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警員的專屬顧問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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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起來的這麽早?”
辛澄揉著眼睛坐起來,空掉的懷抱讓他感覺到一絲冷意,便眯著眼睛看一旁動作緩慢的穿著衣服的愛人。
昨夜他們有些放縱,蘇煜身上有些酸軟,尤其是他的腰。
“剛剛錢叔給我發消息,讓我一個小時後到他的店裏,說是有要事。”
蘇煜穿好褲子,坐在床上穿衣服。
已經清醒了的辛澄湊過去給蘇煜揉著腰,今天他休息,蘇煜原計劃也是沒有事情要做的。
所以,二人才沒有顧及其他,沙發、浴室再到床上...
錢叔早就把自己的本領都交給蘇煜了,礙著翟家的身份,錢叔沒有讓蘇煜拜他為師,蘇煜也隻是態度更恭敬,平日送些符篆做禮物。
“冰箱裏有你包好的餛飩,你先去洗漱,我去煮一些,我們墊一墊肚子。
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去,然後在街口等你,我們中午在外麵吃吧。”
辛澄收回手,看了一眼床頭櫃上放的鬧鍾已經十點多了,等蘇煜從錢叔那邊出來,他們正好可以吃午餐。
“好,我收拾好後就去換你過來收拾。”
蘇煜沒有逞強,他現在確實不適合開車。
辛澄開著蘇煜那低調的車離開家不久,便有一輛車停在了他家的別墅外。
一個長相與司澄有五分相似的男子拿著行李箱下了車,他看了一眼時間,按著門鈴等了一會。
沒有人出來開門,男人不滿的皺著眉頭,嘴裏嘟嘟囔囔的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錢叔,這麽著急找我過來是出了什麽事?”
蘇煜知道錢叔不是小題大做的人,能讓他說出‘要事’二字,可見這事兒一定小不了。
晁煙的事情才過去半年,這半年裏由於三隊有了蘇煜後,但凡有點兒離奇的案子就都交給三隊了。
三隊完全是痛並快樂著,因為那些案子其實百分之九十都是普通案子,有了蘇煜給他們做選項排除,嶽鎮易破案率再破新高。
至於那些真的跟阿飄有關的案子,也都是因果報應,沒有故意殺人的厲鬼,所以處理起來更容易了。
而,天師公會發布的任務也越來越少了,都是些看風水等等的小活兒。
也許是周圍的一切都過於風平浪靜了,蘇煜一時真猜不到有什麽特別需要注意的危險事情,隻是他心中也覺得這種平靜並不正常。
“嗯,跟著進來,我慢慢跟你說。”
蘇煜跟著錢叔走進平日交易的小房間,他第一次跟著錢叔踏進房間裏的那個暗門內。
裏麵空間並不大,最多隻有十平米,屋子中間有一個四方桌子,周圍放了四個藤編的矮凳,上麵放著占卜用的器物。
其他位置擺放的都是書架,書架都不高目測大約一米五左右,但寬度都和一麵牆差不多寬,靠著周圍的牆放了三個。
花嬸坐在矮凳上麵色凝重的看著麵前的占卜結果,見翟煜走進來點頭道“先坐下,我們慢慢說。
這事情的源頭並不在香江,也可以說並不在國內,但若是放任其發展下去,危害性遠超我們能想象到的結果。”
蘇煜聞言眸光一凜,這是一個自然形成的平行世界,並不像是小說或者回溯後的世界,一些重要的事情拘靈司的資料裏都有記載。
所以,除了要解決掉惡靈外,蘇煜並不知道這個世界還存在其他危險。
[七七,給副司長發一個消息,問問這次天道意識與拘靈司達成了什麽協議?我和澄澄是否要參與到這件事裏?]
[七七收到,消息發送中...滴滴...發送成功,副司長工作繁忙,請任務者耐心等待回複。]
蘇煜想了想有事兒沒事兒就接手係統,跟他們說兩句的亓驊,蘇煜還真沒發現他有哪裏繁忙了!
“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你成功步入大天師後,好多老家夥都想見見你,尤其是想從你那裏買符篆。
還有些想把自己有符篆天賦的弟子塞給你帶一帶,教教他們符篆。
你說過並不想被人打擾,而且你不止有司家的小少爺幫著,還有警署的人對你的身份信息做了高級保密。
他們一時間無從下手,便到我這兒來找不自在。”
錢叔說著,拿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一臉的煩躁。
錢叔壓下那幾天被人在耳邊叨叨的煩躁感後,才繼續道“直到有一個許久不出現的大天師樊敬然找到我這裏來,在他一踏進我的店裏,就有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那是黏膩的血腥沾染著腐臭味道,我悄悄用道氣試探他,沒有找到問題所在。
但他身上的味道讓我始終放心不下,我翻遍了書架上的書,才在我師父的書中找到類似的情況。”
錢叔從方桌下麵的小格子裏拿出一個成年男子巴掌大的本子,看起來像是自己裝訂的那種隨身帶著記記東西用的小本子。
錢叔小心的把本子放在桌子上,慢慢的翻到他找到的那一頁,泛黃的紙張上是用炭筆寫的字,年頭太長了,有些字隻能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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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叔輕輕推給翟煜,讓他一邊看,一邊聽自己說。
“這個邪術,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師父能有所記載是因為師祖喝醉後特別愛說話。
尤其愛說與道術有關的事情,而師父記下來的初衷也是防止後世再出現這種邪術時,可以留下破解之法。
師父她常說除惡務盡,但除惡卻又難盡。
因為人有情、思、欲,惡被束縛在生靈的心裏,一旦束縛惡的東西被情、思、欲動搖後,那惡便再也控製不住了。
有些人是誤入迷途,悔之晚矣卻又停不下來;有些人是為七情所困,失了理智也失了自我;而還有一小部分人是樂在其中,在極惡中享受欲望被滿足時的暢快。
所以,哪怕那些邪術被無數天師列為禁術,也總有人會把那些邪術保留下來。
師父不願後世之人不知其意、不知其解,枉送天下生靈的性命。”
錢叔眼中是懷念也是孺慕,他出生時被算命的騙子說成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的天煞孤星的命格,在秋風凜冽的暴雨天像垃圾一樣被扔在郊區的地下井裏。
幸得他遇到在那附近追殺厲鬼的師父,才能夠活下來,師父將他養大,教他道法,教他做人做事的道理。
師父於他既是授業恩師,又是撫養他的母親。
“錢叔,你可是找到樊敬然的問題所在了?”
蘇煜打斷錢叔越發傷感的情緒,把事情拽回來。
“是,在我找到這份手書後,隻能確定樊敬然身上帶有的氣息與施展這邪術後的施術者氣息一致。
根據師父記載的這些,勉強能看出這邪術形成的條件應該是既苛刻又惡毒的,我便找了信得過的兩位大天師與我一起探查香江。
你花嬸也不止一次的占卜這件事的吉凶,以及這件事的源頭在哪個方位。”
“樊敬然很警覺,在發現香江中還未形成的邪術被破壞後,人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這邪術是一種陣法,而且是範圍很大的陣法,它可以布置在一座城、一個省、一個國家,甚至是全世界。
我們發現並毀掉的陣法是沒有布置完成的,隻是位置被特意保護起來了。
所以,具體這個陣法有多大,布置這種吸取陣內生靈氣運和壽命的邪術的目的是什麽,我們還都不知道。
你花嬸利用我當初留下的樊敬然的氣息做了一次占卜,他的方位應該在國。
這件事情也是九死一生之相,算得上是你花嬸近五十年測過的最凶的卦象了。
卦象顯示尚有一線生機,你們翟家曆代都是遇大亂必出,給生靈尋生機。
所以,我和你花嬸認為卦中所指的一線生機應當與你有關。”
“是的,而且這是我近三月來耗盡心力推算出來的,此後我便不能在推算了,否則性命不保。”花嬸不悅又無奈的說著。
蘇煜看著那陣法,始終沒有說話,錢叔和花嬸也沒有在說話,讓他靜靜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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