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回到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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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子!小月!趕緊跑!”
    江司年邊喊邊跟薑月使眼色,趁沈瘋子想要去追她們幾個小女孩的時候,用手臂緊緊勒住了沈瘋子的脖頸。
    任由沈瘋子沙包大的拳頭揮向他,江司年就是不鬆手。
    他知道,如果自己一鬆手,沈瘋子肯定會把他往地上摔,他會被摔死的。
    沈瘋子被勒的喘不過氣來,身體晃了幾下,幾秒後轟然倒地。
    江司年趁機跳了下來,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回家找爸爸。
    跑出竹林後,幾個小孩子終於鬆了一口氣。
    白茉看著江司年紅腫的側臉又哭了,“江司年,是不是很疼?”
    確實很疼,疼的江司年都快暈倒了。
    但是爸爸說過,男子漢流血流汗不能流淚。
    更不能讓女人擔心。
    所以他呲著牙笑,“一點都不疼,你別哭了,哭的好醜。”
    這時,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口袋裏的餃子。
    可是拿出來的時候卻已經全部都散了。
    白茉吸了吸鼻子,“是送給我的?”
    她拿起一塊還算完整的嚐了嚐,“很好吃,江司年謝謝你。”
    幾個孩子一路回了軍屬院,把沈瘋子在竹林欺負白茉的事情告訴了江騁和司蓉。
    這件事很重要,江騁跟司蓉商量了下,兵分兩路。
    江騁去部隊跟有關領導匯報,為防止他再犯罪先把他控製起來。
    司蓉則讓人通知了白茉的父親和母親。
    白連長和太太來的路上得知了自己女兒剛剛經曆的事情,心驚不已。
    司蓉幫著白太太一起給白茉檢查了下,好在除了裙角被撕裂了些沒受到別的傷害。
    但還是對白茉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渾身發抖了很久。
    一直重複著,“不要,不要,”
    別說白母白父了,就連司蓉一個老師看了小姑娘這種模樣都心疼到不行。
    “我一定會讓那個該死的沈瘋子付出代價!”白父對江騁道,“司令,他這樣在海島上對咱們海島上的孩子是個極大的威脅!”
    江騁點了點頭。
    沈瀾即使瘋了也確實是個隱患,這次或許是除掉他的好時機。
    “今天還是要多謝你們家的江司年小朋友,否則事情說不定會更糟糕。”
    白斌蹲在江司年麵前,“叔叔謝謝你,謝謝你救了茉茉,歡迎你以後常來叔叔家裏玩。”
    他也從心裏感慨,自己從前太淺薄了,常聽島上的孩子們說這個江司年是個壞小子,心裏不讚同女兒跟他做同桌。
    沒想到這個壞小子竟會有這樣見義勇為的一麵。
    他高度的讚揚了江司年,順便把江騁也誇讚了一遍,誇他虎父無犬子。
    說實話,普通的誇讚對江騁已經免疫,他從小到大得到了太多的誇獎,但因為兒子,這還是第一次。
    看來媳婦說的對,兒子以後可能適合當兵,骨子裏有軍人的勇氣和毅力。
    江司年臉上的傷一個星期才好,這一個星期,同學們都用看小英雄的眼神看著他,他享受極了,有些沉浸其中,不希望自己臉上的傷好了。
    甚至還想自己對著鏡子再來幾下,也好再多當幾天小英雄。
    而遊蕩在島上幾年的沈瘋子也被部隊派人關禁了起來。
    有傳言說他被槍斃了,也有傳言說他被關在了一處海上監獄。
    具體地點連江騁都不知道,他隻知道沈瀾被關押這件事不簡單。
    或許跟白茉事件關係也不大。
    他心底隱隱有關於那方麵的猜測,那是關於更高層的。
    估計被拉走研究了。
    沈瀾啊沈瀾,終究還是扛不住重生這樣的大機緣。
    ……
    這次之後,總喜歡把眼睛笑彎成月牙模樣的白茉性格靦腆了許多。
    在學校裏,除了江司年她很少再跟別的同學說話。
    事情已經過去,但流言蜚語卻沒有過去。
    小島上的流言也變了味道,有人說是因為白茉小小年紀不正經,勾引了沈瘋子,活該。
    她要是正經的話,每天為什麽會打扮的花枝招展?
    那些流言像是看不見的刀子一樣,戳著白家人。
    有一天,江司年在路邊玩螞蟻的時候,白茉來跟他告別。
    “江司年,我要走了,來跟你說一聲再見。”
    江司年有些驚訝,“為什麽?”
    “我們要搬家了,”白茉把一個小筆記本放到江司年手裏,“這個送給你。”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香菇肉餡味道的少年。
    江司年看到筆記本上畫著一朵盛放的向日葵。
    開的那麽耀眼,那麽絢爛,就像是白茉從前的笑容那樣。
    留給江司年最後的記憶,是白茉的背影。
    白色的長袖襯衫,黑色的長褲。
    江司年這才想起,他已經很久沒見過白茉穿裙子了。
    不穿公主裙的公主還是公主嗎?
    江司年想,罪惡的從來都不是裙子,而是人心。
    白茉離開不久,江司年也要回老家了。
    他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是偷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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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他又闖禍了。
    把一個孩子頭給打破了,因為那個孩子說白茉騷勾引男人不要臉。
    江司年知道晚上自己必會遭到一頓毒打。
    沒想到爸爸回家就跟媽媽在房間裏一直說話。
    江司年覺得爸爸媽媽一定是在商量怎麽打他,所以就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然後就聽見了爸媽在商量回老家的事。
    老家?
    他們的家不就是在海島上嗎?
    江司年好像還聽到了媽媽的哭聲,本來以為是爸爸欺負媽媽了,可是江司年轉念一想,誰欺負媽媽爸爸都不可能欺負媽媽的。
    這個闖禍的夜晚江司年沒有挨打。
    睡醒後的第二天,爸爸媽媽已經收拾好了一個行李箱。
    他們一家人踏上了回淮陽的路。
    “放心,媽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江騁嘴上說著寬慰的話,但心裏明白,這種安慰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他想,是時候回淮陽了。
    他不想再看到媳婦這樣遺憾痛苦的眼淚。
    司母住院的第三天,司蓉一家人終於趕回了淮陽。
    “蓉蓉……”病床上,司母沒有意識的念叨著自己最小女兒的名字。
    雙手掙紮在空中,十指翻飛,像是在理淩亂的絲線。
    “媽這是在惦記小妹呢,”司家大兒媳揉了揉自己發紅的眼角。
    病房門被推開,司蓉小跑著進來,撲跪到司母病床前,泣不成聲,“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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