喊道：“政務司這家夥太陰險了！他是不是想把我拉下馬，然後去討好李警官？”
    大臣肯定地點了點頭：“我們也是這麽認為的！”
    “給那個李警官升職吧，現在是特殊時期，別管什麽老規矩了！”
    “另外，趕緊把那個混蛋給斃了！”
    督爺愣愣地掛斷了電話。
    此刻的他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他悠閑地點燃了一支中華煙，又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竹葉青，心裏還是有些後怕。
    李雲特別喜歡家鄉的東西。
    抽煙隻抽中華，喝酒隻喝國酒，喝茶也隻喝國茶。他是香江的首富，甚至是華人的首富，又是警隊的高層，他的愛好自然有很多人效仿。不知道是誰，把李雲對西方美酒的評價傳了出去，香江各界都紛紛表示讚同：
    在內地，葡萄酒不過就是一種水果酒罷了。
    如今上流社會的聚會，葡萄酒不過是眾多選擇中的一個，真正受追捧的還是咱們自家的國酒。
    這變化，說起來還是李雲不經意間帶動的。
    督爺，那可是香江響當當的人物，卻也跟著李雲的步子走。
    為什麽？人家李雲有錢有勢！
    再說了，英國佬的美食能比得上咱們？
    這種事，還得聽咱們行家的。
    香江人，那可是內行。
    督爺抽了口煙，品了口酒，那叫一個愜意！
    實話告訴你，大臣打電話那會，督爺心裏就有數了，政務司那點事，影響不到他。
    說起來這政務司，手段真夠狠的，一石二鳥的計策都想得出來。要是那三段錄像流出去，祖家第一個饒不了督爺，非得把他調回去不可，政務司就能順理成章地頂上他的位置。
    可要是李雲表現得太過英勇，祖家看上了他，升官發財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這樣一來，政務司就能趁機跟李雲緩和關係，再把新界的地半賣半送給李雲，他們倆的關係說不定能比以前還好。
    唯一吃虧的，就是督爺自己了。
    可惜，督爺早先一步給祖家通了氣，把自己的利益摘得幹幹淨淨。
    還因為幫軍方瞞了那事，上頭給了他表揚。
    至於政務司，估摸著以後得得罪不少人。
    督爺一想到這事就後脊梁發涼，太懸了！差點就栽了。
    要是他沒給祖家打電話，不管這事是不是他幹的，後果都不堪設想。
    現在好了，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政務司頭上，還順道解決了駐軍那個大麻煩！
    不管是道格拉斯還是梅林，他們的問題就像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掉下來，到時候督爺也脫不了幹係。
    督爺可不是池中之物，他是個有抱負的人。
    他的仕途還長著呢，他還想再往高處爬。
    祖家那邊，才是他真正的用武之地。
    現在這個雷被政務司給踩了。
    說起來，督爺還得謝謝政務司呢！
    想起大臣的話，督爺拿起電話，“威廉，是我，督爺。”
    “事解決了，別擔心，香江這邊兒一點影響都沒有。”
    “政務司居然把軍隊的三段錄像寄給了祖家的電視台，想把我拽下來。”
    “多虧李雲提醒我，我及時給家裏打了電話。”
    “錄像沒攔住，播了，但咱們沒事。”
    督爺頓了頓，終於說出了今晚的重點，“祖家的長輩們不想讓政務司再拋頭露麵了。”
    督爺掛了電話，他知道陳威廉知道該怎麽做。
    廉署專員可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督爺在房間裏踱來踱去。
    政務司的事還好說。
    接下來的事，才是真正的難題！
    祖家居然想給李雲升官？
    這也太離譜了吧！
    李雲如今已是高級警司，還躋身憲委管理層，肩負行動處的重任。
    說權力吧，他就排在一把手和兩個副處之下，算是警隊裏實實在在的第四把交椅，這還怎麽往上升呢？難道直接讓他當一把手？
    那也太離譜了！
    督爺抿了口竹葉青，心裏還是拿不定主意，管它幾點了，直接撥通了一把手的電話：
    “我是督爺，祖家那邊想給李雲提拔提拔。”
    “你有什麽想法沒？”
    一把手立馬精神了：
    這是唱的哪出？
    李雲才二十五歲，就想當老大了？這也太心急了吧！
    一把手一聽這消息，趕緊夾著電話跑到書房：“督爺，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督爺一臉苦相，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細細講了一遍。一把手聽完人都傻了，他知道政務司被撤職不是好事，但沒想到背後水這麽深。政務司這也太膽大了，為了自己上位居然敢搞出這麽大動靜！
    一把手倒是挺鎮定：“意思是祖家那些老一輩想提拔李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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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一時衝動，想給李雲補償？”
    “這不是李雲自己的主意吧？”
    督爺不滿地說：“當然不是，咱們都知道，李雲這人很有分寸……”
    哎？督爺眼睛突然一亮！對！他之前想岔了！
    一把手提醒得太到位了。
    要是李雲硬要逼宮上位，督爺還真沒什麽好辦法，頂多給他升幾級官，至少得給個警隊副處長的位子。但現在情況不同。
    這是祖家的大臣們為了平息輿論，故意把李雲捧成英雄來滿足大家的情緒。換句話說，這隻是祖家大臣們搞的一個形象工程。
    那就好辦多了！
    督爺感慨道：“一把手，你腦子轉得真快。”
    那咱們該怎麽給李雲升職呢？
    一把手苦笑：“就算是形象工程，也得升。”
    我覺得可以給李雲的警銜再升一級，順道公布一下我們之前的安排。”
    督爺滿意地點點頭：“就這麽定了！”
    他又囑咐了一句：“明天我就要看到結果！”
    說完掛了電話，把剩下的竹葉青一飲而盡，這才悠哉地撥通另一個號碼：“小李，明天你讓樂女士和方女士再去趟政務司，繼續談新界的事。”
    “我保證不會再出差錯了。”
    “我會安排新的政務司。”
    另一邊，樂慧珍和方婷好奇地看著李雲：“這麽晚了督爺找你幹什麽？”
    李雲聳聳肩：“來賠罪的唄。”
    “明天你們再去趟政務司。”
    “新界的事解決了。”
    方婷不解：“那現在的政務司怎麽辦？”
    李雲笑著擺手：“管他呢。”
    “反正咱們的計劃沒人能攔得住。”
    心裏卻琢磨，“得罪了我，還想全身而退？做夢！”
    ……
    第二天，李雲在九龍總區的辦公室裏悠閑地看著報紙，心情格外舒暢。
    黃炳耀推開門走了進來，打趣道：“李長官，現在不鑽研案子了，改行看新聞啦？”
    李雲笑著回應：“你說這世道，什麽最金貴？”
    “那還用說，人才第一，信息第二唄。”
    黃炳耀愣了愣，點了點頭：“這話在理！”
    李雲揚了揚手中的報紙，對黃炳耀說：“就像今天這頭條新聞——前政務司因為害怕罪責，自殺了。”
    “喲，這消息可值錢了。”
    黃炳耀疑惑地盯著他：“總感覺這事有點邪門。”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內幕？”
    李雲也沒拐彎抹角：
    “這事我隻告訴你，你出去可別亂說。”
    黃炳耀一聽，來了精神：
    “你說吧。”
    李雲扔給他一根中華煙：“我打算開發新界，已經和督爺商量好了。”
    “誰承想那政務司突然冒出來搗亂。”
    “督爺一生氣，就讓廉政公署把他給抓了。”
    “可沒想到這家夥膽子肥得很，還給祖家寄了三盤錄像帶。”
    “裏麵全是跟軍隊有關的事！”
    黃炳耀一聽就明白了，胖臉上滿是驚愕：“這麽說，”
    “政務司是怕被抓才寄的那些東西？！”
    李雲指了指黃炳耀：“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黃炳耀心裏已經有了數。
    他斷定，事情就是這麽個情況。
    哪個組織能容忍叛徒呢？
    遇到這種事，肯定得處理。
    隻是祖家人手段比較狠辣罷了。
    黃炳耀皺著眉問：
    “為什麽督爺沒事呢？”
    駐軍的事在祖家那邊鬧得沸沸揚揚，首先受到牽連的應該是督爺，其次才是政務司。
    誰讓督爺是領導呢，責任得他來扛。
    可現在，督爺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得讓人奇怪。
    李雲又笑了起來：
    “昨天政務司還讓我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
    “我當時正想找他的茬，剛好撞見他給祖家寄東西。”
    “我跟督爺說這事的時候，督爺已經開始提防了。”
    黃炳耀恍然大悟。
    懂了！
    督爺提前繞開了雷區。
    怪不得他能坐穩位置。
    以後估計也是這樣。
    黃炳耀佩服地說：
    “難怪你又升官了！”
    “我就納悶，怎麽無緣無故就升官了！”
    什麽？
    李雲驚訝地看著黃炳耀：
    “老大，你說什麽？”
    黃炳耀白了他一眼，滿是羨慕嫉妒：“我說你升官了呀！”
    “剛才一哥剛打電話來過。”
    “你要升為總警司了。”
    “統領整個九龍總局。”
    “你現在就是九龍總局的局長啦！”
    哎呀？
    李雲猛地站起來，皺著眉問：“那黃老大你呢？”
    黃炳耀那張胖乎乎的臉笑得像朵花：“你小子還算有點良心，還記得我呢！”
    “我呀，也升官了，正準備當助理處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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