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請法官考慮從輕發落。”
    葉翠荷一聽，臉色刷地一下白了，差點沒站穩。
    林建也是坐立不安。
    最終，兩個人誰也沒改口。
    主持人早有預料，“七個人作證，五個人反悔，就你們倆死咬不放，這有點兒說不過去吧！”
    葉翠荷和林建的臉色又變了。
    李雲滿意地看了主持人一眼，這姑娘這招兒補得真是恰到好處。
    李雲直接了當地問：
    “葉翠荷，案發前你背了一大屁股債。”
    “案發後，你的債怎麽還清了……”
    “林建，案發前你剛領了退休金。”
    “案發後，你的退休金哪兒去了？”
    葉翠荷的臉色又變了。
    最後，她硬著頭皮說：
    “我和林建其實是情人關係。”
    “他給我點兒錢，這也犯法嗎？”
    李雲點了點頭：
    “年輕時是夫妻，老了互相做個伴兒。”
    “你們這個歲數，這樣相處也沒什麽不妥。”
    林建冷冷地說：
    “那還有什麽問題？”
    “我們就是實話實說。”
    “沒看到濤濤。”
    “隻看到他和錢日安吵了起來。”
    “還拿刀威脅他。”
    “我打了錢日安一下，他就跑了。”
    “濤濤拿了刀去追了！”
    李雲冷笑一聲，問：
    “你們確定親眼看見了？”
    兩個人一塊兒點了點頭。
    李雲臉色一沉：
    “馬力和莫禮信都說在街上看到錢日安被捅死了。”
    “濤濤是在錢日安死後才拔出刀的。”
    “他在酒吧裏的時候……刀是從哪兒來的？”
    嘶！
    葉翠荷和林建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李雲冷笑著說：
    “錢日安是那種特別講究穿戴的富翁。”
    “平時根本不會去黃石街那種小酒吧。”
    “他家人說，是接到了一個重要電話，臨時改變了計劃才去的。”
    “誰會把錢日安約到那種地方去？”
    林建一聽，臉色大變。
    李雲朝林建靠近，開口說道：
    “你閨女一年前遭遇了車禍。”
    “留了個小外孫在這世上。”
    “孩子他爹究竟是誰呢？”
    林建扯著嗓子大喊：
    “我不清楚！”
    李雲顯得挺淡定，回應道：
    “沒事，我來告訴你真相！”
    林建眼睛瞪得老大，驚訝地問：
    “你……你居然知道？！”
    主持人滿臉困惑，問道：
    “通常情況下，知道了外孫的親爹，應該挺開心的。”
    “你怎麽這麽害怕呢？”
    林建都快被嚇瘋了，他驚恐地盯著李雲：
    “你……你怎麽知道的？”
    李雲慢悠悠地解釋起來：
    “那時候街道上總共有九個人，包括死者。”
    “錢日安已經不在人世了。”
    “濤濤被你們冤枉成了罪犯。”
    “那個罪犯肯定就在你們這些人當中。”
    “我早就感覺凶手和錢日安有來往……”
    “或者說，凶手認識錢日安，錢日安也認識凶手。”
    “不然怎麽解釋錢日安不去那些大酒店，偏偏選個古街上隱蔽的小酒館呢？”
    “我讓手下們去查，還真查出點東西來了。”
    李雲晃了晃手中的檔案袋，繼續說道：
    “這裏麵裝的是你外孫和錢日安的親子鑒定結果。”
    “要我讀給你聽聽嗎？”
    林建猛然大喊：“對，錢日安就是我殺的！”
    “他那是自作自受！”
    “我女兒給他當小三，還給他生了娃。”
    “他平時對孩子不聞不問。”
    “我女兒車禍死了，我年紀大了也沒精力帶孩子。”
    “我就約錢日安出來談談。”
    “這家夥竟然說不認識我閨女，還不認賬，說那孩子跟他沒關係。”
    “我一氣之下就用刀捅了他。”
    “濤濤……命不好，成了替罪羊！”說完，林建猛地衝向主持人，想抓她當人質。
    主持人看到林建一臉凶相，嚇得臉都沒了血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砰”地一聲！
    林建摔倒在了地上。
    是李雲出的手！
    “叮！”
    “恭喜您成功解開黃石街的謎案。”
    “恭喜您獲得獎勵：高級神經修複術！”
    李雲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微笑。
    獎勵到手嘍！
    可他一看這技能的使用條件，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方法真挺不錯的，差不多能治好所有的神經損傷，連中樞神經都能修複。
    但要達到這種效果，太難了。
    得有實驗室，還得有專業的設備。
    越看那要求越覺得神奇，李雲心想，這高級神經修複術與其說是治病的手段，更像是教人怎麽操作機器。
    要用它，還得先造出個“神經係統修複艙”。
    他突然覺得自己被係統逼得既像個警察，又像個科學家。
    想到徐夕和若蘭因為沒了痛覺神經，一直不敢要孩子，李雲明白他們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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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自己的基因有缺陷，下一代也會受影響。
    李雲還能怎麽辦？隻有學唄！
    他發現要學的東西簡直多得嚇人：電腦高科技、神經修複的那些設備……這些放在現在來看，都是超級前衛的。
    好在李雲的四維能力夠強悍，係統獎勵的也是頂級的學習神器。
    不懂的地方一點就行，學起來那叫一個輕鬆。
    而且樂慧珍在新界那邊忙得團團轉，方婷回老家去忙希望小學和建廠的事了，丁瑤也跑夷灣去了。
    李雲這一身的勁兒沒地方使，真是挺無奈的。
    凱撒皇宮、文心閣、飛盧小說網這些地兒，他都不想去。
    畢竟他身份特殊，去了的話，下屬們肯定會覺得不自在。
    李雲隻能拚命啃書了。
    這一讀起來，就完全沉浸進去了，直到被敲門聲給驚醒。
    他一抬頭，看見陸誌廉走了進來。
    九龍總局的米高和陸誌廉長得挺像，但兩人差別很明顯。
    米高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小混混的氣質，陸誌廉則完全不同，一看就很嚴謹。
    李雲合上筆記本，請陸誌廉坐下。
    陸誌廉笑著說：“恭喜老大你又破了個大案子。”李雲搖搖頭：“這案子不難。”他說：“隻要辦案的警察或者給那家夥打官司的律師稍微細心點，那七個證人的謊話很容易就被戳穿了。”
    陸誌廉搖搖頭：“我也研究過那個案子。”他說：“七個人因為各自的原因一起撒謊，就算是老練的警察也受不了。
    法庭是講證據的地方，那個證據鏈太嚴密了，一環扣一環。
    如果我是法官，在他們集體作偽證的情況下，我也會判那家夥有罪。”他說：“說到底，還是老大你厲害，一眼就看出了問題，輕輕鬆鬆就讓他們原形畢露。
    人心，真是太複雜了。”
    “你看了報紙沒？”陸誌廉問，“好多人都生氣了。
    他們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會為了那麽點兒小利益，去冤枉無辜的人。”李雲冷笑一聲：“也許對他們來說就是隨口那麽一說，根本沒想過會有什麽後果。”
    陸誌廉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幸好老大你眼光獨到。”不然那家夥真的要在監獄裏冤死了。
    “李雲擺擺手：“這不就是我們執法者的職責嘛？”陸誌廉很讚同。
    李雲給陸誌廉倒了杯茶：“廉署那邊的事還不夠你忙活的？怎麽有空來我這兒？”陸誌廉老實答道：“哪有空。
    雖然政務司和四個大佬都畏罪跑了，但後麵的事讓人頭疼。
    他們五個牽連的人太多了。”
    李雲微微一愣：“廉署這次動作這麽大？不是抓大放小嗎？這是要一鍋端？”陸誌廉喝了口茶：“你也知道，廉署成立的目的從來就不是反腐，而是打擊雷洛、龍成邦那幫人的勢力。
    一直以來都隻查本地人，不查內地人。
    前任白專員說得沒錯。”
    陸誌廉笑著說：“多虧了雲哥，這才扭轉了局勢。”
    “白專員、前兩任政務司，加上現任的政務司，還有四位大佬互相勾結。”
    “直接觸碰到了廉署的底線。”
    “連政務司這種督爺府的二把手都能被揪出來查。”
    “那督爺府裏頭，還有誰是查不了的呢？”
    “如今這廉署，總算沒白掛門口那幾塊大牌匾！”
    李雲納悶地問：“威信都樹起來了，怎麽還非得繼續挖呢？”
    陸誌廉搖了搖頭，“這回情況不同。”
    他壓低嗓音說道：
    “陳專員有提到……”
    “可能會對整個督爺府來個徹底大查？”
    李雲一聽，愣住了，“這是要來個全麵大掃除？”
    陸誌廉一臉嚴肅地說：“前兩任政務司出過岔子，財政司那邊也早就有過不正當行為。”
    “你要是督爺，會怎麽想？”
    李雲大笑：“我要是督爺，肯定也得來個徹底清理！”
    “不然的話，晚上哪能睡得安穩！”
    李雲冷笑：“不過，這都是督爺自己作的孽。”
    “督爺府的人平日裏太囂張了。”
    “就容易生出別的歪心思。”
    “這種事跟吸毒似的，會上癮。”
    “一旦開了頭，根本刹不住車！”
    “等錢賺夠了，他們就該琢磨著要權了！”
    “督爺府的那些人。”
    “隻要你敢帶出去審一審。”
    “十個裏頭，少說九個得進監獄！”
    陸誌廉不解：“就算要清理門戶，也不用這麽急吧？”
    李雲淡淡地說：“督爺可能這兩屆都不會換人了。”
    陸誌廉懂了。
    既然這兩屆都不會換人，那就得好好整頓一番。
    不然的話，誰都可能捅婁子，那怎麽成？
    肯定得來個徹底大掃除。
    至少得讓他們跟自己一條心。
    陸誌廉定了定神，“雲哥，我有件事得跟你說。”
    李雲笑道：“有什麽事打個電話不就得了？”
    “非得當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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