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反骨仔居然是我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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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燈園區的占地麵積很廣,在沒有坐標定位以及節目組外力幫助的情況下,餘玉和陳濋生如果想找到彼此難度很大。
    但是這場遊戲也不是什麽生死存亡之戰,他們倆無論是誰,隻要淘汰一個,他們今晚就能下班了。
    而節目組也知道如果不進行幹預,這倆海產品說不定能在園區裏上演無數次愛人錯過,所以在宣布章遠和王悅心淘汰之後,節目組又順勢投放了第二個寶箱。
    在賽博廣場是吧?餘玉一邊盤著自己的尾巴,一邊回憶了一下地圖。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目前所在地是賽博廣場的東北邊,之前王冕和何廣誌兩人本打算繞過去和剩下的人匯合的,但沒想被半道出現的餘玉截胡。
    生哥的位置在南邊,或者西南邊,也不知道他距離賽博廣場遠不遠,跑過去要多長時間,要不,他慢慢溜達過去?如果他跑過去結果生哥還沒有到,他不開箱子隻在一旁等待的話,會不會放水放得太明顯了?
    餘玉瞥了一眼身邊的新攝像老師,對方立馬警惕地死死盯著餘玉做好了隨時跟著他往前衝的準備,看起來似乎有些ptsd,生怕成為餘玉甩掉攝像組的恐怖戰績之下另一個犧牲品。
    他其實前不久還是王冕的跟拍,王冕淘汰之後節目組就讓他好好跟著餘玉,因為餘玉的攝像老師在園區另一頭沒法趕過來。
    臨時上任的攝像跟拍已經知曉了餘玉的能力並且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那緊張兮兮的樣子看得餘玉有些想笑,至少他現在可沒打算丟下這可憐巴巴的攝像老師,現在場上隻剩下他和陳濋生,他不需要繼續玩陰的。
    “走吧,我們去賽博廣場看看。”餘玉招了招手,帶著依舊警惕的攝像老師往賽博廣場方向龜速溜達。
    放水就放水,他就是要給陳濋生放海怎麽了?這個新寶箱裏有什麽暫時不清楚,就算陳濋生拿到手了能否成功薅掉餘玉的尾巴還有待商榷,但餘玉有這信心,如果他自己拿到了箱子,生哥勝算渺茫。
    所以相比起之前對待自己跟拍的毫不留情,此時的餘玉對待別人的跟拍可謂是相當“溫柔”,仿佛他又變成了那條隨時擺爛躺平的鹹魚。
    如餘玉所期望的那樣,陳濋生離賽博廣場更近,並且他在聽到新寶箱出現的下一秒就將自己的定位手機放在一邊草叢裏,迅速前往賽博廣場。
    扔下手機,一方麵是因為餘玉身上沒有定位手機,坐標地圖已經沒有了用處,另一方麵也是出於謹慎,他知道餘玉那孩子支棱起來的時候狡猾得很,說不定他搶了王冕或者何廣誌的手機觀察他的定位呢?
    早已淘汰的王悅心和章遠正好和陳濋生同路,所以王悅心還能在一旁給陳濋生出謀劃策:“生哥咱們離賽博廣場最近,下個樓梯就能到這是優勢!剛才我看了一眼冕冕和廣誌淘汰的地方,餘玉過來甚至要過橋呢。”
    “賽博廣場的寶箱,是一個透明的箱子,裏麵放著東西,那東西隻要沒有立刻使用,節目組是不會宣布你獲得什麽的。所以你可以拿了東西之後把箱子蓋上,在一旁守株待兔!”
    “停停停,你都已經淘汰了當什麽泉水指揮官?”章遠急了,王悅心淘汰的時候陳濋生就在邊上,但餘玉可不在章遠邊上,章遠沒法給餘玉通風報信出謀劃策……雖說他目前也沒有想到什麽破局的好辦法。
    王悅心可不管章遠的跳腳:“我指揮什麽了?我沒有指揮啊?我隻是在自言自語分析局勢,不可以嗎?”
    “我倒覺得不用那麽小心。”陳濋生說,“魚估計會希望我拿到箱子。”
    “為啥?我覺得不可能,除非他完全不想贏……咦咦咦?”原本章遠是不信的,結果說著說著他自己反應過來,以餘玉那熊孩子樂子人的性格,說不準,他真的想反水搞破壞讓陳濋生贏?
    章遠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從他之前和他們一起玩密室的時候就很明顯了,這家夥要麽躺平,要麽就喜歡出其不意搞事情。
    “難不成我被魚魚做局了?是他將定位留在攝像老師身上,故意害我被你們倆淘汰?!”章遠震怒,章遠虛空捶桌。
    “嘿嘿我們小魚就是這麽厲害。”王悅心驕傲仰頭,出於對餘玉的信任以及餘玉全肯定,顯然他也認為這一切幕後操盤手都是他,不愧是咱兄弟兼偶像就是機智而有遠見性。
    章遠:明明是有心機陰險狡詐!
    餘玉:好好好你們在外麵都是這樣宣傳我的是吧?人家明明隻是一條鹹魚。
    陳濋生疑惑,餘玉真的能算到這一步嗎?他表示懷疑,不過在一旁看已經淘汰的王悅心和章遠在泉水裏為餘玉“爭吵”還是挺有意思的,雖說他還不明白他們所說的“泉水”是什麽意思。
    三人在前往賽博廣場的路上,正巧碰上從賽博廣場穿過來的蘇星和姚振。
    蘇星看到陳濋生這個獨苗苗,就立馬給他提供場外援助:“那個箱子就在台階上麵,剛才我和老姚路過看到了,魚少應該還沒趕過來,或者他壓根沒有在趕路。”
    不得不說不愧是冠亞,他們倆對餘玉的想法都是一樣,都猜測餘玉壓根不想要這個寶箱。
    “希望你能開出一個好東西,生哥,比如再來一張木頭人卡。”姚振給陳濋生奶了一口,如果沒有這種絕對優勢的技能卡,他覺得陳濋生怕是幹不過餘玉。
    “那裏麵不像是技能卡,而是一個道具。”蘇星回憶了一下,如果是技能卡,箱子裏應該隻有一張紙,但那箱子裏除了紙片以外,好像還有其他東西。
    已經被淘汰的四人決定先站在原地觀望下陳濋生的開箱情況。
    陳濋生壓低身體走上台階,蹲在一個石柱後觀察了一番,確定餘玉不在附近後才上前打開箱子,拿出裏麵的東西和物品介紹瞅了瞅。
    他手心裏是一團白色毛球,小小的,毛絨絨的,手感挺好。從介紹來看,這也是一個尾巴,一個小尾巴。
    另一邊的餘玉,正如冠亞所想的那般,壓根沒打算去搶箱子,他一邊往賽博廣場散步,一邊左看看右瞧瞧,時不時被一旁色彩斑斕的彩燈吸引了注意力,活像一個吃飽了飯下樓在小區裏隨機遛彎的大爺,一邊溜達一邊和身旁“大媽”胡扯幾句。
    可惜他的“大媽”攝像老師無法回應他,一切靠後期老師添油加醋做表情包。
    賽博廣場的地勢,北高南低,好不容易磨蹭到廣場外圍的餘玉,靠在欄杆上光明正大地打量著下方不遠處的人群。
    想不注意都難,因為那裏工作人員最多,在人群中,他一眼就瞧見了陳濋生。
    “生哥!”餘玉氣沉丹田零幀起手,直接用唱音樂劇歌劇的穿透力喊道,“你開出了什麽好東西?”
    陳濋生聽到餘玉的聲音,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因為周邊略微有些嘈雜,他抬頭張望了一番才找到在最高處朝他揮手的餘玉。
    既然他問了,陳濋生也沒有隱瞞,他直接亮出手裏的毛絨球,也不管餘玉看不看得見,同樣大聲喊著:“開出了一條小尾巴!”
    下方的章遠還沒找到餘玉的位置:“什麽?魚魚?魚魚在哪?等會兒,還能直接問對手開出什麽底牌嗎?”
    “而生哥居然還直接告訴他了?”姚振也被這倆人的坦蕩毫無保留驚到了。
    “是這樣子的,如果換你去問濋生恐怕是不會告訴你的。”蘇星一本正經地說著姚振不愛聽的大實話。
    餘玉的雙眼不是放大鏡,他確實沒有瞧見遠方拇指大小的陳濋生手裏的東西,但是他聽到了他所說的,所以生哥這是多了一條命?
    他不清楚之前章遠1v2的時候是否消耗了陳濋生的尾巴,目前他也看不清楚對方身後有幾條尾巴,那就保底估計他有兩條,最多三條。
    “生哥,你都有三條尾巴了,還待在下麵幹什麽,怎麽不主動出擊呀?人到中年居然一點也不主動。”餘玉盤著自己的尾巴對下方的陳濋生喊著垃圾話。
    雖說這他盤尾巴的動作就和盤串一個性質他隻是單純認為這尾巴玩偶軟軟的手感不錯,但他一腳踩在欄杆下方一手擱在欄杆上漫不經心盤尾巴的動作,配上挑釁的垃圾話,看起來欠兮兮的。
    反正王悅心是看不下去了:“你還在那玩你唯一一條尾巴,也不怕一不小心自己將尾巴拽下來了!”
    餘玉之前發現陳濋生的時候也看到了下一層平台上已經淘汰的四位兄弟,不過此刻他裝作剛剛發現他們一般,還將手搭在額頭上做了個眺望的姿勢:“唷我當是誰呢,這不是以多打少還能被我的隊友們一換一幹掉的小王總和小蘇總嘛?你們沒有回到休息間還待在場上是在複盤自己策略的失敗嗎?”
    “哈哈哈哈哈哈!”餘玉的兩位隊友爆笑一聲為他熱烈鼓掌。
    “可不是嘛,說你們菜你們還不信!”章遠嘲諷著。
    “aen對我甚至是三打一呢。”姚振在一旁添油加醋。
    章遠:“你看看,三打一還被極限一換一。”
    姚振:“所以啊有時候隊友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還要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知。”
    章遠:“嗯老姚你這話說的很有哲理,對吧,不像某兩個人,心裏也沒有一杆秤。”
    被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接連挑釁的蘇星和王悅心忍不了一點,他們直接強烈要求陳濋生將尾巴分給他們,他們要當場和餘玉1v1!
    餘玉:?
    為什麽不去找章遠和姚振?是因為他手上沒有可以送給他們倆的複活甲嗎?
    突然從和陳濋生單挑變成了他單挑陳濋生蘇星王悅心三人,餘玉對自己的兩位在泉水都不安寧的隊友欲罵又止。
    他本以為自己是反骨仔,沒想到啊,你們倆藏得可真深啊!