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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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在無形力量的拉扯下急速下墜,冰階兩側的咒文化作流光纏繞在他們身上,灼燒般的疼痛從皮膚傳來。許諾手中的羅盤突然迸發強光,天池水化作一條水龍,纏住最近的冰棱,才讓眾人的墜落之勢稍有減緩。
    “快!順著水龍爬上去!” 鷓鴣哨大喊,率先抓住水流。可當他的手觸及 “龍身”,水龍突然變得滾燙,仿佛內部煮沸的血水,燙得他差點鬆手。老洋人剛抓住水龍,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冷,無數冰針刺向眾人,紅姑娘揮舞繩鏢,在身前舞出一片密不透風的防護網,將冰針紛紛擊落。
    就在眾人奮力掙紮時,墜落的空間突然扭曲,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幅幅詭異的畫麵:冰原上,魔國子民排成整齊的隊列,麵色麻木地走向九層妖塔;塔內,祭司們將活人投入血池,鮮血與哀嚎中,鬼母的力量不斷增強;而最令人心驚的,是鬼母懷中的嬰兒,竟在一次次睜眼閉眼間,吸收著周圍人的生命氣息。
    “這是…… 魔國的真相?” 花點喃喃道,眼中滿是恐懼。話音未落,眾人終於墜到塔底,一個巨大的冰棺出現在眼前,棺中躺著的,竟是與鬼母一模一樣的女子,隻是麵容安詳,毫無戾氣。而鬼母抱著嬰兒,佇立在冰棺旁,眼神中竟閃過一絲溫柔。
    “原來…… 她才是真正的鬼母。” 鷓鴣哨盯著冰棺,“我們見到的,不過是被力量反噬、失去神誌的軀殼。” 他握緊巫鈴,準備尋找機會喚醒棺中女子。然而,失去神誌的鬼母突然發出尖嘯,懷中嬰兒雙眼的符文光芒大盛,塔底瞬間出現無數冰刺,向眾人刺來。
    紅姑娘衝向鬼母,繩鏢直取她的咽喉,卻在即將觸及的瞬間,被一道冰牆擋住。冰牆碎裂時,無數冰晶化作厲鬼的模樣,張牙舞爪地撲向眾人。許諾舉起羅盤,口中念動咒語,羅盤光芒與鬼母懷中嬰兒的符文光芒相撞,產生劇烈的爆炸。
    爆炸的餘波中,眾人發現鬼母懷中的嬰兒竟開始融化,化作一灘血水滲入地麵。失去 “束縛” 的鬼母力量暴增,她周身的黑袍無風自動,周圍的冰棺、血池、人骨紛紛懸浮而起,組成一個巨大的法陣。
    “不好!她要發動最後的力量!” 鷓鴣哨大喊,“必須在法陣完成前,打破核心!” 他指的,正是冰棺中的真正鬼母。老洋人掏出火藥,準備炸開冰棺,卻在靠近時,被鬼母的力量震飛出去。
    花點突然想起方才看到的幻象,大喊:“用活人獻祭的方法!但…… 要用我們自己的血!” 眾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割破手掌,將鮮血灑向法陣。鮮血觸及法陣的瞬間,產生劇烈的反應,整個妖塔開始崩塌。
    在混亂中,許諾看到冰棺中的女子緩緩睜開雙眼,她輕揮衣袖,失控的鬼母瞬間安靜下來,化作點點星光消散。真正的鬼母看向眾人,眼中滿是愧疚:“多謝你們,結束了這場千年的詛咒。” 她的聲音溫柔卻帶著滄桑,“魔國因我對永生的執念走向毀滅,而這個孩子……” 她看向地上的血水,“是我用禁術創造的,妄圖延續力量的容器。”
    隨著鬼母的訴說,妖塔逐漸恢複平靜。她告訴眾人,塔中無數的屍體、可怕的機關,都是為了守護這個秘密,防止力量再次失控。如今,她將永遠沉睡,封印這裏的一切。
    當眾人走出妖塔,外麵的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陽光灑在冰原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許諾握緊手中的羅盤,他知道,這次探險雖然結束,但關於魔國、關於鬼母的傳說,將永遠成為他們心中難以磨滅的記憶。而那座曾經充滿恐怖與神秘的九層妖塔,也將隨著鬼母的沉睡,永遠被封印在這雪域之下。
    四周環顧,未見死漂影蹤。借助風勢與氣機感知,隻見暗河寒意蔓延,隱入幽暗深處。
    盡管未能察覺死漂,卻讓趙澤注意到引發騾馬躁動的原因。前方黑暗隧道頂部藏匿著凶險氣機,隨趙澤等人靠近愈發活躍,直逼而來。與此同時,一陣低沉如轟炸機引擎的振翅聲在洞穴內回蕩,赤紅燈籠般的光點疾速逼近。
    趙澤視力穿透黑暗,看清了那群怪物——一群體型超一米的巨大蜻蜓自暗處撲來。其複眼血紅似染,腹部六足如精鐵顫動,鋼摩擦般聲響刺耳;尾鉤綠瑩剔透,顯見劇毒。顯然,這是獻王從史前捕獲後用痋術改造而成。
    這般恐怖的痋術蜻蜓群襲來,恐怕任誰都會瞬間化為白骨。見蜻蜓潮水般湧出,鷓鴣梢手中的鏡麵匣子連發,兵人切換至高射速模式,彈幕瞬間掃滅最前排數百隻,屍身落入河中。
    然而,這對浩浩蕩蕩的蜻蜓大軍不過是杯水車薪。後續蟲群眨眼即補位,鷓鴣梢換彈匣時額頭已沁汗珠。如此規模的異蟲群,正如蟻多咬死象,人力難以抗衡。
    就在鷓鴣梢剛裝填好彈匣,打算讓趙澤護送花靈撤離時,一聲尖嘯劃破空氣。先前潛入水下的龜蛇浮出水麵,蛇尾一張,一道漆黑水流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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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過之處,青銅翅膀與頭部皆被腐蝕溶解,蟲體失去平衡墜落河中。
    趙澤趁機躍上龜殼,開啟真幻世界的通道。隨即,一陣翅膀拍打的聲音響起,一隻隻體型如牛犢的巨大公雞從中飛出。
    剛現身的公雞見到龐大的痋術蜻蜓,認出這正是主人禁止獵殺的“肥蟲子”,立刻撲扇翅膀直衝過去。它們鋒利如刀的爪子劃過,將蜻蜓的翅膀切碎,紛紛揚揚地飄落空中。隨後,它們用爪子牢牢抓住蜻蜓的身軀,用力撕裂成兩半,再以喙啄開頭部取食嫩肉。而痋術蜻蜓的尾鉤雖刺入公雞的身體,卻被濃密的羽毛擋住,未能傷及皮肉。
    三千多隻巨雞無需指令便自發行動,憑借對昆蟲天生的壓製力,將痋術蜻蜓群衝散,任意啄食。僅有少數冒失者因深入敵陣而被包圍撕碎。
    鷓鴣梢瞥見這些比牛犢稍大的公雞,又望向先前氣勢洶洶、如今四散奔逃的痋術蜻蜓,心中疑惑趙澤是否才是真正的生化克製高手。
    然而,趙澤並未回應。待雞群追逐獵物後,河麵悄然浮現出一道微弱的白影,順流漂動。這身影彌漫著絕望與痛苦的氣息,卻被咒文禁錮於體內循環流轉。下方還潛伏著一股扭曲的能量。趙澤在這屍體上未察覺任何靈魂殘留,漫長的痋術折磨已徹底摧毀了它的魂魄,僅留下深深的絕望。
    鷓鴣梢察覺趙澤神色異常,順著望去,也發現了那具身穿素白喪服的女屍。女屍仰臥水麵,雙手橫伸浸入水中,隨波晃動。隨著竹筏靠近,眾人看清了她的輪廓,屍身籠罩著微弱的幽藍光暈,冰冷刺骨,毫無暖意。
    幽冷的光芒映照在那張毫無血色、僵硬如冰的臉上,令人毛骨悚然。就在鷓鴣梢即將施法之際,女屍緩緩沉入水中,身影瞬間消逝。
    這一異象讓鷓鴣梢心生警惕,手中的符咒遲遲未收,目光緊鎖在水麵上。竹筏繼續前行,前方的隧道頂部漸漸低矮,竟被密集的植物根係穿透,形成了一層厚重的綠色屏障。水麵亦浮現出許多遠古樹木的化石,伸出嶙峋枝幹。撐筏的兵人不得不不斷調整方向以避開這些障礙。
    穿過化石區域後,一抹幽藍的光暈自前方蔓延而來,仿佛一片光的海洋。鷓鴣梢凝視前方,倒吸一口涼氣。水麵上漂浮著一具具與先前無異的素衣女屍,朝某個方向移動。她們同樣仰麵朝天,四肢無力垂於水中,而這些女屍散發出的幽藍光芒交織成海,將整個山洞照得陰森可怖。
    麵對這數千甚至數萬具女屍,鷓鴣梢也不禁心生寒意,喉嚨幹澀難言。相比之下,之前看到的殉葬坑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他不禁思索,如何才能穿越這片由死漂組成的凶險之地。
    趙澤望著前方彌漫的氣機歎息一聲。這裏的氣場充斥著絕望、痛苦以及橫跨千年的悲傷,這並非文學化的比喻,而是真實存在的氣機洪流。若有人誤入其中,要麽被負麵情緒侵蝕至精神崩潰,要麽因悲傷過度選擇終結生命。
    他輕輕拍了拍身旁怒晴雞的翅膀,這隻神雞立刻昂首挺胸,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長鳴。啼聲如金戈相撞,充滿陽剛正氣,回蕩在整個山洞之中。
    那股陰鬱的氣息,在陽剛正氣的衝擊下瞬間瓦解。怒晴雞作為鳳種的天性在此顯現,展現了它對邪祟的強大克製力。
    原本隨波逐流的女屍,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下紛紛驚慌潛入水中,隱匿於浪花之中。而那具龐大的氣機痋蠱則悄然入水,緊追而去。
    鷓鴣梢目睹怒晴雞一聲啼鳴便讓足以吞噬無數生靈的死漂海四散奔逃,既震撼又對趙澤充滿豔羨。這種鳳種異獸實屬罕見。
    趙澤在死漂海散去後,將注意力轉向之前的漂浮方向。前方紅霧彌漫,猶如紅色油漆般橫亙河道。
    怒晴雞察覺紅霧即有毒氣,正欲引吭高鳴,卻被趙澤及時製止。他深知內部藏有霍氏不死蟲,而怒晴雞的鳴叫僅能驅散毒氣,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趙澤推開怒晴雞,指尖點向眉心,佛光顯現,凝聚出大金剛金身。金身頂著隧道頂部前行,土石崩塌落入水中。
    巨大的金身踏入紅霧,伴隨鐵甲摩擦聲與金屬碰撞聲,接著傳出一聲低沉的痛苦咆哮。紅霧漸散,露出了霍氏不死蟲的身影。
    金身將這條宛如火車頭的巨大蟲子壓製,其全身覆蓋著刻滿符文的青銅鱗甲。腹部無數顎足奮力刨動河床,試圖擺脫束縛,同時張開花瓣狀口器,用巢牙啃咬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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