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老半天，高廠長酸不溜秋地說：
    “你的意思是……”
    “光靠賣水……”
    “老大光一天賣水就能賺三個億港幣？！”
    許正陽不緊不慢地說，
    “你要是不信自己算算，”
    “拿筆再算一遍也行！”
    牛科長幹巴巴地笑了幾聲，
    “賣水真能賺這麽多？”
    許正陽皺了皺眉，
    “之前老家來的人特別多。”
    “我心裏直打鼓，就去問老大，”
    “老大說，”
    “人多不怕！”
    “可以讓老家那邊的人也來賣水！”
    “我當時死活不同意……”
    “香江人都喝自來水，賣水能賺什麽錢。”
    許正陽眉頭又皺了起來。
    高廠長和牛科長嘴角也抽了一下。
    賣水不掙錢？
    要不是親眼見到現在這熱鬧場麵，
    他倆還真信了！
    誰能想得到，
    就靠賣水，一天的純利潤就能達到三個億港幣！
    真是絕了！
    三個人心裏都在暗罵。
    完全是情不自禁！
    什麽叫化腐朽為神奇，
    這就是！
    許正陽瞅著眼前的這台茶吧機。
    “把它弄漂亮點。”
    “整時尚點。”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定價太高了？”
    高廠長立馬開始自我反省，
    “董事長，我膽子還是太小了，沒跟上新形勢。”
    “我覺得咱這機器定價太低了。”
    “出廠價至少得兩千港幣。”
    “市場價怎麽也得兩千五港幣！”
    有了李財神的點撥，
    高廠長毫不猶豫地獅子大開口。
    這叫靈活運用！
    ...
    督爺心裏忐忑不安。
    他端著茶杯，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茶吧機。
    感覺挺離譜的。
    這機器一看就是高檔玩意兒，
    液晶屏上能清清楚楚地顯示杯子裏水的溫度。
    用戶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調節溫度，
    這樣從機器裏倒出來的水總是恰到好處的。
    督爺喝了一口茶，
    再次確認，
    這東西，確實太高級了！
    可科技比香江先進得多的老家居然沒搞出來，
    反倒是遠在地球另一邊的香江先發明了。
    督爺問賈維斯，
    “霧都和香江哪個更發達？”
    “手機、電腦、茶吧機……”
    “這些東西，不應該是霧都先發明並推廣的嗎？”
    “為什麽我現在感覺像是在世界的中心似的。”
    賈維斯沉默了一會兒，
    給了督爺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
    “可能是因為……”
    “香江嘛，原本就是咱老家的地盤！”
    “幾千年以來，老家一直都是世界的中心。”
    “還自稱為上國呢。”
    督爺愣住了。
    他放下茶杯，
    順手抄起《黃帝內經》，
    心裏暗自琢磨，
    “賈維斯說得真對！”
    “青春這東西，隻有在世界的中心才能找到。”
    “簡直就是生命的巔峰。”
    督爺陷入了沉思。
    賈維斯見狀，默默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
    督爺過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拿起電話撥通了陳威廉的號碼：
    “威廉，愛華集團的那個事查得怎麽樣了？”
    陳威廉苦笑著回應：
    “我們廉政公署通過了一個決定，”
    “就此打住，不再查了。”
    督爺一愣：“為什麽不繼續查呢？”
    陳威廉壓低聲音說：
    “那些公司都爛到根了。”
    “祖家的特工在公司裏織了張網，幾乎把所有人都罩住了。”
    “他們還別出心裁地拿公司利潤發獎金。”
    “按職位高低明目張膽地把公司財產裝進自己腰包。”
    督爺臉色大變：
    “這是打算法不責眾嗎？”
    陳威廉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麽回事。”
    督爺沉默了一會兒：
    “我怎麽覺得這手段似曾相識呢？”
    陳威廉歎了口氣：
    “因為咱們以前辦過類似的案子。”
    “雷洛、龍成邦、陳誌超……”
    “他們雖然沒有掌控整個警察係統，”
    “但在他們的地盤上，”
    “早就布下了這種大網。”
    “黑白兩道全都被他們一鍋端了。”
    “現在這些祖家特工不過是把這種手段用到了企業裏。”
    “本質上沒什麽兩樣。”
    督爺氣得不行：
    “一群混蛋！”
    陳威廉平靜地說：
    “這些人就算殺十次也不冤枉。”
    “不過……”
    “按照法官的習性，”
    “他們多半也就判個十幾年吧。”
    督爺冷哼一聲：
    “做夢去吧！還以為是三權分立呢？”
    “你去給的法官們帶個話。”
    “要是他們敢徇私舞弊，”
    “看我怎麽收拾他們！”
    陳威廉明白他的意思：
    “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督爺叮囑道：
    “這次咱們祖家丟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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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未必全是壞事。”
    “破而後立！”
    “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法子了。”
    “絕不能讓那些笨蛋壞事。”
    “不管怎樣……”
    “一定要讓他們多承認些罪行。”
    陳威廉一個勁兒地點著頭。
    督爺開口問道：
    “李那邊有什麽指示？”
    陳威廉也不拐彎抹角：
    “老大說得挺直接，”
    “能逮就逮。”
    “反正他也打算慢慢給集團換新鮮血液呢。”
    督爺苦笑了一聲：
    “這就是李的作風。”
    “他根本不相信祖家人！”
    “這些人確實給他添了不少亂子。”
    “所以，他不惜代價從老家找人來。”
    “到現在為止，已經找了六萬人啦！”
    陳威廉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
    “六萬人？！！”
    督爺罵了一句髒話，
    “這些該死的白人，把事情全搞糟了。”
    “要是祖家靠這些人，”
    “早晚得完蛋！”
    陳威廉識趣地掛了電話。
    督爺重重地歎了口氣。
    他說的沒錯，
    照現在祖家人的這個樣子，
    未來五十年能不能保住祖家都是個未知數！
    督爺定了定神，
    又給李雲打了個電話。
    他畢恭畢敬，就像個小學生一樣，
    “老大，我有個事不明白，想請您給指個道兒。”
    李雲笑著回道，
    “有什麽直說，別這麽客氣。”
    督爺還是很客氣，
    “我是真的不明白，”
    “為什麽祖家明明比香江條件好多了，”
    “可活力卻比不上香江？”
    “祖家明明還管著香江呢。”
    李雲驚訝地說，
    “祖家比香江條件好？這話從何說起？”
    督爺理直氣壯地說，
    “我們的技術比香江先進，”
    “我們的製度也比他們好，”
    “當然條件好。”
    李雲差點笑出眼淚。
    督爺一頭霧水，
    “老大，我說得不對？”
    李雲憋著笑，
    “我簡單說說。”
    “你覺得咱們科技牛、武器厲害，所以更先進，對吧？”
    督爺理所當然地問，
    “不是嗎？”
    李雲不屑地哼了一聲，
    “誰告訴你科技就是萬能的？”
    “你也讀過老家的曆史。”
    “那我就問你，”
    “古代咱們華夏族和遊牧民族誰更先進？”
    督爺想都沒想就說，
    “當然是咱們華夏族。”
    李雲冷笑道，
    “那遊牧民族發明了騎兵戰術欺負咱們華夏族時，”
    “按你的邏輯是不是遊牧民族更先進？”
    督爺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你現在就像那些因為科技發達而強盛起來的遊牧民族一樣。”
    “是不是覺得你們橫行霸道太久了？”
    督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李雲冷笑著，
    “大蒙古國橫行霸道了一百年呢，”
    “你也能說他們更先進？”
    “這世界，就像個螺旋，一直都在往上升。”
    “你們就算風光了一兩百年又能怎樣？”
    “祖家人現在還有什麽可炫耀的嗎？”
    督爺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祖家人的光輝歲月早就過去了，現在是鷹醬的時代。
    李雲得意洋洋地說：
    “我們老家有五千年的曆史。”
    “五千年的文明，早就經曆過你們現在的階段了。”
    “我們才是世界的真正中心。”
    “有空多看看曆史書吧！”
    在香江中環的凱撒皇宮裏，
    叁大的幾個核心成員又聚到了一起。
    大d笑著問：
    “各位，聽說東江水要上市了，是真的嗎？”
    火屎好奇地問：
    “東江水還要上市？”
    “現在上市可不是明智之舉！”
    “現在股市那叫一個慘！”
    “誰敢往股市裏投錢，那就是嫌命長！”
    陳鳳翔提醒說：
    “火屎哥，雖然股市現在確實不好，但因為有咱們這些人，香江的經濟還算不錯。”
    “投點小錢試試水也挺好的。”
    火屎一聽就愣了：
    “咱們對香江經濟有這麽大的貢獻？”
    陳鳳翔無語，其他人也都沉默了。
    穿山甲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老大，咱們三大公司每個月的純利潤都快到三百億港幣了。”
    火屎還是沒反應過來：
    “這是咱們自己賺的錢，跟香江經濟有什麽關係？”
    韓彬歎了口氣說：
    “火屎，明年咱們和興盛就得重新選老大了。”
    “你這狀態……”
    “怎麽能當老大呢？”
    火屎使勁搖頭：
    “彬哥，你就別為難我了。”
    “我可不當這個老大。”
    “這一年多我算是明白了。”
    “我根本就不是當老大的料！”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
    “要是我當了老大，”
    “肯定得把和興盛給帶跑偏了。”
    “咱們七八萬兄弟，肯定得指著鼻子罵我！”
    “老大還是你來當吧。”
    “不行！”
    韓彬真是恨鐵不成鋼：
    “你還不明白嗎？”
    火屎奇怪地說：
    “我怎麽明白？我什麽都不懂！”
    沒辦法，陳鳳翔隻好解釋：
    “火屎哥，我老大剛才說得夠明白了。”
    “咱們和興盛上下七八萬人，”
    “都有穩定且長久的收入。”
    “咱們給這些兄弟們找到了好工作。”
    “三大公司都是這樣。”
    “咱們加起來，直接養活了香江差不多三十萬人。”
    “這貢獻有多大！”
    火屎撓撓頭說：
    “我還是不懂。”
    陳鳳翔沉默不語，就連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穿山甲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這位和興盛行動組的頭頭，最喜歡的就是動手砍人，別的事他基本都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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