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國歡真夠膽大的，”
    “竟然躺在屍堆裏假裝自己是幸存者。”
    “這一招他用了三次。”
    “連續殺了文拯、黑鬼和甘地。”
    黃炳耀不禁吸了口冷氣：“葉國歡這家夥真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鎮定。”
    “同一種方法幹掉了三群人！”
    “更可怕的是……”
    “這樣的人還能躺進自己殺的人堆裏裝成幸存者。”
    “他的心是不是鐵做的？”
    李雲反問：“要不是這麽大膽，他敢一個人去搶軍營嗎？”
    黃炳耀愣了一下，然後點頭：“也是！”
    “這家夥本就是個瘋子！”
    黃保羅突然感覺不對勁：“長官，”
    “他怎麽用四次？”
    “兩次不就夠了嗎？”
    “他殺了文拯後，假裝幸存者殺了黑鬼，再用同樣的方法殺了甘地。”
    “這不是兩次嗎？”
    李雲又把手電筒照向第四群人：“是四次。”
    “葉國歡用了同一個招數四次，”
    “每次都成功了！”
    黃炳耀皺眉：“那他怎麽還死這兒了？”
    葉國歡死了。
    被打得渾身是洞！
    和另一具屍體並排躺著。
    李雲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具屍體：“他沒想到一件事。”
    “有人不要命地撲上去接住他扔出去的炸彈！”
    “炸彈炸了，但所有傷害都被那個人擋住了。”
    “葉國歡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
    “等炸彈的威力過去後，”
    “他就得麵對幾十個對手！”
    “這就是他被打成篩子的原因。”
    黃炳耀很驚訝：
    “混混裏麵還有這麽講義氣的？”
    “我怎麽就不信呢？”
    李雲笑著用手電筒照了照那人的臉。
    黃炳耀更加驚訝：
    “東星的大哥是駱駝？！”
    “沒搞錯吧，這家夥還會舍己為人？”
    但他看了看駱駝的傷，確實是被小炸彈弄的。
    李雲微笑著說：
    “駱駝確實把所有的傷害都扛下來了。”
    “法醫解剖屍體取出來的碎片能拚成兩個完整的小炸彈。”
    “不過黃總你的猜測也沒錯。”
    “駱駝確實不是這種人。”
    “他沒有這樣的覺悟！”
    黃炳耀糊塗了：
    “那這個現場怎麽解釋？”
    李雲撇了撇嘴，“駱駝可不是自願的！”
    李雲用手電筒照了照駱駝的手臂，“這家夥，是被兩個大漢緊緊按住的。”
    “愣是把倆小甜瓜給按倒在地。”
    “駱駝哪會想這些高大上的事！”
    黃保羅和黃炳耀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還真是，這就是“被逼著犧牲自己成全別人”
    ！
    黃炳耀皺起了眉頭：
    “駱駝可是東星的老大，”
    “誰敢這麽對他？”
    李雲站直身子，拍了拍手掌說：“我聽說駱駝管教手下就那麽一招。”
    “不管什麽場合，不是動手就是開罵。”
    “就算是他手下的堂主也不例外。”
    “東星五虎都不是善茬兒，”
    “其中有個烏鴉，連關二爺都不放在心裏。”
    “能讓駱駝做出這種犧牲的，烏鴉肯定參與其中。”
    “另一個八成是吳誌偉或者耀揚中的一個。”
    他拍了拍手掌，一臉遺憾地說：“葉國歡這家夥怎麽這麽快就沒了！”
    “他應該再多撐一會的。”
    “咱們的掃街行動才進行了半個月呢。”
    黃保羅連忙說：
    “長官，已經做得很棒了。”
    “行動組的兄弟們也該歇歇了！”
    李雲笑了：“那是當然！”
    “咱們的理由就是抓葉國歡嘛。”
    “通知下去，從明天起，掃街活動暫停。”
    “不過每周至少得搞三天。”
    “具體哪三天，讓指揮官自己看著辦！”
    黃保羅和黃炳耀一塊笑了起來。
    這掃街活動總算是結束了。
    黃保羅問：
    “長官，大澳島的事怎麽對外說？”
    李雲隨口說道：
    “死的都是一些小混混，”
    “沒什麽可惜的。”
    “給死者建個檔案，”
    “查清身份。”
    “對了……”
    “保羅你跟督爺說一聲，”
    “咱們的計劃成功了，”
    “葉國歡已經被抓到了。”
    黃保羅大聲答應著。
    李雲對一群行動組的警察說：
    “兄弟們這段時間辛苦了。”
    “明天換班後，都去凱撒皇宮。”
    “放開肚皮吃，放開嗓子喝，”
    “我請客！”
    警員們歡呼雀躍，香江警隊一直有這個規矩——任務完成後，指揮官通常會請大家吃頓飯。不過吃什麽檔次，那就不好說了。
    李雲請客，那肯定是在凱撒皇宮。警員們的疲憊瞬間煙消雲散了。
    李雲揮揮手，帶著黃保羅和黃炳耀走了，剩下的事自然有人處理。
    黃保羅立刻給一哥打電話，給督爺報喜。督爺一聽大吃一驚：“為了抓葉國歡，社團死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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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保羅還真統計過，“八十六個！”
    督爺感歎：“這家夥真是個狠角色。”
    “難怪敢一個人去搶軍營，還成功了。”
    黃保羅把葉國歡的那些手段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督爺，督爺一聽，臉色都嚇白了：“這家夥也太囂張了吧，心理素質還硬得跟石頭似的。”
    “剛才還躺那兒裝幸存者呢。”
    “他怎麽就不怕真的鬼魂來找他算賬呢？”
    “那些奶油小生輸給他，真不冤。”
    “還好咱們把李找來了處理這事，換個人還真搞不定。”
    一哥聽了有點無奈：“督爺，葉國歡是被小混混給砍死的。”
    “這也能算到李頭上？”
    “隻怕李也不想要這份功勞吧？”
    一哥是個直性子，他覺得李雲的功勞那是實打實的，硬邦邦的。葉國歡的死，那是社團內部自己鬧的，硬說成是李雲的功勞，有點說不過去，反而像是在貶低李雲。
    督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一哥，你得多讀點書了。”
    “李的處理方式，那可是大智慧！”
    一哥聽了，一時語塞。
    “督爺，我知道李的計劃。”
    “他就是想讓葉國歡和社團的人自相殘殺。”
    “李自己也沒把握葉國歡一定會被打死。”
    督爺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沒錯，這就是陽謀。”
    “也是李的功勞。”
    “他趁機建立了一套清理街道的機製，把香江的治安給整治好了，還除掉了搶劫軍營的大惡棍葉國歡。”
    “一舉多得。”
    “要是李是軍人，那他肯定是個了不起的戰略家。”
    “戰略總是比戰術高一籌。”
    “這可不是我硬要給他功勞。”
    “這是他應得的！”
    “相比之下，”
    “祖家的駐軍簡直就是一群廢物！”
    一哥敬了個禮，嘴角勾起一抹笑。他不會去壓製李雲，就像他對財政司說的，自從李雲在警隊嶄露頭角後，三司十三局的長官們見到一哥都畢恭畢敬的。大家都知道，李雲是一哥的下屬。他們尊敬一哥或許不是真心的，但對李雲絕對是真心的。因為李雲的關係，一哥的地位水漲船高，沒人敢給他臉色看。
    一哥雖然對那些家夥沒辦法，但對付李雲一個人，幾句話就夠了。
    一哥不在乎功勞歸誰，畢竟李雲太有錢了，他加入警隊純粹是為了理想，對權力沒什麽興趣，這點讓一哥特別佩服。
    李雲從不主動追求權力，可一哥卻擔心李雲的權力不夠大！
    隻要有機會，一哥就會想辦法給李雲增加權力，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就是李雲的幫手，絕不是反過來。
    剛才那段話，其實就是他在引導督爺。
    大家都覺得一哥是個直性子，其實他也挺有心計的。他已經打定主意：就是要抱緊李雲這條大腿！
    誰也別想攔著他。
    黃保羅請示道：“督爺，坎寧安將軍那邊怎麽交代？”
    督爺一聽這個名字，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坎寧安真是給家族丟臉。”
    “就算我們不告訴他又能怎樣？”
    黃保羅沒吭聲，他知道督爺這是在生氣。
    督爺歎了口氣：“一提到坎寧安，心情就不好了！”
    “簡單說兩句就行哈！”
    “那個凶狠的匪徒葉國歡，已經被幹掉了！”
    督爺心情不知為何就是不爽，擺擺手讓他們走人。
    一哥和黃保羅對視了一眼，然後就退了出來。
    一哥問道：“李是不是已經把行動處的清街任務給暫停了？”
    黃保羅點了點頭：“李說，沒必要再拖下去了。”
    “但也沒徹底放棄。”
    “每周會挑三天，不定期地進行突擊演練。”
    “長官有什麽新指示嗎？”
    一哥和黃保羅一塊走出督爺府，一哥壓低聲音說：“好好幫襯著李。”
    “我明年就要調回老家了。”
    “到時候，一哥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黃保羅渾身一激靈：“一哥，這不合規矩呀。”
    一哥冷笑一聲：“什麽規矩不規矩的？”
    “你是說警銜的事？”
    黃保羅點頭：“接任一哥的，應該是兩個副處長中的一個。”
    一哥輕描淡寫道：“規矩嘛，就是用來打破的！”
    “你別管那麽多，隻要好好協助李的工作就行。”
    “等我調回老家的時候，”
    “一哥的位置，隻能是你的，沒跑兒！”
    “我得提醒你一句……”
    “就算你成了下一任一哥，也得跟我一樣。”
    “給李當好保鏢。”
    “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以他的身份地位，壓根兒不用幹警察這行當。”
    黃保羅連忙答道：“遵命！長官。”
    一哥心情挺好，黃保羅更是樂開了花，他都沒意識到自己竟然成了下一任一哥的候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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