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蘭雨房間離開後，沐長歌在心裏問白荷，“你覺得……她說那些是什麽意思？”
    白荷冷笑，“你問我？”
    一個兩個，都沒安什麽好心，嘴上說這些有的沒的，心裏怎麽想誰知道？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白荷提醒沐長歌，讓她不要忘了與自己的約定。
    沐長歌點點頭，“放心，這件事我會告訴他的。”
    王東的房間與蘭雨的挨著，沒走幾步就是王東住處，沐長歌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畢竟自己師妹與王東一起來的，想來他們應該是都住在一起的才對。
    她推開門，就瞧見了王東床上十分熱鬧的場麵，甚至旁邊還有幾個看戲的在。
    “……”
    白荷觸景生情，問道，“你就沒有想過把她們都趕出去嗎？”
    “有用嗎？”，沐長歌搖搖頭，“就算我想，說的好像你們會就此放棄一樣。”
    當然可以，你讓他親口告訴我，我就放棄。”
    沐長歌挑眉，轉而把這話告訴給了王東。
    白荷罵的很髒，一點都沒有仙人該有的風度。
    沐長歌內心波瀾不驚，她仔細觀察著王東的反應，一邊詢問道，“你覺得如何？師弟？”
    王東沉默了一瞬，“可是師姐，我想活下去。”
    這個回答令沐長歌無言以對。
    ……
    暫且消停了一會兒後，沐長歌找機會與王東單獨聊聊，其他人識趣地到旁邊修煉，順便交流一下感情——
    “你是怎麽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沐長歌收回目光，轉而看著王東，她發現自己已經有些看不透王東的想法了，對方的眼睛早已蒙上厚厚的灰霧，令人無法洞悉隱藏於其後的真實。
    “這個話題已經過時了師姐。”，王東調侃一句後老實將事情經過告訴給她。
    “我打算去萬妖國一趟。”，王東繼續說道，“不過以我現在的實力，自己一個人恐怕做不到，所以想請師姐還有師兄陪我一起去。”
    沐長歌一愣，“還有師弟的事？”
    “不，隻是師兄一起去的話更放心。”
    聞言，沐長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這麽說，師弟是覺得隻有我跟著一起去不放心？”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王東連忙解釋道，“師兄他懂得比我們要多一些，有他在不是更方便嗎。”
    “不過你想去的話，就不止我們三個了。”，沐長歌知曉其意後難免歎氣提醒他，“師妹她們兩個要留在這裏嗎？還有幽師姐，若她們都走了，留下幽師姐一個人是不是不太好？”
    “怎麽會呢。”，王東嚴肅表情道，“路上若是遇到危險，我已經沒辦法保護她們了……所以我希望她們留下來，幽師姐是個意外，不過倒是可以以幽師姐為借口，讓她們留在這裏。”
    至於讓李炎一起……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如今已經知曉讓洛仙洛緣解放的方法，那麽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去拜訪深諳煉器之道的前輩，求他出手再度淬煉仙夢緣，再借助血傀秘法將其二人解放。
    至於替代的劍靈，他原本是打算以身煉器，將自己的神魂融入其中，但在見到二女後，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存在……幻瞳，這個被仙夢緣所吞噬煉化的凶獸。
    說是煉化，但是並未因此消散，將她們解放後，可以用他來替代。
    王東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嗯……聽真龍老祖說，龍族有不少好寶貝，若是這次有機會將其接回來，半年後龍族一行，不知道可不可以薅點龍毛。
    “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沐長歌將自己與白荷的交易告訴給王東，後者的反應與她想的一樣，對此很不……高興。
    看起來，他對於這種事情還是難以接受。
    “白荷呢？她現在聽得到我們講話？”
    “可以。”，沐長歌想了想，“要我現在換她出來嗎？畢竟已經進行了交易，無論怎樣，這是她應得的。”
    王東啞然，盡管這是她們兩個的交易，甚至於兩個人都是熟人，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她說，她隻是想見你一麵。”
    “難道就不能用傀儡嗎？”
    “……不清楚。”，對方找上門時，沐長歌也問了這個問題，畢竟白荷對於傀儡之道精通這件事她還是知道的，但對方似乎有所考慮，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王東有些煩躁，他閉目思考，腦海中沒了之前熟悉的嘈雜，反而變得有些不習慣，末了，他開口同意了，“既然這是你們已經做出的決定，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
    沐長歌沒有開口，王東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身體難以活動，眼前閃過金絲般的光，緊隨其後的，便是將他按在床上的沐長歌，或者稱呼為白荷更為合適。
    王東不像之前那樣感到恐懼，甚至開口調侃她，“真是……沒了境界，感覺做什麽都不方便呢。”
    想要分辨她們兩個其實很簡單。
    盡管樣子相同，可靈魂終究是不同的，所散發出的氣質亦是如此，沐長歌就像是那天邊月、山頂花，清冷如仙，柔情如水；白荷則是驕陽，她的光芒難以掩蓋，她的驕傲刺得人睜不開眼，強勢無比。
    “你很不高興？”，白荷握住王東手腕的手稍微用力，就能看到王東下意識皺起眉的樣子，脆弱不堪，就像是當初的他一樣。
    “隻是有些介意。”，王東勉強回答道。
    “我看你修煉的還不到家，夫子教你觀心自在，莫不是隻看了皮囊，把心給忘了。”，白荷冷笑，明明是同一張麵孔，可笑起來的感覺卻是大相徑庭，充滿了侵略性。
    “你不在乎嗎？”
    “不在乎，若是我真的在乎，你現在早已是傀儡了。”
    “……”，王東不再掙紮，他越是掙紮，白荷抓得越緊，於是就這樣開口問道，“那你現在要幹嘛？”
    白荷：“……”
    “……”
    王東皺了皺眉，她怎麽不吭聲了？
    這時，她的目光侵略如火，嘴唇勾起一抹笑容，“我覺得你說得對。”
    王東愣住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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