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尼虎責怪十三妹：“十三妹，你這話可就說錯了。
    阿基可是老江湖了，這點小手段他能不明白？”
    “他隻是財大氣粗，看不上這點小錢罷了。”
    十三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是我錯了。”
    “阿基，我跟你道歉。”
    “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了！”
    阿基給了他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哎！
    真是禍從口出。
    想想也是，自從阿坤當了龍頭，哪次不是帶著大家撈好處？
    別的董事都沒意見，就自己一直唱反調。
    阿基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太不懂事了！
    阿基剛想開口說點什麽緩和氣氛：
    “龍頭……”
    阿坤的手機響了。
    阿基的話又咽了回去。
    阿坤高興地說：“是珍姐！”
    大家立刻都緊張起來。
    他們現在可是靠著李雲的集團吃飯呢！
    樂慧珍是李雲的代言人。
    不知道這次珍姐打電話來，又有什麽好消息。
    “李董，《警察故事》要上映了吧。”
    “我想給集團的兄弟們弄點電影票。”
    靚坤趕緊說：“樂總，您太客氣了。
    這點電影票我還是能搞定的。”
    “您告訴我具體要多少，我讓人直接送過去！”
    畢竟電影院是他開的，送幾張票還不是小菜一碟。
    樂慧珍笑了：“不用了，我們集團有八十萬人，一人一張票，別忘了給我們留！”
    靚坤當場就愣住了。
    廉政公署的一號審訊室裏，陳威廉推開門進來：“陸，還沒問完嗎？我想去看《警察故事》。”
    陸誌廉歎了口氣：“我也想！聽說場場爆滿，票可難買了。
    好不容易弄到票，又不能去看了，真是煩人。”
    陳威廉皺了皺眉：“怎麽，這家夥還不認罪？”
    陸誌廉苦笑了一下，說：“我看還是你來審吧，這家夥好像不怕我，隻怕祖家的人。”陳威廉驚訝地瞅了利誠一眼，說：“嘿，你還挺有兩下子嘛。
    那你知道祖家人最怕誰嗎？”
    利誠慌忙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顯得有些緊張：“我是個正經做生意的，沒犯事，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要投訴！”陳威廉一聽，立馬掏出手機往桌上一扔：“行，手機給你，打給督爺。”
    利誠一下子愣住了。
    陸誌廉笑著對他說：“你是不是忘了這是哪兒？陳專員隻對督爺負責，三司十三局可管不到我們廉署頭上。
    電話就在你手裏，想投訴？那就打給督爺！”
    利誠幹巴巴地笑了兩聲，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陸誌廉突然臉色一板：“我好聲好氣地跟你說話，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真是不知好歹。
    你去督爺府上打聽打聽，我陸誌廉的外號是什麽？見了我都這麽硬氣，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利誠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是祖家的公民……”陸誌廉好奇地問：“原來你是祖家的公民。”利誠連忙點頭：“對，我是祖家的公民……你們應該區別對待我們和香江人。”
    陸誌廉瞪大眼睛看著陳威廉：“專員，我是不是聽錯了？什麽時候祖家的人在廉署能這麽囂張了？”陳威廉想了想，說：“大概……是在我來之前吧？”陸誌廉點了點頭：“對，第一任專員是白專員，那時候他可囂張了，說什麽香江是祖家的殖民地，廉署從來不管祖家人的事。”
    陸誌廉好奇地問陳威廉：“那家夥後來到底怎麽樣了？”利誠一聽這話，臉刷地一下白了。
    陳威廉麵無表情地說：“他被開除了公務員身份。”
    “就因為那笨蛋闖下的大禍。”
    “我們祖家不得不派我來處理這個爛攤子。”陸誌廉認真地點了點頭：“對！”
    “兩任政務司，四個銀行大佬。”
    “好像都是在你任職期間被查的。”
    “這些倒黴蛋一個都沒跑掉。”
    “全都被判刑了！”利誠額頭上開始冒汗。
    陸誌廉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讓人害怕的笑容：“你知道嗎？”
    “督爺府的祖家人最怕的人就是我。”
    “隻要我請他們來喝杯茶……”
    “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祖家人能活著離開。”陳威廉平靜地說：“沒錯！”
    “前兩天九龍倉的主席威爾遜不也是因為害怕被判刑而自殺了嗎？”陸誌廉皺了皺眉：“專員，祖家人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
    “至少他們現在是一等公民。”
    “怎麽這麽一點壓力就受不了了呢？”
    “就算上了法庭。”
    “也不一定就會死！”利誠一聽這話，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們說話都藏著意思。
    陳威廉和陸誌廉一搭一檔，句句都帶著威脅。
    利誠驚恐地喊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我是個合法經營的商人。”
    “我對祖家有功勞。”
    “我要見督爺。”陳威廉搖了搖頭：“原來這家夥是個漢奸。”陸誌廉冷笑：“這家夥還以為背叛自己的民族就能過上好日子？”利誠更加害怕了：“你們怎麽能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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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正宗的祖家人！”陳威廉冷笑：“黃皮膚黑頭發的祖家人？”陸誌廉咧嘴一笑：“我最喜歡審判的就是祖家人！”
    “兩任政務司，四個銀行大佬，九龍倉的董事會主席。”
    “這些人可都是真正的祖家人！”
    “你算哪根蔥？”
    “不過，審你也足夠了！”利誠驚恐萬分：“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我是忠於祖家的！”
    “我嚴格遵守祖家的規矩！”陳威廉歎了口氣：“這家夥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陸誌廉扔出一大疊檔案。
    利誠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強忍著不適問道：“這是什麽？”
    “你們不會是想陷害我吧？”陸誌廉冷笑：“陷害你？”
    “你也配？！”
    “這些都是你自己的資料。”
    “像你這種一心為祖家賣命的漢奸。”
    “你以為我沒注意到你嗎？”利誠驚恐地說：
    “你不過就是個家族公司的小職員，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他轉向陳威廉，說道，“陳專員，你看看這個混蛋！”
    “你就任由他這麽胡來嗎？”
    “你就不管管這些下人？”
    陳威廉一聲不響地走到利誠旁邊。
    利誠還以為他是來幫自己的，剛想擠出個笑臉，卻見一隻大手掌帶著風聲就扇了過來！
    啪！
    利誠的眼鏡直接飛了出去，嘴裏還吐出一口血。
    利誠被打得暈頭轉向。
    他嚇得全身直哆嗦，心裏還直喊冤：“專員，專員，我可是為了家族的未來著想。
    您怎麽能這樣對我？您應該去收拾陸誌廉才對！”
    陳威廉反手又是一巴掌，啪的一聲！
    利誠的臉瞬間腫得像個大饅頭。
    這時候，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事情不對勁了：“你……你們究竟想幹嘛？”
    陳威廉冷冰冰地說：“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是陸從袁浩雲那裏把你挖過來的，不然的話，要是李聽到了你剛才的話，早就一槍解決掉你了！”
    利誠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誌廉搖了搖頭：“陳專員，跟他說這些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我甚至懷疑他有沒有在認真聽。”
    “我說了……”
    “九龍倉董事會主席，還有跟他同一天被我們請來的威爾遜，現在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知道他聽沒聽懂這其中的意思！”
    陳威廉催促道：“陸，別跟他囉嗦了。
    趕緊處理掉，咱們好去看電影。”
    處理？！
    利誠感到一股冷風吹過，連忙說：“你們不能用私刑！”
    陳威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裏充滿了不屑。
    “對你用私刑？你還不配！”
    陸誌廉拍了拍桌上那疊厚厚的卷宗，“不是剛跟你說了嗎？”
    “我們早就盯上你的發家史了。”
    “在處理雷洛、龍成邦、陳誌超那些案子的時候。”
    “我們就收到了關於你的資料。”
    “相當詳細！”
    利誠慌忙說：“督爺府有規矩，77年之前的錯誤不再追究！你們想違反督爺定的規矩嗎？”
    陸誌廉冷笑一聲，“笨蛋！那是給警察定的規矩！不是給你們這些商人的！”
    他似乎有點疑惑，“好像以前也有人這麽跟我說過？”
    陳威廉提醒道：“是前兩任政務司或者那些大班們吧？”
    利誠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心裏的恐懼更深了。
    天呐，原來這些人都用過這個借口！
    可為什麽他們最後還是死了呢？
    利誠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陸誌廉歎了口氣：“這些人難道真的是瞎子嗎？”
    “專門把法律條文當成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太離譜了吧！”
    陸誌廉站了起來，雙手按著桌子，猛地往前一探身，氣勢洶洶地說：“你這個家夥，居然敢賄賂黑警，還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你明明是香江人，卻忘恩負義，連祖宗都忘了。”
    “像你這種小人，不用你說我也能判你！”
    利誠一臉不相信，冷哼一聲。
    陸誌廉從桌上那一堆文件裏抽出兩張，重重地甩到利誠臉上。
    “這是兩任政務司記下的罪狀。”
    “放心，他們才剛被判刑沒多久。”
    “什麽特赦令都不管用。”
    “好好看看吧！”
    陸誌廉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帶著幾分譏諷說道：“你行賄可真是出手闊綽。
    不是八千萬，就是一個億，還按磅來算！做塑料花生意真這麽暴利？還是說，蓋樓也這麽來錢快？”
    砰！利誠感覺像是被雷打中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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