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直接切除了痛覺神經，那問題就大了。”
    徐夕皺眉問：
    “這兩者有什麽區別？”
    李雲點點頭：
    “好解釋。
    咱們把痛覺中樞想象成燈泡。”
    “你們現在就像電線被砍斷了，跟燈泡失去了聯係。”
    “不管通多少電，燈泡都不會亮。”
    “隻要把電線接回去，燈泡自然就亮了！”
    徐夕若有所思，“那要是直接切掉痛覺神經，是不是就像電線和燈泡都沒了？”
    李雲搖頭：
    “那更糟糕。”
    “電線沒了，燈泡也沒了。”
    “就像一個人天生就沒有痛覺一樣。”
    徐夕立馬明白了。
    李雲笑著說：
    “幸好你們是第一種情況。”
    “雖然治療起來有點麻煩。”
    “但還有的治！”
    徐夕興奮得揮了揮拳頭。
    太好了！
    他終於又能感覺到疼了！
    李雲笑嗬嗬地說：
    “我這剛好有個病例可以琢磨琢磨。”
    “小腿受了傷，神經傷了一部分。”
    “我打算用藥讓他神經重新長出來。”
    “慢慢恢複就行。”
    “我給他看病的時候，你可以在旁邊瞧著。”
    徐夕使勁點了點頭：
    “我肯定全力幫忙。”
    李雲擺了擺手：
    “你幫我記個筆記就成。”
    徐夕當然沒問題。
    李雲這才開口問：
    “你和許正陽送回去的資料……怎麽樣了？”
    徐夕苦笑著回答：
    “老大，你到底讓我們送什麽回去？”
    “老四居然把人給扔到海裏去了。”
    “然後我們就被請到一個特殊房間裏待著。”
    “每天都有人帶著我們到處逛名勝古跡。”
    “什麽也沒問就讓我們走了。”
    “就算是我去我哥李傑）和我嫂子方婷）那兒，他們也同意。”
    “但一路上總有人跟著我們。”
    “一直跟到昨天！”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給家裏送了什麽，怎麽能讓家裏那樣待我們？”
    “老四說，跟著我們的那些人全是他以前的同事！”
    “這不就是在給我們當保鏢嘛！”
    許正陽以前當過保鏢。
    他以前的同事什麽身份，不言而喻！
    李雲也沒瞞他，“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
    徐夕半信半疑。
    他在老家受到的待遇好得簡直離譜。
    就算不是什麽大人物，怎麽可能有這樣的高規格接待？
    李雲語氣很平淡：
    “真的沒什麽。”
    “我就把我基地裏的核心玩意給他們了。”
    徐夕愣了一下。
    基地裏的核心玩意，他突然眼睛一亮：
    “那台微型電腦？！”
    李雲點了點頭：
    “對！”
    “微型電腦的製造方法和核心技術。”
    “我想他們在實驗室裏應該做了幾台試驗機。”
    “說不定還聯網了呢！”
    對！
    李雲、樂慧珍、徐夕的電腦都是聯網的，而且是特別定製的。
    這也是電子實驗室最新的技術之一。
    李雲是電話公司的老板，想弄點特別的安排，一句話的事。
    不過現在技術還不支持移動聯網。
    李雲也不著急，等實驗室做出移動電腦後，再推廣也不遲。
    實驗室的技術永遠比市場上領先兩代。
    李雲有個大計劃，他想把根基留在老家！
    李雲問：
    “老家的手機配套廠建得怎麽樣了？”
    徐夕認真地點了點頭：
    “挺順利的。”
    “我嫂子管得特別好。”
    “廠裏不光有我們的專家，還有老家的專家。”
    他停了一下，“隻是有兩個從外地來的專家，覺得自己地位高，對老家的專家不太尊重。”
    李雲瞪大了眼睛，“方婷知道嗎？”
    徐夕趕緊說：
    “我嫂子那時候就在整個工廠裏麵廣播了這件事。”
    “把他們的資格給取消了。”
    “直接就把他們給轟走了！”
    李雲麵無表情地吩咐道：
    “給三大打個電話，把這兩個人挖過來，安排到廠裏好好鍛煉兩年。”
    徐夕爽快地點了點頭。
    李雲哼了一聲：
    “能發達，全靠老家的支持。”
    “沒有老家提供的資源，怎麽可能發展起來嘛？”
    “老家隨便劃一塊地，發展起來也不會比這裏差。”
    “愛華的根基就在老家。”
    “這才是根本所在！”
    “要是誰不明白這個道理，那就別在愛華集團待了！”徐夕點頭表示讚同。
    他清楚李雲在這個問題上態度很堅決，誰要是敢違反這個規矩，那就隻能自求多福了，誰也救不了你。
    李雲皺了皺眉：“那派誰去管理藥廠比較合適呢？”徐夕愣了一下：“老大，咱們的藥還沒上市呢。”
    “這麽急著建廠嗎？”李雲卻說：“兵馬未動，糧草得先行。
    我相信咱們的技術，也相信阿爾茨海默病患者的數量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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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藥物一上市，訂單肯定會源源不斷。
    到時候再去找生產的地方，那得耽誤多少時間。”
    徐夕琢磨了一會兒：“要不讓若蘭去試試？”李雲搖了搖頭：“不行，我擔心丁瑤會來找我拚命。”他正頭疼呢，督爺的電話來了：“李，你在哪呢？”
    “訪問團到了！”李雲隻好先不跟徐夕說了，開車趕到灣仔警察總部。
    一路上，人們不停地跟他打招呼：“長官好！”雖然他現在隻是總警司，但在警隊高層領導裏一直排在第二位。
    現在的老大黃保羅以前還是他的手下呢。
    警隊裏特別看重資曆。
    表麵上看，李雲隻是眾多總警司中的一個。
    但隻有高層心裏清楚，他和黃保羅地位差不多。
    有時候李雲說的話，黃保羅也得聽著。
    不過李雲沒必要跟黃保羅爭高低來證明自己，所以他一直穩穩地當著老二。
    雖然督爺給李雲打了電話，但接待訪問團的不是他，是黃保羅。
    和英國的關係特別好，說是親如一家也不為過。
    李雲推開門一看，黃保羅正和三位客人聊著呢。
    這三個人裏有兩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兩個白人一個黑人，都是熟麵孔！不過李雲認識他們，他們可不認識李雲。
    這麽說也不對，李雲的大名在早就傳開了，食人魔那個案子太轟動了，可凶手居然出乎所有人意料。
    李雲隻是聽格雷厄姆說了說案情，就準確地給出了嫌疑人的特征，幫格雷厄姆很快就認出了漢尼拔。
    這讓一些小圈子裏的人都很震驚。
    警隊這個地方特別現實，特別是一線的刑偵人員。
    你有沒有能力，辦個案子就知道了！有能力的人受人尊敬，沒能力的人就默默無聞。
    當李雲出現在黃保羅辦公室的時候，來的那三位客人通過握手表達了對他的敬意。
    領頭的笑著說道：
    “李雲，能見到你，我真是覺得太高興了。”
    “我是吉爾伯特·葛瑞森。”
    “這兩位是我的同伴。”
    “華瑞克·布朗和莎拉·賽德爾！”
    李雲心裏跟明鏡似的，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們準是從那個《犯罪現場調查》節目來的。
    葛瑞森滿臉興奮地說：
    “李雲，多虧了你，幫我們糾正了一個大錯誤呢。”
    李雲有點懵地問：“咱們這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我怎麽想不起來在哪兒幫過你們？”
    葛瑞森笑著回答：“就是那起水牛城的案子！”
    李雲更糊塗了：“那不是威爾·格雷厄姆的案子嗎？”
    葛瑞森解釋說：“不是，那是我們的案子。
    隻不過我跟威爾關係挺好的，我們聊過這個案子，都覺得不對勁。
    剛好他想來請教你，我就讓他帶著檔案來了。
    多謝你幫我們解決了難題。”
    李雲笑著對葛瑞森說：“你倒是挺機靈的，就不怕有人說你泄露機密？”
    葛瑞森聳了聳肩：“破案嘛，靈活點總沒錯。”
    李雲很讚同：“說得沒錯。”
    他拍了拍手：“咱們四個去我辦公室聊聊吧，別打擾一哥了。”
    葛瑞森他們當然沒意見。
    一哥說：“三位，下班了我帶你們去個特棒的地方，保證讓你們忘不了。”
    葛瑞森連忙道謝。
    李雲帶著他們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一路上警員們都對他畢恭畢敬，三個人都看在眼裏。
    布朗由衷地說：“李雲，你在警隊的地位可真高。”
    李雲開玩笑說：“我可是他們的頭兒，你不會不尊重領導吧？”
    布朗趕緊說：“我絕對尊重領導，他在我心裏就跟親爹一樣。”
    李雲笑著看了看莎拉：“小姑娘，你可得加把勁兒。”
    莎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葛瑞森和布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李雲什麽意思，不過看到莎拉的反應，他們知道肯定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
    李雲讓他們坐下，坦然地說：“雖然我也算個高級法醫鑒定師，但這可不是我的長處。
    我學的東西挺雜的。
    如果你們想找法醫鑒定方麵的專家聊，我可以給你們推薦個人，是我們警隊的高級鑒定師，跟葛瑞森一樣，也是個學識淵博的人。”
    葛瑞森擺擺手：“我們也希望能跟同行交流，但時間緊，我們是來找你幫忙的。
    李雲，你對連環凶手這類人怎麽看？”
    李雲給大家倒了茶，然後才開口說：
    “說實話，我真不喜歡連環案子。”
    “這說明我們沒及時抓到壞人。”
    “才讓他們一再得逞。”
    “現實中，不管什麽原因，總有些凶手沒馬上被抓。”
    “有些人就收斂了，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犯。”
    “而有些人卻越來越猖獗，成了連環凶手。”
    “我以前就說過。”
    “隻要是連環凶手，肯定心理有問題。”
    “他們的意誌力真的很薄弱。”
    “他們根本抵擋不住那種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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