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想說什麽呢……”
    “你是故意針對我吧？”
    小馬連忙擺手：
    “不是不是！真沒那個意思！”
    李雲臉色一繃：
    “那你到底什麽意思？”
    小馬一臉委屈：
    “我知道自己挺適合當實驗對象的。”
    “但王工他們也不用檢查得這麽頻繁吧？”
    “一個小時就來一次！”
    “到點就到！”
    “連上廁所都得卡著時間！”
    “太煎熬了！”
    “還有那些儀器照得我心裏直發毛！”
    “我真不想在這待了！”
    “感覺自己就像隻小白鼠！”
    王工冷哼一聲：
    “在我們眼裏。”
    “你這八十公斤的分量，還不如那三毫升再生液有價值。”
    “小子，實話告訴你。”
    “你就是個裝東西的容器！”
    “我們關注的是再生液在你身上的效果。”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小馬連連拱手：
    “各位大哥，行行好，放過我吧。”
    “我這身子骨可受不了這份‘關照’。”
    王工滿不在乎地說：
    “行，下次檢查時直接把你打暈就得了。”
    小馬愣了：“打暈？”
    王工輕鬆地說：
    “你不是怕那些機器嗎？”
    “對那些設備不熟悉是不是很害怕？”
    “很正常！”
    “沒問題！”
    “隻要把你打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打暈你輕而易舉。”
    “一巴掌的事！”
    小馬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難道不應該給我打針嗎？”
    王工嘲笑他：
    “無知的家夥。”
    “給你打針把你神經打壞了怎麽辦？”
    “這是心理問題，得治！”
    小馬更害怕了！
    他心想，“回去一定得找個媳婦。”
    “生個兒子。”
    “一定讓他學科學。”
    “以後得跟他好好溝通！”
    “不能對這些寶貝動手。”
    “難道還能對我自己的孩子下手嗎？”
    王工蔑視地看著小馬：
    “小子，想跟我們比劃比劃。”
    “等你好了咱們好好較量較量。”
    “讓你知道什麽是真功夫！”
    什麽？！
    小馬愣住了：
    “你們還會功夫？”
    李雲笑著：
    “見識少了吧！”
    “這幾位可是正宗的武林高手。”
    “戰場上都拚殺過的！”
    小馬徹底傻了：
    “竟然是……”
    李雲認真介紹：
    “這幾位老爺子，都是棄武從文的好榜樣。”
    “就你那兩下子……”
    他搖了搖頭。
    王工、林工、柳工都淡淡地笑了。
    小馬心裏直發怵，暗自慶幸：
    “還好我這人性格溫和。”
    “換個人要是脾氣暴躁點，早就挨揍了！”
    李雲冷笑著瞪著小馬：
    “你要是想養個猴崽子，那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就你這放蕩不羈的性格，人家願不願意跟著你還是未知數呢。”
    “給你提個醒。”
    “要是你想有個機靈娃。”
    “那娃的媽得聰明才行。”
    “不然，你娃機靈不到哪兒去！”
    “娃機靈不機靈，全靠媽，不靠你。”
    小馬一個勁兒地點頭。
    突然，他臉色大變。
    “你……你們怎麽知道我心裏怎麽想的？”
    大夥兒都嗤笑起來！
    小馬額頭上直冒汗！
    他再也不敢待這兒了。
    太可怕了！
    嚇得不行！
    徐夕歎了口氣：
    “我還真沒見過這麽實心眼兒的。”
    “你就算真這麽想。”
    “心裏偷偷琢磨不就完了嘛？”
    “非得自個兒說出來……”
    “這不是傻嘛？”
    小馬當場就愣住了！
    他艱難地看著徐夕，“教官，您是說我剛才把心裏想的全禿嚕出去了？”
    徐夕奇怪地瞅瞅他，“還能怎麽說？”
    “你要說這些人能讀心，我都信。”
    “可我也沒聽著？”
    “是不是我耳朵出毛病了，聽岔了？”
    “我好像聽見有人不敢對王工他們這些國寶下手。”
    “就琢磨著找個人生個娃，還想把他們培養成科學家……”
    小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完了！
    不想活了！
    太丟人了！
    什麽叫社死？這就是！
    他雙手捂著臉，沒捂住的地方全紅了！
    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小馬趕緊坐上輪椅，嗖的一下跑了！
    太尷尬了！
    王工笑著說：
    “這小子雖然鬧笑話了，但貢獻可不少。”
    林工也說：
    “這小子心理素質過硬。”
    “送到兵營裏肯定是個好苗子。”
    “一般人麵對這麽多儀器檢查。”
    “早就抑鬱了。”
    “這小子還挺能扛。”
    王工收起笑容：
    “也多虧了他。”
    “我們才造出全身艙。”
    李雲拍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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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說明為什麽我先讓丁瑤靠邊站了！”
    “現在是時候給徐夕和若蘭治病了！”
    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若蘭突然瞪大了眼睛：
    “全身艙造好了？”
    “不是說還得一個月嗎？”
    王工笑著說：“本來確實得一個月。”
    “老大提供的技術很成熟。”
    “但我們這些動手做的，在造的時候。”
    “總有些原理搞不明白。”
    “所以不敢瞎動。”
    “進度自然就慢了。”
    “多虧了小馬。”
    “那再生液的獨特性讓我們看清了它在小馬身上是怎麽運行的。”
    “這才快了不少。”
    王工臉上閃著光：
    “我堅信，咱們家鄉的醫療水平一定會突飛猛進！”
    ……
    李雲對王工滿心敬佩。
    他從不計較個人得失。
    他念叨的不是自己的技術進步，而是整個家鄉醫療水平的飛躍。
    很顯然，王工不是那種藏著掖著自己成果的人，他很想把自己的研究和大家分享。
    這種精神真的很值得稱讚。
    李雲交給王工的任務是打造一個全身艙。
    但在王工看來，每個小小的細節都像是一個大工程。
    現在的社會發展，讓分工越來越細，越來越專業。
    因為保密的原因，王工不能透露全身艙或者再生液這種級別的秘密。
    但他隻要公布在研究中發現的新技術，就能讓家鄉的某個行業發展迅速。
    對於這些技術，李雲從來都不在意。
    公布了又怎樣？
    隻要能在家鄉用上就好。
    實驗室裏每個人都精神飽滿。
    若蘭平時都是冷冰冰的，隻有在少數人麵前才不會這樣。
    她驚訝地問：
    “老大，你今天知道我要來嗎？”
    李雲笑著看了她一眼：
    “慧珍和丁瑤早就告訴我了。”
    “你放心，我在做什麽，她們都清楚。”
    “等給她們治好病，我再去看她們也不遲。”
    “現在……她們兩個正在我爸那兒享受天倫之樂呢。”
    若蘭捂住了嘴：
    “這……這也太快了吧？”
    李雲有點驚訝：
    “你是說治療？”
    若蘭連忙點頭。
    “老大，我還沒準備好呢。”
    徐夕直接打斷：
    “沒事，我先來，你跟著就好。”
    若蘭急得直跳腳：
    “這怎麽行？”
    徐夕摸了摸若蘭的頭：
    “這有什麽不行的。”
    “我一直在老爺子們身邊。”
    “對這個機器的原理和結構都非常清楚了！”
    “雖然製造起來有點麻煩，但用起來特別簡單。”
    若蘭愣住了：
    “簡單？！”
    徐夕不可思議地說：
    “你絕對想不到這機器操作有多簡便。”
    “按王工的說法。”
    “這就是個傻瓜操作。”
    王工插話道：
    “老大的思維既科學又簡單——把複雜問題簡單處理。”
    “這是個很厲害的方法。”
    李雲拍了拍手：
    “別這麽誇我。”
    “想法終歸隻是想法。”
    “現在就是要看結果的時候了。”
    “成功與否，馬上就要揭曉了！”
    他帶著大家來到一個透明的全身艙前：
    “徐夕，你先上！”
    徐夕什麽也沒說，脫了衣服就躺了進去。
    一個口罩裝置自動靠了過來。
    若蘭瞪大了眼睛。
    她突然發現，徐夕身上什麽都沒穿。
    若蘭嚇了一跳：
    “這什麽情況？”
    李雲解釋說：
    “我這個全身艙是在模擬人在母體裏的環境。”
    “人在媽媽肚子裏會穿衣服嗎？”
    若蘭搖了搖頭。
    王工笑著說：
    “別擔心，在醫生眼裏隻有病人。”
    若蘭好奇地問李雲：
    “大哥，你可不是那種正兒八經的醫生吧？”
    王工咧嘴一笑，說：
    “那當然不是。”
    “不過大哥可是個真真切切的天才。”
    “他能鼓搗出這麽既複雜又精巧的機器。”
    “對相關理論的研究肯定很深。”
    李雲一臉嚴肅地說：
    “我呢，勉強也算是半個醫生吧。”
    “專攻心理這塊兒。”
    王工搖搖頭，明顯覺得李雲這是在自謙。
    李雲輕輕一按按鈕，全身艙的蓋子就合上了，裏麵開始灌進那些看著挺渾濁的液體，眨眼的功夫就把徐夕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李雲解釋道：
    “別看這液體瞅著不幹淨，其實是再生液的簡化版。”
    “最大程度地模仿母體裏的環境。”
    “你們的痛覺中樞已經被切斷了。”
    “想恢複正常，可沒那麽容易。”
    “要是突然恢複了，那疼起來可受不了。”
    王工點點頭：
    “人體真是太神奇了。”
    “要是身體裏少了點什麽。”
    “它就會啟動個屏蔽和補償的機製。”
    “簡單來說吧。”
    “如果有人少了一條胳膊。”
    “外人看他肯定是殘廢了。”
    “但對他來說。”
    “就好像生來就沒有這條胳膊似的。”
    “沒什麽太大區別。”
    若蘭驚訝地說：
    “原來是這樣？”
    李雲點頭：
    “對！”
    “這就是身體的自我保護。”
    “要是少了條胳膊，身體還老提醒你沒了胳膊。”
    “你肯定得崩潰。”
    “所以……身體幹脆就把這事給屏蔽了！”
    “就好像你從來就沒長過那條胳膊一樣。”
    李雲頓了頓，“沒擁有的東西，自然不會在意失去。”
    “你們的痛覺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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