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賊喊捉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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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血浸染青鏡殿,陸真陳淑玥)的指尖撫過烏頭粗糙的表皮,視網膜上驟然炸開猩紅警報:【危險預警!檢測到npc沈嘉敏啟動“借刀殺人”任務】。冰涼的金屬暗格在她掌心滑開,這個承載著父親死亡真相的證物,此刻卻成了對手精心編織的絞索。她垂眸輕笑,係統商城界麵在意識深處閃爍——既然對方要下死手,那就讓這場戲更精彩些。
迎春宴的絲竹聲戛然而止,吳繡倒下的瞬間,陸真的瞳孔泛起幽藍數據流。係統已自動生成屍檢報告:【中毒類型:烏頭堿,發作時間吻合宴前1.5時辰】。她望著蕭喚雲被按倒在地,耳墜在青磚上磕出清脆聲響,忽然想起初入宮時,這位寵妃曾偷偷塞給她半塊桂花糕。指尖微微發顫,係統卻適時傳來提示:【npc情感值波動,觸發隱藏任務:守護無辜】。
“且慢!”陸真突然上前,廣袖掃落案上玉盞,碎片飛濺的寒光映出她眼底冷意,“司正司若隻憑烏頭定罪,才是真正的草菅人命。”她抬手間,係統投影在空氣中展開:畫麵裏,芳華戴著帷帽潛入廚房,陶罐中的烏頭粉末簌簌落入蜜餞。
沈嘉敏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這...這是偽造的!”
“偽造?”陸真步步逼近,係統掃描到對方心率飆升至130次分,“沈司珍可知,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毒藥,而是人心?”她忽然壓低聲音,隻有沈嘉敏能聽見,“你以為自己在改寫劇情,可早在你踏進這盤棋時,就成了棄子。”
暗牢內,燭火突然詭異地明滅。沈嘉敏被鐵鏈拖入時還在強撐,直到青麵獠牙的“厲鬼”從橫梁倒掛而下,腐臭氣息撲麵而來:“還我命來——”
“不!是姑母說隻要除掉陸真!芳華隻是奉命行事...”沈嘉敏崩潰的哭喊在石壁間回蕩。陸真隔著牢門望著她蜷縮的身影,忽然想起係統新手教程裏的話:【每個npc都有獨立的悲劇內核】。可她更清楚,在這吃人的深宮裏,心軟是最致命的毒藥。
高湛趕來時,陸真正倚著斑駁的磚牆輕笑,發間沾著不知何時蹭上的蛛網。“你早就知道會這樣?”他望著她手背的鞭痕,喉結滾動。
“我知道的不止這些。”陸真攤開掌心,血跡未幹的指尖映著月光,“比如長公主書房第三塊地磚下的密信,比如沈嘉碧每日卯時三刻必去的西角門...”她忽然頓住,係統傳來新提示:【npc高湛好感度+20,觸發劇情分支:命運羈絆】。
遠處,沈嘉碧攥著帕子的手指幾乎要掐進掌心。她望著高湛為陸真披上外袍的身影,想起昨日在後花園,那個男人彎腰拾起她遺落的簪子時,目光卻始終追隨著遠處的青影。嫉妒如同毒蛇啃噬心髒,而她耳墜上的碎鑽,在夜色中泛著冰冷的光。
沈嘉敏被拖走的哭嚎漸漸消散,陸真聽著係統“任務完成”的提示音,忽然感到一陣疲憊。這深宮裏的每一場勝利,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她抬頭望向陰雲密布的天空,係統界麵再次閃爍:【新危機預警:未知勢力介入】。而這,不過是另一場博弈的開始。
暗牢的黴味混著鐵鏽氣息撲麵而來,沈嘉敏跌坐在腐草堆裏,珍珠發釵散落一地,其中一支深深紮進掌心,卻不及她眼底破碎的絕望。齊司正扯下麵具,金屬碰撞聲驚得牆角老鼠竄逃,她一腳踹開癱軟在地的侍女芳華,玄色官靴碾過沈嘉敏掉落的鎏金護甲,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就這副樣子,笨得像豬還想當儲妃?”齊司正的冷笑刺破死寂,燭光在她臉上投下扭曲的陰影,“栽贓陷害都做得漏洞百出,真當司正司的眼睛是瞎的?”她猛地拎起沈嘉敏的下頜,指尖幾乎掐進皮肉,“往蜜餞投毒這種蠢事,三歲孩童都知道要毀屍滅跡,你倒好——”卷宗“啪”地甩在少女額角,“連沾著烏頭粉末的糕點匣子都原封不動扔在後廚!”
沈嘉敏突然劇烈掙紮,發間玉簪墜地碎裂。她涕淚橫流地尖叫:“我要見表哥!我是沈國公府的嫡女,你們不能...”話音戛然而止,鮮血順著額頭蜿蜒而下,在蒼白的臉頰劃出刺目的紅痕。
“國公府?”齊司正俯身逼近,聲音裏浸著刺骨寒意,“等太後看完你和長公主勾結的密信,沈家能不能保住爵位都是個笑話。高湛連看你一眼都嫌髒,你以為自己比陸真高貴在哪?不過是被寵壞的蠢貨!”
門外,陸真攥著牢欄的手指節發白。視網膜上【npc沈嘉敏絕望值95】的提示不斷閃爍,她忽然想起初入宮時,在浣衣局被沈碧刁難,也是這樣蜷縮在角落,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潮濕的黴味混著記憶裏的皂角香,她無意識摩挲著係統手環,冰涼的金屬觸感讓思緒回籠。
“深宮從來不是溫柔鄉。”她望著沈嘉敏崩潰的模樣,輕聲呢喃。牆皮剝落的陰影裏,沈嘉碧死死攥著繡帕,並蒂蓮的金線深深勒進掌心。暗紅血痕蜿蜒如蛇,恰似她眼底翻湧的嫉妒與不甘——那個被眾人捧在手心的表妹,如今竟這般狼狽,而高湛眼底的關切,自始至終都不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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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浸透宮牆,沈嘉敏被拖拽著跌進暗牢,金絲繡鞋在青石板上劃出淩亂痕跡。她發髻鬆散,珍珠流蘇垂在臉頰,混著冷汗與淚水,折射出破碎的光。獄卒粗暴地甩上鐵門,鎖鏈撞擊聲驚飛梁間夜梟,在潮濕的空氣中蕩起陣陣回響。
"放開我!我可是沈國公府的女兒!"她撲到鐵欄前,指尖死死摳住冰涼的鐵柱,金護甲在鐵欄上刮出刺耳聲響,"表哥一定會來救我!太後不會不管我的!"回應她的隻有陰森的寂靜,以及遠處傳來的滴水聲,嗒,嗒,像是時間流逝的喪鍾。
角落裏,老獄卒嗑著瓜子冷笑:"省省力氣吧,昨兒個還有個說自己要當皇後的,現在不也和老鼠作伴?"沈嘉敏渾身發抖,突然想起陸真被掌摑時倔強的眼神,想起她擲碎玉步搖時輕蔑的笑。那些被她視作螻蟻的人,此刻竟成了將她推入深淵的劊子手。
她跌坐在地,後背撞上冰冷的石壁。發間最後一支金釵滑落,掉在積水裏,倒影被漣漪攪碎。記憶突然閃回及笄那年,父親將她抱上雕花馬車,說要送她進宮做最尊貴的女人。那時的她穿著嶄新的襦裙,發間簪著新鮮的芍藥,連風裏都飄著甜香。
"不可能..."她抱住膝蓋,聲音越來越小,"我明明都計劃好了..."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黑暗中,她仿佛又看見陸真眼底的藍光,那是她看不懂的篤定與冰冷,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審判。
遠處傳來腳步聲,沈嘉敏猛地抬頭,眼中燃起希望:"表哥?"來人提著油燈走近,昏黃的光暈裏,卻是陸真的臉。她手中端著一碗稀粥,熱氣在兩人之間氤氳。
"沈司珍,"陸真的聲音平靜如水,"這牢飯,可還吃得慣?"沈嘉敏盯著她,突然瘋了般撲過去:"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要殺了你!"鐵欄將她彈回,重重摔在地上。
陸真望著她,視網膜上【npc沈嘉敏絕望值100】的提示悄然浮現。她輕輕放下粥碗:"在這宮裏,從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轉身離開時,身後傳來沈嘉敏撕心裂肺的哭喊,混著她打翻粥碗的聲響,在暗牢裏久久回蕩。
陸真;哎喲喂?沈司珍你還真當自己是儲妃了,想害我你還早兩萬年,人在做天在看,你這是自作自受。
陸真;我原本不想跟你計較,是你自己自討苦吃,來害我,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
黴斑在牆皮剝落處肆意蔓延,沈嘉敏蜷成一團跌坐在腐草堆裏,精心描繪的遠山眉早已洇成墨色蛛網。她攥著鐵欄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金護甲刮擦寒鐵的聲響,如同利爪撓過人心。"陸真!你這個下賤胚子!表哥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尖銳的嘶吼撞在石壁上,又被潮濕的空氣重重彈回。
陸真立在牢門前,玄色廣袖垂落如凝固的夜,眼底流轉的幽藍光芒與係統界麵的數據流悄然共鳴。她望著籠中困獸般的沈嘉敏,忽然想起初見時那個驕縱跋扈的少女——此刻發間珍珠散落如淚,金線繡鞋沾滿泥汙,倒像是從話本裏跌落的破碎瓷娃娃。
"我本想井水不犯河水。"她的聲音裹著暗牢特有的寒意,指尖輕點鐵欄,"可你非要把刀刃對準我。"視網膜上【npc恐懼值+40】的提示一閃而過,"現在嚐到暗牢的滋味了?這冰冷的鐵欄,潮濕的黴味,是不是和你當初設想中,我該受的罪一模一樣?"
沈嘉敏突然暴起撲向鐵欄,卻被寒鐵撞得踉蹌跌坐。她狼狽地咳著,沾著草屑的發絲黏在淚痕縱橫的臉上,像極了被暴雨打濕的蝶翼:"你別得意!等我出去..."
"得意?"陸真輕笑出聲,笑聲驚飛了梁間夜梟。係統界麵彈出的【任務完成度98】泛著冷光,"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她逼近半步,聲音陡然淩厲,"你機關算盡想借烏頭置我於死地,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一切,皆是你自尋的惡果!"
沈嘉敏望著那張被燭火映得忽明忽暗的臉,第一次從靈魂深處泛起寒意。曾經被她踩在腳下的螻蟻,此刻竟成了掌控她命運的判官。當陸真轉身離去時,玄色裙擺掃過滿地狼藉,而她絕望的哭嚎,最終消散在暗牢無盡的黑暗裏,唯有黴味與歎息,在潮濕的空氣中久久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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