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雨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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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是小雨和程風約好,去山上賞雪玩的日子。小雨和小姑一起帶上兩個丫鬟,登上山頂,雪後的景致如夢似幻,引得眾人沉醉其中。小雨趁著這氛圍,紅著臉道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緊接著又像變戲法般捧出精美蛋糕,成功收獲了滿場驚歎。
    蘇懷瑾望著盛裝打扮的小雨,一時間竟有些看癡了。暖陽灑在她身上,為她勾勒出一圈朦朧的光暈,本就出眾的她,在這雪山頂上,更添了幾分超凡脫俗的韻味。往昔相處的點點滴滴,也在蘇懷瑾腦海裏走馬燈似的浮現。他還記得初次與小雨相識,她眼裏閃爍的光芒,滿是對未來的規劃與憧憬,自信又耀眼,從那時起,他的心就被這個特別的少女悄然牽動。隻是後來,在實施小雨提出的改街道擴建以及縣城街道延伸計劃時,自己因種種顧慮而行動遲緩、猶豫不決,出書一事也沒能達到她的預期,他知道自己的表現讓小雨失望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因此有些微妙。即便如此,此刻望著眼前光彩照人的小雨,那份藏在心底的愛意還是不可抑製地翻湧起來,心髒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
    蘇懷瑾的同窗李逸塵,同樣被小雨的模樣吸引,目光自她出現便再難移開。眼前的少女,既有青春少女的靈動活潑,又帶著成熟女性的果敢自信,在這皚皚白雪的映襯下,宛如雪山上的精靈,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獨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心動。李逸塵悄悄碰了碰蘇懷瑾,低聲打趣道:“你這朋友,可真是與眾不同,今日一見,倒叫我動了愛慕的心思。”蘇懷瑾聽了這話,心裏莫名湧起一陣酸澀,可又無從發作,隻能苦笑著搖搖頭。
    小雨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大當家程風一直守在她身旁,眼神中滿是關切與信任,隻要小雨有所吩咐,他便毫不猶豫地去執行,這般默契與信任,讓小雨倍感安心。蘇懷瑾看著兩人相處的畫麵,心裏既羨慕又失落,暗自懊惱自己當初的優柔寡斷,或許正是那些遲疑,讓自己與小雨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
    今日,蘇懷景與他的同窗們身著長袍,寬袖飄飄,正高談闊論,時不時撫掌大笑;小雨的姑姑,一襲端莊華服,眉眼間滿是溫柔,正和小雨說著貼心話;兩個丫鬟則乖巧地候在一旁,添茶倒水,忙前忙後。
    就在眾人舉杯歡慶之時,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闖進亭子,正是小雨同歲的小姨。她發絲淩亂,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臉頰紅撲撲的,喘著粗氣說道:“對不住,來晚啦!路上雪滑,耽擱了。”
    小雨眼睛一下子亮了,幾步迎上去,拉住小姨的手:“小姨,你可算來了,就等你切糕呢!”眾人紛紛笑著招呼小姨坐下,小姨落座後,小雨拿起小刀,學著現代切蛋糕的樣子,給大家分著糕點。
    宴罷,眾人被雪後的美景吸引,紛紛踏入雪地。蘇懷瑾和同窗們童心大發,互相追逐著打起了雪仗,雪球在空中呼嘯而過,驚起一片歡騰;小雨和姑姑、小姨手挽手,在雪地裏漫步,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腳印。小雨突然蹲下,團起一個雪球,朝著蘇懷瑾扔去,“啪”的一聲,正中後背,蘇懷瑾轉身,佯裝惱怒,一場更激烈的“混戰”就此拉開帷幕,丫鬟們也忍不住掩嘴偷笑,加入這場雪中狂歡。
    小雨站在漫天飛雪中,看著眼前嬉笑玩鬧的眾人,心中五味雜陳。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落在她的肩頭、發梢,涼意沁入心底,卻也讓這份情緒愈發清晰。
    一年前的今天,命運像是開了個荒誕的玩笑,自己稀裏糊塗地穿越到這個全然陌生的古代世界,初來乍到,滿心滿眼都是恐懼、迷茫,孤獨如影隨形,那時的自己,像隻迷失在大霧裏的羔羊,找不到方向,更看不到未來。
    可誰能想到,不過短短一年,一切都天翻地覆。現在身邊有爹娘,姥爺,舅舅,姑姑,雖有身份的隔閡,卻將無盡的愛毫無保留地傾注在自己身上,每一句關懷、每一次叮囑,都飽含著濃濃的親情,暖到心底。還有小姨,這個同歲的親人,俏皮活潑,和自己一拍即合,總能在自己煩悶時,帶來無盡歡樂。
    小雨說望著雪地裏歡鬧的眾人,蘇懷瑾正被同窗用雪球追著跑,那狼狽又好笑的模樣,惹得大家笑聲不斷;姑姑和小姨手挽手,一邊躲避著雪球,一邊笑得合不攏嘴,兩個丫鬟也沒了平日裏的拘謹,加入這場混戰,臉上洋溢著純真的快樂。
    “原來,即便換了時空,溫暖和愛也從未缺席。”小雨低聲呢喃,眼眶微微泛紅,嘴角卻忍不住上揚。在這個冰天雪地的生辰,小雨知曉,往後的日子,不管還有多少未知的風雪,隻要有這些珍貴的情誼相伴,自己便有了無畏一切的底氣,她深吸一口氣,大步朝著朋友們奔去,加入這場雪中狂歡,笑聲在雪幕裏傳得很遠很遠 。
    臨走時,小雨說:“程風哥,你有時間去我家找我爹爹喝酒去,家裏人在練習做鹵菜,煲湯,做火鍋的手藝。你有時間就去嚐嚐吧,酒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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