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下班。”我解釋一句。
    見我這麽說，肖婉婷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在我對麵的單人沙發坐下。
    “你女朋友哪裏人呀？”肖婉婷翹起個二郎腿。
    “蘇省通城的。”我忙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肖婉婷。
    “多大，做什麽工作的？”
    “和我差不多大，舞蹈老師。”
    “舞蹈老師？”
    “對！”
    肖婉婷吃驚之餘，她似乎在思量著什麽，差不多幾分鍾，他說道：“你們應該剛談沒多久吧，我們分手也就兩個多月。”
    “對，國慶假期在一起的。”我露出微笑。
    “她有和你說過彩禮嗎？”肖婉婷突然冒出一句我意想不到的話。
    “他們家對彩禮沒要求，意思意思就可以，說彩禮給出去隻能回到新人手裏，然後還說她們那邊很多女方家裏，女兒結婚會準備陪嫁，比如陪嫁一輛車什麽的，但我認為沒這個必要，況且我女朋友家裏條件，就是普通人。”我解釋一句。
    “怎麽可能彩禮意思意思就好，哪有彩禮直接給新人還給陪嫁的，這不是虧本買賣嘛？”肖婉婷咧嘴一笑，顯然不相信。
    “是真的，上周末我去她老家，她父母親口和我說的。”
    “親口和你說的？”
    “嗯。”
    “你不會是故意氣我才這麽說的話，就因為我家彩禮高，你就故意說你女朋友家彩禮很少才給陪嫁？”
    “不是，她媽媽說他們江浙一帶彩禮不怎麽講究，就算要彩禮也是意思意思給新人，說條件好陪嫁就多一點，條件一般，就陪嫁少一點或者不給陪嫁了。”
    “還有這樣的呀？”
    見肖婉婷一臉不信的樣子，我無奈一笑。
    “陳峰，你小心點，別被人騙了，人家嫁女兒不可能什麽都不要的，哪有把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嫁出去啥都不要的。”
    “嗯，謝謝提醒。”
    “看你現在過這麽好，我就放心了。”肖婉婷站起身，她複雜地看了看我，接著繼續道：“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飯，你應該肚子很餓了吧？”
    “確實，我是要出門吃飯去了。”我從沙發站起來。
    和肖婉婷離開家裏，我們坐上電梯，在不久後，來到了一樓的大廳。
    對著小區門口走去，當我來到一家自助快餐廳的時候，肖婉婷有些驚訝。
    “我就這裏吃了。”我說著話，幾步走進餐廳。
    肖婉婷起先有些猶豫沒走進來，但幾秒鍾後，她還是跟著我走了進來。
    拿起餐盤，我開始從窗口拿菜，兩菜一湯三十多塊錢，肖婉婷跟在我身後，她也拿了幾道菜。
    “你就請我這裏吃呀？”肖婉婷噘著嘴，似乎有些不太愉快。
    “你想吃漂亮飯就讓你男朋友請你。”我淡淡地開口。
    “啊？”肖婉婷詫異地看著我。
    “我習慣了平常一個人吃快餐，這裏的菜幹淨衛生，我覺得挺好的。”我繼續道。
    “噢噢。”肖婉婷這才點頭。
    這邊付款買單，我拿著餐盤來到一張空桌坐下，肖婉婷坐到了我的對麵。
    “你平常都吃快餐嗎？”肖婉婷好奇地看著我。
    “平常一個人就吃快餐，反正二三十塊錢也不貴，肉和蔬菜都有。”我笑了笑，夾起一筷魚香肉絲。
    平常一頓快餐，這邊自助餐吃三十多塊錢已經很豐盛了，難道我一個人吃火鍋吃東北地鍋燉，不是我沒錢吃不起，而是我覺得吃完早點回家躺舒服。
    “那如果和你女朋友一起吃飯呢？”我話峰一轉。
    “那當然要吃點好點，總不能讓她頓頓吃快餐吧。”我咧嘴一笑。
    “好吧，原來是這樣。”肖婉婷僵硬地笑笑。
    “其實這裏的夥食還不錯，挺幹淨清爽的，你平常應該也不會花太多錢在吃上麵吧，上班也吃工作餐吧？”我話峰一轉。
    “我中午就吃了塊麵包，就那樣吧。”肖婉婷回應我一句。
    “夠了，如果每天都吃那麽好，那夥食費一個月就要不少錢，然後還有房租啥的，一個月就剩不下多少了，況且你們女孩子還要買化妝品衣服什麽的。”
    “是呀，壓力好大，但不上班又不行，隻能先做著，現在賺錢好難，存錢更難，你女朋友真幸福。”肖婉婷的表情有些惆悵。
    “為什麽覺得我女朋友幸福？”我好奇地看著肖婉婷。
    “難道不是嗎？和你在一起，你肯定會請她吃好的，然後你家住起來也舒服，然後你條件也不差。”
    “她有時候會和我住，但她也有自己租房子，她房子沒有退，吃飯的話，她都是工作餐，晚上回家肚子餓了，難得才出去吃一頓夜宵，除非是周末，周末可以出去玩玩，其實都差不多。”
    “那起碼她有你，不是嘛？”
    “嗯。”
    ...
    後麵的時間，我和肖婉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吃過飯，當我和肖婉婷走出餐廳的時候，她開口道：“對不起陳峰，那天在你姐家，我太過分了，那天的事我好後悔，我們本來很好的，可是我搞砸了。”
    “都過去那麽久了，幹嘛還提那些事，我沒放心上。”我勉強一笑。
    “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嗎？其實是我離職了，我想做主播，但沒做起來，我想賺錢，但真的好難。”肖婉婷突然一把抓我的手。
    “做主播？你現在在做主播？”我皺起眉頭，驚訝地看著肖婉婷。
    “嗯，這裏離銀泰城近，這裏有很多主播，我租這裏的房子就是想多接觸幾個主播，然後學學她們是怎麽做的，希望可以起來，可是好難呀，根本就沒流量，就算直播有幾個人看，也都是中年油膩大叔。”
    “你幹嘛不問問沈佳宜，他們公司萬一要人呢，你剛好可以投份簡曆過去。”
    “我和沈佳宜表麵上看是好姐妹，其實就是平常的一個玩伴，她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主播，我告訴她說我在銀泰城上班，她不知道的。”
    “有沒有考慮回老家發展，你說你做主播，去哪裏都可以做，你現在沒收入但房租必須要每個月付，然後還有吃飯什麽的。”
    “我怎麽可能回老家，我不可能沒有一點事業就回家的。”
    見肖婉婷這麽說，我歎了口氣，但緊接著，我見到楊雪正下班對著小區門口走去。
    “我女朋友來了，我先走了。”我說著話，就對著楊雪走去。
    “你女朋友？”肖婉婷立馬幾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