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情殤繡房:誓言裂痕與金線危機【35】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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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湛帶著證據離開繡房後,陸真望著一片狼藉的房間,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暫時鬆懈下來。她蹲下身,撿起地上掉落的絲線,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欣慰。
    這時,丹娘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看到陸真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陸姐姐,可算找到你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那些人陷害不了你!”丹娘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陸真微笑著拍拍丹娘的肩膀:“傻丫頭,我這不是沒事嘛。多虧了這些日子鑽研的納米技術,才讓沈碧她們的陰謀沒得逞。”
    “陸姐姐,你可真厲害!不過,這次婁青薔和沈碧倒了,婁太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啊?”丹娘滿臉擔憂,緊緊拉著陸真的手。
    陸真站起身,眼神堅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婁太後那邊,我早有防備。當務之急,是要盡快修複好龍袍,不能耽誤了皇上的大事。”說著,陸真便著手指揮其他宮女收拾繡房,重新準備繡製龍袍的材料。
    與此同時,高湛來到禦書房,將微型信片呈遞給皇上。皇上看完裏麵的證據,龍顏大怒,重重地將信片拍在桌上:“婁青薔好大的膽子,竟敢聯合外人陷害朝廷命官,還妄圖顛覆朝綱!來人,即刻傳旨,將婁青薔革職查辦,打入大牢!沈碧協助作惡,同樣嚴懲不貸!”
    高湛跪地領旨:“皇上英明。隻是婁太後那邊……”
    皇上眉頭緊皺,歎了口氣:“婁太後畢竟是朕的母後,朕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你先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若她再有不軌之心,朕也絕不會姑息。”
    “臣遵旨。”高湛領命退下。走出禦書房,他望著天空,心中暗自思忖,婁太後勢力盤根錯節,即便失去了婁青薔這一左膀右臂,想必也不會輕易放棄,這場鬥爭恐怕才剛剛開始。
    回到住處,高湛顧不上休息,便著手部署對婁太後的監視計劃。他召集了自己的心腹侍衛,詳細安排任務,務必不放過婁太後任何一個可疑的舉動。
    而在仁壽殿內,婁太後得知婁青薔和沈碧被抓的消息後,怒不可遏,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陸真,又是陸真!這個小丫頭,三番五次壞我好事,我定不會饒她!”她眼神陰狠,在殿內來回踱步,思索著如何挽回局麵,給陸真致命一擊 。
    夜深了,皇宮裏一片寂靜,隻有巡邏侍衛的腳步聲在長廊回蕩。陸真仍在繡房裏忙碌,專注地繡著龍袍。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堅毅的輪廓。高湛輕手輕腳地走進繡房,看到陸真專注的樣子,心中滿是心疼與愛意。他沒有出聲打擾,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個他深愛的女子。
    許久,陸真才察覺到高湛的存在,抬起頭,露出一個疲憊卻溫暖的笑容:“你來了。”高湛走上前,輕輕握住陸真的手:“阿真,別太累了,先歇一歇吧。”
    陸真搖搖頭:“不行,這龍袍關乎皇上威嚴,我必須盡快完成。再說,隻有把自己忙起來,我才能不去想那些煩心事。”
    高湛心疼地將陸真擁入懷中:“辛苦你了。放心,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不管婁太後還會使出什麽手段,我們一起麵對。”陸真靠在高湛懷裏,感受著他的溫暖與力量,心中湧起一股安心的感覺。
    就在兩人相擁之時,一陣夜風吹過,吹得繡房的燭火輕輕搖曳。似乎在預示著,這看似平靜的皇宮,即將迎來更大的風暴 。
    高湛將陸真輕輕擁入懷中,還未開口訴說心中關切,便感覺懷中的人突然僵硬。陸真猛然推開他,腳步後退半步,繡鞋碾過地上的碎瓷發出細微聲響。她仰頭直視高湛,眼底還殘留著未褪去的疲憊,語氣卻冷得如同冬日寒冰:“殿下,我說過,你要是不與身邊那些女人遠點,就別靠近我。”
    話音落下,繡房內一片死寂,唯有燭火在風裏搖晃不定,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映在牆上忽明忽暗。高湛望著她泛紅的眼眶和緊抿的唇瓣,喉間發緊,想要解釋的話語到嘴邊卻又被陸真決絕的眼神堵了回去。她轉身背對著他,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繡架上的金線,聲音裏裹著難以掩飾的酸澀:“龍袍趕製不完,明日朝堂又要生亂,殿下若沒旁的事,還請回吧。”
    高湛望著陸真單薄的背影,心口像是被銀針狠狠紮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溫熱的掌心透過衣袖傳來:“阿真,我與蕭喚雲再無瓜葛,今日當著眾人麵割袍斷義,便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心裏隻有你。”
    陸真卻猛地抽回手,繡架上的絲線應聲繃斷:“殿下的誓言,當真是比流雲還輕賤。”她轉身時,月光正巧掠過眼角,折射出細碎的水光,“那日你抱著蕭喚雲的模樣,與你如今說這些話時的深情,倒像是出自同一個人。”
    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丹娘臉色煞白地撞開房門:“陸姐姐!龍袍...龍袍的金線全部發黑,像是被什麽腐蝕了!”陸真臉色驟變,快步衝向繡架,指尖剛觸到金線,納米監測器便發出刺耳的警報——金線表麵附著著微量納米蟲,正是沈碧之前用來陷害她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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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婁太後!”高湛握緊劍柄,眼中閃過殺意,“她想借龍袍之事,再將你置於死地。”陸真卻突然冷靜下來,納米係統在視網膜上投射出分析數據:“這些納米蟲經過改良,普通方法根本無法清除。”她攥緊裙擺,目光掃過滿地狼藉的繡房,突然想起夾層裏還藏著半瓶納米淨化劑。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悠長的梆子聲。陸真望向窗外濃稠如墨的夜色,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離早朝隻剩三個時辰,就算現在調配藥劑...”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高湛已經脫下外袍,露出內襯上細密的金線紋路——那是他征戰時皇上禦賜的軟甲,金線質地比龍袍所用更勝一籌。
    “用這個。”高湛抽出匕首,毫不猶豫地劃開衣料,“隻要能護你周全,莫說一件軟甲,便是這滿城錦繡,我也能為你拆了來。”陸真望著他專注裁剪金線的側臉,喉間泛起酸澀。燭光下,那些被割裂的金線泛著冷光,卻又在他掌心漸漸染上溫度。
    陸真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鬼才信你,你這話說了幾次,沒有一次實現過,我每次受委屈都是因為你身邊的女人,蕭喚雲抱你你不會先推開她,非要等到抱過之後才推開。
    陸真後退半步,指尖死死攥住繡架邊緣,骨節泛出青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鬼才信你!”她仰起頭,眼眶裏打轉的淚倔強地不肯落下,“這話你說了多少次?哪次不是轉頭就忘?我在這宮裏步步驚心,每次受委屈都因你身邊的女人!”
    繡房內的燭火突然劇烈搖晃,將她顫抖的影子投在牆上扭曲變形。“蕭喚雲撲進你懷裏時,你可有半分抗拒?非要等她整個人貼上來,等我親眼撞見才舍得推開?”她聲音發顫,帶著壓抑許久的痛意,“你可知我當時多可笑?捧著藥碗站在那裏,看著你護著旁人,像個十足的傻子。”
    高湛被這一連串質問刺得心頭鈍痛,喉結上下滾動卻發不出半分聲音。他踉蹌著上前半步,卻在陸真戒備的後退中僵在原地,雙手空落落地懸在身側,仿佛連空氣都在嘲笑他的無力。
    “阿真,我當時……”他的辯解被陸真一聲冷笑碾碎。
    “當時如何?是受傷太重神誌不清,還是舊情難忘下意識護她?”陸真突然抓起案上的碎瓷片,鋒利的邊緣劃過掌心滲出鮮血,“你總說會護我周全,可每次危機四伏時,我靠的從來都是自己!”染血的指尖顫抖著指向納米監測器,“是這些冰冷的機器,是我日夜鑽研的技術,而不是一句輕飄飄的承諾!”
    殿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雨水順著窗欞蜿蜒成河,在青磚上衝刷出蜿蜒的血痕——那是陸真方才摔落的藥碗殘留的痕跡。高湛望著她決絕的身影,突然想起初見時那個在宮道上倔強奔跑的少女,如今卻被自己傷得千瘡百孔。
    “我的確讓你失望了。”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被砂紙反複打磨過,“但這次,我不要你獨自麵對。”話音未落,他突然扯開衣襟,心口猙獰的箭傷尚未結痂,“在平州中箭時,我昏迷前唯一念頭就是活著回來見你。這道疤,是我失約的代價。”
    陸真的瞳孔猛地收縮,視線不受控地落在那道可怖的傷口上。記憶如潮水翻湧,杜衡展示的染血密信、高湛孤身闖匪寨的傳聞,與眼前觸目驚心的傷痕漸漸重疊。高湛卻不再給她回避的機會,大步上前握住她染血的手,納米機器人自發湧出包裹傷口:“給我一次證明的機會,往後你所有的委屈,我都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就在這時,繡房的門突然被撞開,渾身濕透的丹娘舉著焦黑的布料闖進來:“陸姐姐!庫房的備用金線……全部被火燒毀了!”陸真臉色驟變,而高湛已經抽出佩劍,劍尖挑起自己的披風:“用我的。”他望著陸真驚愕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這次,換我做你的‘金絲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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