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真是佳宜的媽媽嗎？”我和中年婦女握完手，驚訝地問道。
    “怎麽？不像嗎？”中年婦女眉頭一皺。
    “可是阿姨你好年輕，我感覺你才三十多歲。”我尷尬一笑，在兩人對麵坐了下來。
    “是嘛？”中年婦女臉頰一紅，拿起手機照了照自己。
    “嗯，阿姨你好年輕。”我打開餐具，順帶再誇了一句。
    “你這孩子！”中年婦女更不好意思了，倒是沈佳宜，她驚訝地看著我。
    “不好意思阿姨，我工作比較忙，讓你和佳宜久等了。”
    “你這孩子還挺有禮貌的，你老家哪裏的？”
    “我老家徽省阜陽的。”
    聽到我這話，中年婦女皺了皺眉，她看了看沈佳宜，接著又看向我。
    “怎麽了阿姨？”我保持著微笑。
    “聽說你們那挺窮的，是不是這樣？”中年婦女已經收斂笑容。
    聽到這話，我尷尬地笑笑，把奔馳的車鑰匙從褲兜拿了出來。
    鑰匙放在餐桌醒目的位置，我說道：“阿姨，我老家是小地方，肯定不能和大城市比，但我會努力讓佳宜過上好日子。”
    “噢？”中年婦女見到我的奔馳車鑰匙，她對我又有了興趣。
    “嗯。”我點點頭，趁著服務員上菜，把菜放在了中年婦女麵前。
    “你家有房子嗎？”
    我就知道見家長會問到房子，既然麵前的婦人給她女兒介紹的對象有房，那麽到了我這邊，肯定要求不能低於那個相親對象。
    “我爸媽在老家的縣城和市區都有房，然後這裏我也有房子。”我主動給中年婦女夾菜。
    “哎呦！這裏也有房子呀？這裏可是杭城呢！”中年婦女一下眉開眼笑。
    “有的，不過房子不是很大。”我尷尬一笑。
    “多大的房子？”中年婦女好奇看著我，就好像我是絕世珍寶。
    “就一百八十平。”我麵露苦澀。
    “一百八十平呀？這不小了！”
    “我感覺有點小，我希望通過努力，可以買一套三百平以上的房子，當然如果我爸媽支持我的話，我想買別墅。”
    “哎呦你這孩子！你父母也不容易，不過你還真的蠻有誌氣的！”
    也就三言兩語，中年婦女就對我刮目相看，好像怎麽看我怎麽順眼。
    “我叫你小陳吧？我說小陳，阿姨呢，就佳宜一個女兒，我們那呢，別的要求沒有，就是嫁女兒肯定要有彩禮，然後這個彩禮呢，關乎的是我們家的麵子，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意思吧？”中年婦女一邊吃著菜，一邊笑眯眯地看著我。
    “阿姨你有話直說。”我喝上一口茶，同樣夾起一口菜。
    “我們那的農村呢，嫁女兒的彩禮基本在二十八萬，可是佳宜不一樣，佳宜是我們村少有的大學生，阿姨和你叔叔培養佳宜不容易，加上佳宜長得又這麽好看，你說是不是？”中年婦女眼珠子轉了轉，接著拍了拍我的手背。
    “阿姨你說的是。”我重重點頭，非常讚同地看著中年婦女。
    “你家裏呢，條件挺好，然後你也夠努力。”中年婦女的表情似乎在斟酌著什麽，接著她繼續道：“要不這樣，八十八萬彩禮，八十八萬彩禮我就答應把佳宜嫁給你。”
    “八十八萬？”我驚訝地看著中年婦女。
    我滴個乖！
    讓你開價不是讓你許願呀！
    八十八萬你知道是什麽概念嗎？老家月薪五千算不錯了，一年出產也就六萬！
    但賺六萬和存六萬是兩個概念，一年賺六萬能存四萬就不錯了！
    也就是說，八十八萬，普通人要存二十二年！
    “怎麽了小陳，你覺得多嗎？”中年婦女有些忐忑地看著我。
    “媽你怎麽要這麽多？”沈佳宜顯得特別尷尬。
    “佳宜你說什麽呢！”我忙製止沈佳宜，接著笑眯眯地對中年婦女說道：“阿姨，八十八萬不多，我還覺得少了點！”
    “你覺得少了？”中年婦女半張著嘴，驚訝地看著我。
    “我是真心喜歡佳宜的，阿姨你和叔叔把佳宜培養的這麽好，我家怎麽能給那麽點錢？”
    “那你的意思是給多少？”
    “像佳宜這麽優秀的女孩子，彩禮起碼也要一百八十八萬吧！”
    “啊、啊？”
    中年婦女聽到我說彩禮要給一百八十八萬，她的呼吸明顯厚重了，甚至夾菜的手都抖了起來。
    “就一百八十八萬！”我慎重點頭，接著繼續道：“阿姨，你和叔叔在老家有房子嗎？”
    “我、我和佳宜的爸爸在縣城有套小房子。”中年婦女尷尬地笑笑。
    “這怎麽能行，怎麽能讓阿姨和叔叔住小房子，等我和佳宜結婚了，我和我爸媽商量一下，給你們在縣城買套大房子養老，如果你們想住市裏，那就買市裏！”
    “哎呦你這孩子，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懂事！”
    中年婦女臉色通紅，她一個勁給我夾菜，我都感覺菜快不夠了，而後麵的時間，中年婦女對我特別客氣。
    一頓飯吃完，我主動結賬。
    ...
    來到外麵的停車場，我按了按車鑰匙。
    停在車位的奔馳車閃了閃前臉大燈，中年婦女圍著我的車子走了一圈，表情特別滿意。
    我知道奔馳的標走到哪都有人認，不管這個車多少錢，普通人都知道這個車不會便宜到哪裏去。
    “阿姨，你和佳宜快上車，我送你們回去。”我打開車子的後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好，好！”
    ...
    一路上，中年婦女一個勁地誇我懂事，說什麽休息了一定要去他們老家看她，而我也是點頭答應。
    送沈佳宜和她媽到他們小區的樓下，我和她們揮手告別。
    “小陳你開車注意安全！”
    “知道了阿姨，佳宜我先回去了哈！”
    “嗯，開車慢點。”
    ...
    差不多半小時，我回到了家裏。
    剛到家，沈佳宜就轉我剛剛吃飯的錢，並且告訴我她媽明天就回老家，說謝謝我幫了她這麽大的忙。
    就在我回複沈佳宜消息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陣門鈴。
    打開門，我見到了高曉燕。
    “怎麽回來這麽晚？”高曉燕走進門，她打量了一下房子，接著看向我。
    “剛和同事吃飯去了，怎麽了？”我問道。
    “無聊不可以呀，婉凝和你妹妹去橫店了，就留下我們兩個。”高曉燕在客廳的沙發坐下，翹起個二郎腿。
    掃了眼高曉燕的裙擺，當我發現又是巴黎世家，我歎了口氣...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