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雨率先打破沉默，語氣誠懇且關切：“小舅，既然開賭坊這事兒不太合適，那就別開了。你再四處逛逛吧。父親在晉北侯國那邊的豐澤城如今已經建好，蘭陵、豐澤城還有永安，這幾座城市各有特色，你好好看看，找一樣真正適合自己發展的事兒。不一定非得開賭坊，喜歡管理，就去試試管理的工作；要是願意在各個衙門跑腿，了解民生百態，也不失為一種選擇。對了，你要是喜歡爬山，等將來娶了老婆，我把靈嶽山或者仙居峰交給你管理都行。”
    提及這兩座山，程小雨眼中滿是憧憬：“等我休息好了，一定要好好開發這兩座山。尤其是仙居峰，那山簡直像人間天境，清秀又充滿仙氣，感覺就像神仙居住的地方。靈嶽山也毫不遜色，靈氣氤氳，有著獨特的韻味。山下山上建一些房子，弄成供人遊玩的好去處。隻是我不太清楚，咱們大順的臣民喜不喜歡爬山、旅遊這些。小舅，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考察考察。要是大家不喜歡，咱們就當是給自己家裏人打造一個專屬的休閑之地。這兩座山都在我和父親的分地上，開發起來也方便。”
    柳致明微微點頭，神色依舊有些迷茫，但還是應道：“好吧，我再想想。”
    這時，母親柳知薇輕聲說道：“豐澤城和蘭陵、永安比起來，發展確實沒這麽好。致明，這兩座山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喜不喜歡。不過將來你找了老婆，還得考慮她願不願意跟你一起到山裏生活。管理一座山，就得在山邊、山裏紮根，要是她不喜歡，那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程小雨趕忙安慰小舅：“小舅舅，你別迷茫。這兩三座城池呢，還能沒有你容身的地方？沒有你喜歡幹的事？你肯定能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給出自己的建議，氣氛逐漸緩和。不知是誰說了句：“牌局繼續吧，總不能幹坐著光討論。”於是，麻將牌的碰撞聲再次響起，大家一邊出牌，一邊繼續討論著柳致明的未來。
    趁著牌局間隙，程小雨側身靠近養母潘秀麗，輕聲喚道：“娘親啊。”她頓了頓，神色稍顯嚴肅，“我尋思著，小姨這次來，恐怕是姨夫催的。姨夫在江城建酒廠，這本是我寫好的計劃書，本想讓大皇子洪軍拿給皇上，批準我去江城建廠。誰能想到，上次我被皇上逮捕入獄，就是因為這酒廠的計劃書被人篡改了。如今呢，我姨夫沈知許在建這個酒廠。我在北戎的酒廠已經建好，可姨夫的還沒完工。小姨來，估計是姨夫讓她來谘詢些事情。”
    程小雨微微皺眉，回憶起往事，接著說：“我上次被迫入獄，沈知許既沒營救我，也沒使壞，但他卻派人到我公主府，被我給趕出去了，明顯是來探聽情況的。娘親，你知道這件事情就行，說不定小姨也被蒙在鼓裏，被姨夫利用了。你什麽也別跟小姨說。”
    潘秀麗輕輕點頭，小聲回應：“你姨夫那點心思，你小姨能覺察不出來？他就是想害你，隻是沒能得逞。”程小雨擺了擺手，神色認真：“咱別瞎揣摩別人的事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再來的時候，咱們心裏有數就行。”說完，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地將話題打住，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牌局與家人的歡聲笑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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