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高和陸誌廉長得一模一樣，就像大多數兄弟一樣，早就親如一家了。
    米高說道，“大哥說了，政務司和四位大佬都在審這個案子呢！”
    “不過……”
    “從大哥的語氣聽來，好像對這些人有點不放心。”
    一直沉默的彭奕行忽然問：“曹頭兒，這五個人是不是替罪羊？”
    眾神探又是一驚。
    曹少平讚賞地看了彭奕行一眼，“沒錯！”
    “實話告訴你們。”
    “真正想害咱頭兒的藏在祖家。”
    眾人臉色都變得鐵青。
    宋子傑慢悠悠地說：
    “不是我們圈子裏的人，心思肯定不一樣。”
    大夥都一個勁地點頭。
    這話真是說到他們心坎裏去了。
    曹少平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微笑。
    不愧是老大帶出來的人，懂得拿捏分寸。
    他擺手讓大家別再繼續這個話題，點到即止。
    “老大不需要你們為他強出頭。”
    “但你們得把今天這事記在心裏。”
    “以後遇到難題知道找誰幫忙就成了。”
    大家一致點頭答應。
    馬軍性格最急躁，忍不住發問：
    “曹頭兒，咱們不能就這麽白白被人欺負吧？”
    曹少平笑著答道：
    “還沒誰能在老大出生前就開始欺負他呢。”
    “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們真相吧。”
    “省得你們在那兒瞎琢磨！”
    “昨天陳股神在祖家大展身手，淨賺了十億英鎊！”
    “祖家的情報頭頭也換人了！”
    “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就讓兩位大佬專心辦案吧！”
    大家聽後全懵了。
    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兩樣？
    還是宋子傑腦筋轉得快，“陳股神是按照老大的意思演了場戲……”
    “小賺十億英鎊。”
    “這筆錢可不是從哪家公司賺的。”
    “這是專門衝著祖家去的！”
    眾人恍然大悟。
    袁浩雲猛地拍了下大腿：
    “這就是殺雞儆猴。”
    “老大這是給他們下個明白無誤的警告——他很不高興！”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李雲的辦公室，滿眼都是敬仰。
    老大就是老大，什麽事都難不倒他。
    他什麽都沒明說，但又什麽都說了。
    老大直接亮明了自己的態度——很生氣。
    祖家自然知道該怎麽辦，連情報局局長都給撤了！
    這樣的手段，讓他們自愧弗如。
    突然袁浩雲反應過來：
    “老大煩心的是……”曹少平推了他一把，“心裏有數就行。”
    “別往外說！”
    大夥心裏一陣忐忑。
    難怪陸主任打電話說那五個人可能會有麻煩，這麽大個大佬出手，換成他們也得緊張！
    大家的目光再次齊刷刷地投向審訊室。
    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底升起——就像顆種子，早晚會發芽。
    審訊室裏，小星會長滿頭大汗地盯著監控錄像。
    這是同一時間段內，四百多個人次在不同的銀行不斷取款的畫麵。
    其中有個特寫鏡頭特別清晰，那是一張支票！
    小星會長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他自己的支票。
    隻見銀行的點鈔機嘩嘩作響，前後不到二十分鍾，五千萬港幣就輕輕鬆鬆裝進了兩個手提箱，被人輕鬆地提走了！
    小星會長又瞅了眼時間，讓他震驚的是，這些事全都是同一天同一小時內幹的。
    小星會長現在是怕得要命。
    剛開始被帶到這審訊室的時候，他可是一點都不害怕！
    說到底，沒做過的事怕什麽呀！
    現在他徹底變了主意。
    那倆警察說的是真話！
    真有人拿他的支票提了那麽多現金。
    他頭皮直發麻。
    想出這主意的，簡直是天才裏的戰鬥機。
    他賬戶裏有九個億呢，所以寫張五千萬港幣的支票，根本不會引起懷疑。
    但問題是……
    這麽多人一塊兒取錢，他賬戶裏哪有這麽多錢！
    可銀行賬戶的錢又不是秒更新的，這就讓他們能在同一家銀行的不同分行輕鬆取到錢！
    這效率也太嚇人了！
    這腦回路，不服不行。
    一個大哥把一遝厚厚的支票往小星會長麵前一扔。
    “好好瞅瞅，哪張不是你的。”頓了一下，“或者，哪張是你的。”
    “你不是說你沒幹過嗎？”
    “那你就從這些裏挑出你寫的，或者你沒寫的。”
    “不然，你可就惹大麻煩了！”
    黃炳耀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時間緊，我們就隻收了這四百八十張。”
    “還有好多，沒來得及處理呢。”
    小星會長身子猛地一抖。
    他使勁抬起頭，“兩位警官，能不能告訴我，總共多少錢？”
    黃炳耀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銀行報案，總共丟了一千兩百億。”
    “全都是一次性提五千萬。”
    “就是說，一共兩千四百張支票……”
    他感歎道，“你簽了兩千四百個名，手都不酸……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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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星會長差點兒當場暈倒。
    他掙紮著站起來喊道：
    “我沒開這麽多支票！”
    “這不是我簽的！”
    大哥猛地一拍桌子！
    “都聽著！”
    “按我們的證據，完全能證明你們和銀行勾結。”
    “跟取錢的那幫人也是一夥的。”
    “就算你們不說，我都能給你們定罪。”
    “現在，你們說冤枉。”
    “那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
    “好好認！”
    “到底哪張是你的，哪張不是！”
    “要是認不出來……”
    黃炳耀慢悠悠地補了一句。
    “認不出來，就說明你剛才說的都是謊話。”
    “騙了那麽多錢，一千兩百億，你得賠。”
    “你公司現在的市值好像還沒到一千兩百億吧？”
    “你們全家都賠不起！”
    大哥默默點頭。
    黃炳耀這話說得太是時候了。
    小星會長頭上冷汗直冒，他哪能不明白這後果？
    撲通一下！
    崔專務忽然跪在小星會長麵前，“會長，您一定要認清楚！”
    “一定要找出來！”
    “小星的存亡，全看您了！”
    說完，竟然直接磕頭！
    崔專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小星會長的汗更多了。
    哎呀，小星會長的後背衣服全濕透了，汗水不停地流！
    他硬撐著保持冷靜，一張張支票，慢慢地、仔細地查看。
    這張，是他的簽名沒錯。
    那張，還是他的簽名。
    再看下一張，依然是他的簽名！
    小星會長看得越多，心裏越慌。
    他明明記得自己沒那麽瘋狂地簽過那麽多支票，怎麽每張都好像是他親手簽的一樣？他每次簽字都故意寫得不一樣，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在支票上動手腳。
    可是，翻遍了所有支票，結果卻讓他驚愕不已，一張重複的簽名都沒找到！小星會長急得直跳腳，一把拉住崔主任的手："快快快，你趕緊看看，哪張是我寫的？"崔主任連忙坐直身子，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了，一張接一張地認真檢查起來。
    "這張是！"
    "這張也是！"
    "這張還是！"
    崔主任翻找了半天，竟然沒找出一張不像小星會長簽名的，頭上都冒汗了。
    這些支票上的簽名，簡直和小星會長本人簽的一模一樣！
    崔主任徹底崩潰了："會長！你什麽時候簽了這麽多支票？！小星公司這下怕是要完了！"
    小星會長一聽，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他絕望地大喊："我真的沒簽那麽多！"說著，撲通一聲，直接暈倒在地！
    崔主任這下徹底懵了，完全分不出哪些支票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每一筆都看起來那麽真實，可他心裏清楚，會長平時根本沒有簽過這麽多大額支票。
    小星會長醒過來後，隻說了一句話："我要見我的律師！"
    黃保羅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別以為你是韓國人就能搞特殊，這一千兩百億的數目可不是鬧著玩的。
    別說律師了，就是你們韓國的大總統來了也得賠！"
    黃保羅接著說："你應該清楚小星會社的影響力，這件事的嚴重性你應該明白。
    "
    小星會長搖搖晃晃地站著，怒吼道："我隻是想買幾部愛華手機回去研究一下，我怎麽可能讓人提走這麽多錢？如果真的是我幹的，我幹嘛要用自己的支票？"
    黃保羅麵無表情地盯著他："你說得對，但有一點你沒提到，這批愛華手機已經有主人了。
    "
    小星會長一聽，嚇得跳了起來："不是從愛華公司發出來的嗎？"
    黃炳耀對黃保羅說："我看他是在裝瘋賣傻，故意轉移話題。
    "
    "對他不用客氣！"黃炳耀補充道，"就算我們不追究，別人也會。
    那些供貨方比我們還急呢。
    "
    黃保羅稍微有些擔憂："畢竟小星會長是外國人，要是他在我們警察局出了什麽事……"
    黃炳耀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你說得對，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
    小星會長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趕緊擺手打斷他們："等等，請等一下！"
    "為什麽我會被人追殺？"他大聲問道，"我不就是買了些高價二手手機嗎！"
    黃炳耀同情地看著小星會長，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小星會長心裏頭越來越七上八下的。
    他作為大宇宙國頂尖財團的頭頭，平時都是別人這樣瞪大眼睛瞧著他，哪有他被人這樣瞅著的份兒？他學著崔專務剛才的樣子，對著那兩人就跪下了，還結結實實地磕了個頭，問：“兩位大佬，能給指條明路不？”
    小星會長心裏那個憋屈。
    他好歹也是大宇宙國頭號財閥的老大，在國內那是響當當的人物，現在居然要給兩個香江警察低頭哈腰，這臉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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