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真相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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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逸風的呼喊聲中,那女子的匕首已堪堪抵住柳若璃咽喉。千鈞一發之際,虛竹突然甩出佛珠,將女子手中匕首打落。段譽的六脈神劍緊隨其後,劍氣穿透女子手腕,鮮血濺在柳若璃素白裙裾上,宛如雪地裏綻放的紅梅。
    \"若璃!\"黃逸風衝過去抱住妻子,發現她後頸有道血痕。柳若璃勉強一笑:\"別怕,隻是皮外傷......\"話未說完,突然嘔出一口黑血,染紅了黃逸風胸前的龍紋錦緞。
    \"毒!這匕首淬了毒!\"黃逸風瞳孔驟縮,手指撫過傷口時,發現皮膚下竟有條細小的蛇形凸起在遊走。虛竹立刻撕開柳若璃衣袖,隻見傷口周圍泛起紫黑色,血管如蛛網般向四周蔓延,與三十年前梅超風所中蛇毒如出一轍。
    \"是西域蝮蛇毒!\"段譽驚呼,\"我在無量山見過這種毒發症狀,需用天山雪蓮配合......\"
    \"來不及了。\"黃逸風顫抖著取出九轉玲瓏刀,將刀身貼在柳若璃傷口處。刀身突然發出嗡鳴,梅超風的虛影浮現,她的白衣被鮮血浸透,腰間青銅麵具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孩子,用我的《九陰真經》心法逼毒。\"虛影的聲音仿佛從極遠處傳來,\"記住,以陰濟陽,以柔克剛。\"
    黃逸風依言而行,將北冥神功與九陰真經融合,雙掌貼在柳若璃背心。柳若璃體內的毒血順著刀身紋路緩緩流出,在地上匯成奇異的圖騰。圖騰中浮現出梅超風與陳玄風的身影,他們在血雨中相擁,背後是熊熊燃燒的魔教總壇。
    \"你們竟敢褻瀆聖女!\"黑袍男子看到圖騰,突然發出刺耳尖叫。他的皮膚開始潰爛,露出底下青黑色的鱗片,\"她本是我魔教聖女,卻背叛教主......\"
    \"聖女?\"黃逸風皺眉,\"你說的可是梅超風前輩?\"
    黑袍男子突然咬住藏在臼齒中的毒囊,黑血從七竅湧出。他死死盯著柳若璃,瞳孔中映出她頸間若隱若現的蛇形胎記:\"你們會後悔的......\"話音未落,身體轟然倒地,化作一灘血水。
    \"快追其他魔教餘孽!\"黃逸風將柳若璃交給段譽,帶著虛竹和江湖豪傑繼續深入密道。密道盡頭是個巨大的地下石室,穹頂垂下數百條青銅鎖鏈,每條鎖鏈末端都掛著具嬰兒骸骨。中央祭壇上刻著與梅超風麵具相同的雲雷紋,石縫中滲出暗紅色液體,散發著濃重的鐵鏽味。
    \"這是魔教的血祭台。\"虛竹指著祭壇上凝固的血跡,\"每月十五,他們會用童男童女祭祀。這些嬰兒骸骨,都是被抽取脊髓煉製毒藥的。\"
    段譽突然指著牆壁上的壁畫:\"二哥,你看這些壁畫。\"壁畫上描繪著梅超風被鐵鏈鎖在祭壇上,魔教教主正用匕首剖開她的胸膛,取出跳動的心髒。梅超風的眼神中沒有恐懼,反而帶著解脫的笑意。
    \"原來梅前輩當年是被魔教背叛。\"黃逸風握緊刀柄,\"他們想複活教主,卻被梅前輩反噬。\"
    \"還有這裏。\"虛竹發現祭壇下方有暗格,裏麵藏著本羊皮手劄。黃逸風翻開一看,瞳孔猛然收縮——手劄記載著魔教用\"換魂術\"控製官員的秘密,而主持換魂儀式的,竟是大理國的某位重臣。
    \"此事關係重大,必須立刻回宮。\"黃逸風將手劄貼身藏好,\"段兄弟,你帶若璃和江湖朋友先走,我和虛竹大師去救禮部尚書的孫女。\"
    在百花穀深處的地牢裏,黃逸風見到了被鐵鏈鎖住的少女。她的發絲糾結成縷,手腕腳腕都被灌了鉛,見到黃逸風時,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陛下,魔教說我祖父......\"
    \"你祖父是忠臣,朕已赦免他的罪。\"黃逸風斬斷鎖鏈,將少女背在背上,\"我們帶你回家。\"少女伏在他肩頭,輕聲說道:\"他們說要把我煉成"萬毒人柱",用來複活......\"
    返程途中,黃逸風發現虛竹一直盯著某個方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遠處山巔有個紅衣女子臨風而立,腰間別著與梅超風相同的青銅麵具。女子看到他們,突然撫上麵具,露出半張臉——那分明是柳若璃的容貌!
    \"那是......\"虛竹剛要開口,女子突然消失在雲海中。黃逸風取出從黑袍男子身上搜到的地圖,發現地圖上標注著\"西域萬蛇窟\"的位置,旁邊用朱砂寫著\"聖女歸處\"。
    \"看來魔教還有更大的陰謀。\"黃逸風握緊九轉玲瓏刀,\"虛竹大師,你先護送若璃回宮,朕要去萬蛇窟查個究竟。\"
    \"阿彌陀佛,黃施主切勿衝動。\"虛竹勸阻道,\"萬蛇窟乃西域第一毒地,貿然前往......\"
    \"若璃中毒時,我看到她頸間浮現出與梅超風相同的蛇形胎記。\"黃逸風打斷他,\"這或許與萬蛇窟有關。\"
    虛竹沉默片刻,雙手合十:\"貧僧陪施主走一遭。\"
    三日後,西域萬蛇窟外。黃逸風與虛竹換上用千年冰蠶繭縫製的避毒衣,手持浸過孔雀膽的火把踏入洞窟。洞內石壁上密密麻麻爬滿毒蛇,它們感受到生人氣息,紛紛昂起頭,蛇信子吞吐間散發著腐屍的氣味。
    \"施主小心,這些蛇的毒液能腐蝕玄鐵。\"虛竹提醒道。
    黃逸風運起北冥神功,將毒蛇吸向兩旁。突然,洞窟頂部垂下數百條藤蔓,藤蔓尖端竟是蛇頭模樣。它們張開嘴,噴出綠色毒液,在火把上滋滋作響。
    虛竹的少林獅子吼震碎幾根藤蔓,黃逸風的九轉玲瓏刀斬斷其餘。刀光過處,藤蔓斷口處滲出黑色血液,在地上匯聚成魔教的骷髏標誌。
    \"這是魔教培育的"藤蛇共生體"。\"黃逸風皺眉,\"看來萬蛇窟已被改造成生物兵器庫。\"
    在洞窟深處,他們發現了魔教教主的骸骨。骸骨手中握著半塊青銅麵具,與黃逸風在百花穀得到的那半塊嚴絲合縫。當兩塊麵具合攏時,洞窟突然劇烈震動,梅超風的虛影再次浮現。
    \"孩子,我等這一天三十年了。\"虛影含淚說道,\"當年我被教主背叛,被迫與他同歸於盡。如今你集齊麵具,可開啟天龍八部秘境。\"
    \"秘境裏有什麽?\"黃逸風問道。
    \"是能終結江湖紛爭的......\"虛影突然被吸入麵具,洞窟頂部塌陷。黃逸風抱著虛竹躍出洞窟時,聽到遠處傳來悠揚的玉笛聲,與柳若璃的《清心咒》旋律如出一轍,卻暗藏著攝魂奪魄的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