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男人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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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欣儀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整個人嚇得驚跳起來,身子收縮,兩條胳膊緊緊地環抱住自己,形成一個十分弱小的保護自己的姿態,顯得尤為無助可憐。
    雲楓後退一步,本能地麵向那扇黝黑的包廂門,神色間充滿了警惕的意味。
    二人沉默著在房間裏一聲不響,然而事實也不允許他們有過多的其他的動作,隻有兩三秒的時間,他們幾乎還來不及籌劃討論下一步,房門就被人粗暴地撞開了,一條漆黑如墨的黑影徐徐走去,繞過雲楓,三兩步邁到陳欣儀的身邊,伸出一隻青筋暴露的手,毫不遲疑地一把揪住陳欣儀胸前的衣領子,略一用力,就把她從電腦桌邊拽了起來。
    那人一抬眼,目光正對上屏幕裏正在循環播放的香豔視頻,冷冷地笑了起來:“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欣賞人體藝術嗎?口味還挺普遍?各種各樣的都有?”
    這人連問幾個問句,雲楓卻來不及感覺難堪,他徑直走上前去,擋在那人麵前,把他死盯著陳欣儀的視線阻擋住,雲楓直視著他的眼睛,目光沒有一絲逃避,不帶一絲猶豫地說:“黃明遠,你放開她,這u盤是我找到的。”
    “哦,對。”黃明遠恍然大悟似的,輕輕攬住了雲楓的肩,語氣堪稱輕柔,“我還奇怪呢,這東西到底掉哪兒去了?莫非是我今天白天為你們布置這個房間的時候,一不留神從口袋裏掉了出來?你給我找回來了,這可真不錯。”
    說著,黃明遠惡狠狠地瞪著不知所措的陳欣儀,陳欣儀渾身已經開始顫抖,顫顫巍巍地說:“你、你幹什麽?我……我……”
    黃明遠不耐煩地上下掃視了陳欣儀一眼,順手從電腦桌上拿起一杯自己剛剛帶過來的香蕉凍唇蜜,伸到陳欣儀嘴邊,幾乎是以命令的語氣道:“你剛才喝得太少,這就是我招待不周的過錯了。來,你再來一杯,今晚你偷看這個u盤的事情,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陳欣儀愣愣地點頭,連忙接過那杯尚且冒著冷氣的雞尾酒,指尖依然在顫抖的情況下,小心地把那杯酒送到了嘴邊。
    “別……”雲楓剛要阻止,卻被黃明遠伸過的一隻手捂住了嘴,他瞬間一個字都發不出來,隻能嗚嗚嗚地從喉嚨間溢出一些含糊不清的音節。
    很快,一杯酒就見了底,陳欣儀幾乎是一口氣地把那杯酒灌入了腹中,捂著嘴打了個小小的酒嗝,眼神迷離地看向黃明遠,語聲也有些縹緲:“黃哥,你看,一滴都不剩了。太……嗝……太好喝了,謝謝黃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看這個的。我……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東西,對吧?”
    黃明遠陰沉著臉,揪著她衣領子的手始終沒鬆開,另一隻手凶狠地按了下電腦的主機關機鍵,惡狠狠地把u盤從主機板上拔下來,胡亂塞進懷裏,然後把陳欣儀連拖帶拽地往門口拖去。
    陳欣儀發出嗚嗚的含糊不清的叫喊,黃明遠極不耐煩,伸手甩了她一巴掌,陳欣儀白皙嬌嫩的臉蛋上瞬間出現五條發紅的指印,隱隱見了血。
    雲楓一把抓住黃明遠的手腕,用堅定不移的語氣道:“你不能帶她走,她姐姐還在等她回去。”
    黃明遠深深歎了口氣,用一種十分玩味的眼神打量著雲楓,似乎在苦惱斟酌究竟該怎麽對待他,隨後,黃明遠反手扭住了雲楓的手腕,拽著他同樣往門外走去。
    “你……你幹什麽?放開我!”雲楓手上用力,試圖掙脫黃明遠的掌控,黃明遠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還想出去的話,就乖乖聽話,跟我走,不然,我不介意讓你永遠留在這裏。”
    雲楓的第一反應是——他莫不是要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雲楓果然不說話了,黃明遠飛快地把二人拖拽到三樓的一個靠裏的包廂裏。
    這包廂外麵到處都貼著金閃閃的裝飾,地上還鋪著鎏金地毯,裝修格局與其他包廂門前大相徑庭。
    黃明遠伸手就推開了門。
    包廂門裏,更是一片富貴繁華的裝飾。
    然而,與豪華裝修完全相反的,是這裏的糜爛頹廢的氣息。
    一群男人在這間碩大的包廂裏或坐或躺,幾張寬大的皮革沙發上,坐著不同的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們腿邊幾乎都趴著一個或者多個衣著暴露的少年或少女,房間裏煙霧繚繞,混合著刺鼻腥膻的氣味,以及男人的低聲咒罵和年輕男女的粗喘聲。
    這副頹敗淫靡的場景徹底讓雲楓呆在當場,他心中甚至完全失去了想法,頭腦中一片空白。
    這類似的場景,他隻在一些軟件上偶爾驚鴻一瞥地見到過,但卻沒有親身經曆。
    然而此時與這副場景麵對麵時,那種視覺混合聽覺嗅覺的衝擊,完全不是軟件上能相提並論的。
    現實中的場景,比軟件上的要衝擊一萬倍。
    雲楓內心油然而生一種恐懼的情緒,就仿佛一條藤蔓,在自己心頭蔓延攀升,越長越長,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雲楓雖然不知道地獄是什麽模樣,然而這副場景絕對不遜色於人間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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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廂裏的男人們正在喝酒猜拳,高談闊論,而他們腿邊匍匐的少男少女則一臉賣力地逢迎討好,生怕惹得那些西裝革履的上流人士不高興,所以極盡自身潛力,種種表現幾乎像一條條奴顏卑膝的狗。
    不,狗還沒有如此乖順,如此貼合主人的心意。
    看著此景,雲楓幾乎呆了,陳欣儀眼神卻是癡癡的,似乎完全看不懂這是什麽場麵,自己又麵臨什麽處境。
    隨即,黃明遠“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房門,拽住陳欣儀前額的頭發,把她用力向前一摜,連站立都晃晃悠悠的陳欣儀立馬向前栽倒,“砰”的一聲摔在柔軟的地毯上。
    盡管地毯很厚很軟,摔落聲也如此響亮,足以見得她這一下摔得有多重。
    黃明遠毫不憐香惜玉,居高臨下地用眼角俯視著陳欣儀,怒喝道:“你個賤人,還不過去好好招呼幾位老板?愣著幹什麽?作死啊?!”
    說著,黃明遠不解氣似的,狠狠往陳欣儀臀部踹了一腳。
    陳欣儀弱小的身子被巨力帶來的慣性踹得往前踉蹌了幾步,徹底落在了兩張沙發的中間空地上。
    沙發上的四個男人望著陳欣儀狼狽淩亂的頭發與超短裙下露出的大腿,目光紛紛變得貪婪而饑渴。
    雲楓剛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就被黃明遠掏出一把手槍,精準地指住了他的太陽穴。
    “噓——”黃明遠在雲楓耳邊悄然低語,就仿佛一個惡魔般低吟,“不想腦袋開花的話,就別亂動,也別說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行。”
    雲楓僵硬地停止了動作,呆呆地看著陳欣儀被第一個男人拽起頭發,頭皮被扯得發白,滿頭秀發瞬間零落了幾根,陳欣儀痛得滿眼含淚,但發出的聲音卻如此輕微,以至於隻能激起人的憐愛,以及更多殘忍暴虐的欲望。
    第一個男人狠狠將陳欣儀摜在他腿間,用力抓著陳欣儀的頭發,逼迫她仰起臉來,麵對著她最不願意麵對的場麵。
    伴隨著陳欣儀沙啞的嗆咳與男人愉悅的低吼,陳欣儀精疲力竭地軟倒在地毯上,可她似乎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眼神雖然絕望,但更多的迷離讓她分不清此時身處何地,意識不到麵前的人在做什麽。
    就算偶爾有一絲神智清醒,卻也能迅速墮入男人為她編織的羅網,讓她不由自主地陷進去,越陷越深,沉溺其中,最終再次忘掉自己是誰,現在又在幹什麽。
    第二個男人早已看得躍躍欲試,在陳欣儀癱倒在地的一瞬間,他並沒給她任何一點點喘息休整的時間,而是迅速抓起她的衣領,在她臉上一個又一個地製造了紅腫的巴掌印。
    男人口中汙言穢語傾瀉而出,陳欣儀卻仿佛意識不到似的,隻是眼神呆滯地看著男人,絲毫沒有恐懼的神色。
    第三個男人在第二個男人打累時,拽起了陳欣儀肩膀上的衣服,卻聽“刺啦”一聲,陳欣儀本就單薄的穿著被他撕扯得粉碎,陳欣儀潔白的身軀瞬間暴露在昏暗的燈光下,引起了周圍男人的注目與玩味的目光。
    隨即,陳欣儀倒在地上,幾個男人紛紛動手撕扯她的衣服,一件鮮紅的連衣裙被撕得淩亂不堪,七零八落,連同內衣褲一起,扔得滿地都是。
    陳欣儀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聲被幾個男人粗重的呼吸聲掩蓋,房間裏突然變得灼熱無比。
    不是溫度,是氣氛。
    然而雲楓確實感到渾身都滾燙得難受,他想去救下陳欣儀,但卻被一把冰冷的“五四式”手槍指著頭顱的要害部分,他隻要稍微挪動一寸,就能感覺到那把槍口向著自己太陽穴深入幾分。
    雲楓一動不動地站了半晌,直到陳欣儀的呢喃聲漸漸微弱下去,他緩緩靠在門邊上,微喘了口氣:“夠了吧?我能回去了麽?”
    黃明遠饒有興味地盯著雲楓漸漸發白的臉色,一手攬過雲楓的肩,讓他身體重心略微向自己這邊偏移,緩緩把槍支放下,勾唇道:“這才多久就堅持不住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雲楓疲憊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道:“人是會變的。”
    “哦?”黃明遠不解地眨眨眼,旋即興奮地道,“你不來玩一下嗎?很有意思的,是男人都會喜歡這裏,因為,這裏是男人的天堂。”
    雲楓冰冷的手指緩緩撥開了黃明遠的手,握住了身後的門把手:“不了,我還是……”
    黃明遠一揮手,說了句:“出來吧。”
    角落裏的陰暗處立馬走出來一個獐頭鼠目的小弟,嬉皮笑臉道:“大哥,怎麽?”
    黃明遠點點頭:“把東西拿出來。”
    小弟立馬心領神會地應了一聲,雙手捧著一個小型攝像機,撥弄了幾下按鈕,恭恭敬敬地呈到黃明遠麵前。
    黃明遠看也不看,轉手往雲楓麵前一遞:“你看看,這些都錄下來了,這丫頭明天清醒了,再讓她看看自己有多浪!你別看她平時一本正經啊,私下裏其實很奔放的。其實平時也就我跟她一起,結果誰讓她今天動了她不該碰的東西呢?我這算是小懲大誡吧。”
    雲楓無意間瞥了那攝像機一眼,視線立馬定住了。
    攝像機不大的顯示屏上,分明播放著一段陳欣儀被折磨的視頻,甚至還有錄音功能,方才發生的一幕幕再次清晰地在自己眼前生動地上演。
    雲楓實在難以忍受這種羞辱,揮手擋開了攝像機,奮力擰開門把手,跌跌撞撞地衝出了包廂。
    黃明遠在昏暗的光線下笑得邪肆。
    他一低頭,轉頭也加入了這場“男人的盛宴與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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